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笔银子,别说重新装修妙心堂,就算是再建盖十个妙心堂都够用了,而李月浓拿出来的珍贵药材,更是让秦掌柜瞠目结舌。
秦掌柜不明白,既有钱,又有药材,还有高超医术的李姑娘,为什么会看中他们妙心堂,既是有这般的大能耐,她完完全全可以自己开设一家药堂。
李月浓拿出了一百两银子交给了秦掌柜,“老掌柜,这些银子您收着,用来修缮咱们妙心堂。”
“姑娘,这……这恐怕是不大好吧,这银子也太多了些,用不了这么多的。”秦掌柜为人本分老实,怎么也不肯要这么多的银子。
李月浓却笑了笑,说道:“剩下的银子,就当是给您和兴儿的医药费。”
左右这些银子都是从寿安堂坑来的,而且她的药匣空间中珍贵的药材不下上百株,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
她见秦掌柜怎么也不肯收下,便叫来了兴儿,把一百两的银票塞给了他,吩咐道:“怎么今儿关门歇业,你去镇上找个木匠班子来,把咱们药堂里里外外修缮修缮,剩下的银子和老掌柜一人一半,当作寿安堂给你们的补偿。”
兴儿摸了摸被打得乌眼青的眼睛,笑嘻嘻地对李月浓道:“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我这一顿打挨得可真值。”
兴儿比李月浓还要小上一岁,憨憨的模样极是好笑。
李月浓摸了摸他的头,莞尔道:“傻小子,没有银子咱们可以慢慢赚,要靠挨打换来的钱,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帮衬秦掌柜将满地的药材收了起来。
兴儿的办事效率极快,不多时就找来了镇上的木匠班子,重新丈量被打造的药材架子。
忙活完这些,已是晌午。
为了安慰秦掌柜和兴儿这对可怜的师徒,李月浓在梨柳定了几道菜,送到了妙心堂,她并没有留下一块吃,而是换了一身平时打扮,前往了宁府。
两日来,宁远书把自己关在书房中,没日没夜的在作画。
他画中之人还有一人……李月浓。
他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两三岁的姑娘闯进了他封闭的心坎里。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不同于其他女子的爽朗行径,她顽皮捣蛋的模样,她贪财的笑容,她不肯吃亏的架势,无时无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昨儿晚上,梦中醒来,一想到今日李月浓要来给自个儿瞧病,宁远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想着,盼着,总算是等到了天亮。
每隔半个时辰,他就吩咐双喜、三宝去后门等着。
可一直到了晌午,却还是迟迟不见李月浓的到来。
“公子……公子……”三宝跑的急了,一只鞋都跑掉了,“来了……来了!李姑娘来了!”
听见三宝的话,宁远书的脸上倏然扬起了笑容。
他转动轮椅,绕过了案几,来到了三宝的面前,“我发髻有没有乱?衣裳可还整齐?”
“好好好,我的公子,发髻没乱,衣衫整齐。”双喜撩起了珠帘,走进了宁远书的书房,帮衬着三宝仔细检查宁远书的仪容。
宁远书屏气凝神,目光直视着书房门口,等待着李月浓。
可须臾,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忙对双喜问道:“交代厨房制作的点心可有做好?”
“我的公子,您都已经问了三遍了。”
双喜泯不住笑,“知道的是李姑娘要来,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是天上的嫦娥要下凡了呐。”
宁远书嗔了双喜一眼。
双喜立马闭上了嘴巴,乖乖地站在宁远书的身后,等待着李月浓大驾光临。
“宁大财主。”
李月浓撩开了珠帘,举步走进了宁远书的书房中。
“来了。”宁远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些,“外面热,我让厨房准备了冰碗子,可要先用些。”
“快快快……”
李月浓坐了下来,赶忙催促双喜去取冰碗子过来。
没一会儿,双喜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李月浓从双喜的手上接过了冰碗子,里面果子颗颗饱满,糖浆甜而不腻,入口冰凉,这炎炎夏日之中能吃上一碗,极是解暑降温。
李月浓一边吃着,一边和宁远书讲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宁远书听得也颇有兴致,“要是当时我在场就好了,也能看看林掌柜吃瘪的嘴脸。”
“这次瞧不见不要紧,等你身体痊愈了,将来自己亲手料理了他。”李月浓用过了冰碗子,从身上背着小布包里拿出了针灸所用的针盒子,“来吧,开始第二阶段的治疗。”
三宝扶着宁远书站了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宁远书在人搀扶下,已经能走上半个时辰了。
这种改观,让宁远书心情大好,连带双喜、三宝他们都得了不少赏赐。
李月浓扶宁远书坐在书院内室的榻上,俯身亲手挽起了他的裤腿。
宁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