理智仿佛要冲破牢笼,祈宴眼底晦暗,哑声道:“这哪够?”
说完右手轻掐住她脖颈,往前一带,堵住她的唇。
孟凌雪双手抵住他滚烫的胸膛,清楚感受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可以吗……阿雪?”他问。
孟凌雪拉开一点距离,视线掠过绷带,有些犹豫:“你的手……”
“不碍事。”祈宴摸摸她耳垂,温热气息喷薄在耳畔,他捏着她的手指,声音磁哑,似蛊惑,似轻哄:“阿雪,帮帮我……”
……
不知道过了多久,洗手池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虽然祈宴吊着一只胳膊,但不影响另一只手帮她清洗,从指尖到指缝,肥皂泡雪白绵密。
孟凌雪蹙着眉,盯着镜子,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也松开,宽大的衬衫松松散散,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耳根就开始发热。
到底是她高估了祈宴的自制力,这狗男人除了左手不方便,其他哪哪都正常,丝毫不影响他发挥。
……
孟凌雪第二天的行程要轻松很多,拍完杂志封面,回到祈宴居住的别墅,正好是中午。
厨房里传来不小的动静,孟凌雪疑惑着走过去,只见男人单手清洗着小青菜。
“你在干嘛?”
祈宴偏过头,淡声道:“做饭。”
“我吃过了。”孟凌雪眨眨眼,“你也没告诉我中午要一起吃饭。”
祈宴淡笑:“没关系,那我自己随便下一碗面吃。”
男人去冰箱拿出两个小番茄,因为左手缠绕着绷带的缘故,他做起事儿来诸多不便。这时另一双白净纤长的手伸过来。
他抬眸,便看到女人清冷绝美的侧脸。
“想吃什么?”
祈宴眉眼温和,倚在琉璃台上,挑着眉,静静地欣赏着她:“你会做饭?”
孟凌雪看他,言简意赅:“不会。”
“不过——可以试试。”
她表情琢磨,眼里写着:姐姐我百年难得进一次厨房,你就知足了吧。
“行,那我给你打下手。”祈宴从冰箱里拿出鸡蛋,“想吃阿雪做的番茄鸡蛋汤面。”
“那还不简单。”
孟凌雪把水放进锅里,按照印象中的流程,不紧不慢地进行,切好番茄后,她去洗祈宴没有洗完的小青菜。
冲洗完,手上满是湿哒哒的水珠。
男人默默站在一旁,休闲长裤包裹着长腿,长臂支在琉璃台上,别提多惬意了。
孟凌雪忽然起了一丝捉弄他的心思,扬手把水珠弹到他脸上。
男人俊脸错愕,旋即也从水龙头上接了点水,孟凌雪躲开了,噗嗤一笑,“祈宴,你幼不幼稚啊?”
水沸了,孟凌雪把面放进去。
忽的肩上一重,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男人下颌抵在她肩膀上,漆黑柔软的发丝轻扫她的耳朵,手臂也轻轻揽着她的细腰,是完全的依赖的姿势。
厨房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咕噜的水声,和两颗心脏跳动的扑通声。
“阿雪,你会一直在吗?”
孟凌雪睫毛颤了下,沉默半晌,嗤了声:“祈宴,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几十年我都会好好活着。”
“……”祈宴轻哂:“也对。”
没一会儿就煮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摆在祈宴面前。
“尝尝?”孟凌雪双手支着下巴,抬眸看着祈宴。
男人用筷子挑起面,他的吃相一直很得体,细嚼慢咽,赏心悦目,仿佛在品尝世间美味。
以至于当他弯着眉说很不错时,孟凌雪信了,精致的眉眼间甚至还有些小嘚瑟,“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给你做的。”
虽然孟凌雪在外面吃过午饭了,但看着男人津津有味的模样,她忍不住把那个小碗挪到面前——放面条时没控制好量,不小心放多了,于是分装在两个碗内。
面一多,汤就少了,还有些坨。
卖相……其实真不咋滴,或许味道好吧。
祈宴见她举措,眉一紧,不动声色道:“阿雪,这碗不够我吃。”
多么蹩脚的借口,孟凌雪没管他说的,直接尝了口碗里的面,差点没当场喷出来,咸就算了,面条还是夹生的。
孟凌雪接过祈宴递过来的温水,恨铁不成钢:“祈宴,你味觉没出问题吧。”
祈宴神情坦然地挑起一筷子面,“你做的都好吃。”
孟凌雪直接把碗给他端走倒掉,有些无奈道:“别吃了,点外卖吧。”
他总是这样,对她无所顾忌地放纵、迁就,不管从她那得到好的、坏的,都照单全收。
当天下午,孟凌雪就坐上了去F国的飞机,录制综艺《世界那么大》的第二期。
比起第一期,热度只增不减。
许多名场面都出自孟凌雪,随着流量的上升,有个知名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