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浓俯身坐了下来,似模似样地给宁玉堂把了脉。
宁玉堂的身体已经亏败至极,外强中干的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足少阴肾经闭塞,导致他不能人道,想要疏导经脉十分简单,只许在脚底涌泉穴、阴谷穴和腹部四海穴、横骨穴释针极可。
但李月浓却不想这般轻易治好宁玉堂。
她勾了勾嘴角,眼底流光一闪,沉声道:“你这病症想要医可是要经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我能忍!!”
对于宁玉堂这种浪荡公子来说,不能和女子同房,可比要直接杀了他还要痛苦。
不管治疗的过程有多难熬,宁玉堂也都能忍受下来。
李月浓淡淡看了宁玉堂一眼,“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开始医治吧。”
她侧目看向了身后的宁志峰,开口吩咐道:“去找四名壮汉过来。”
“壮汉?”宁志峰不解,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月浓。
李月浓道:“一会释针堪比断骨般疼痛,若没有人按住他怕是不行。”
宁志峰闻言,脸色变得颇为凝重,需要四个壮汉来按着,可见治疗的方法有多疼,他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宁玉堂,“儿呀!你当真能忍受得住吗?!”
宁玉堂也听见了李月浓的话,他用力地咬了咬牙,声音低沉地说:“我能!”
宁志峰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对自家的小厮吩咐道:“平安,去外院找几个强壮的家丁过来。”
“是。”
不多时,平安就带着四名身材健硕而高大的家丁来到了宁玉堂的房间之中。
李月浓勾起了嘴角,冷冷地睨了宁玉堂一眼。
她抽出了一根寸许来长的银针,心中冷笑道:疼不死你丫的!
宁玉堂看见了那银针,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么长……”
他刚一开口,李月浓忽地将银针刺入了他脚底板的涌泉穴。
“啊!”
顿时,一道宛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响彻整个房间。
李月浓见宁玉堂要动,立即朝身后的四名壮汉吩咐道:“快按住他!”
四人闻言,立即上前,两人按住了宁玉堂的胳膊,两人按住了他的双脚,使得他不能动弹分毫。
紧接着,李月浓抽出了第二根银针,这一次,这根银针足有一掌来长,而且要比一般针灸所用的银针要粗了许多。
面纱下,李月浓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乌龟王八蛋!该死的宁玉堂,你好好享受吧!
这一针,李月浓并没有在下宁玉堂的任何穴道上,而且瞄准了他大脚趾的指缝处,这一阵下去,保准疼得他酸爽到上天!
“啊!哎呀!娘呀!我不治了!我不治了!”
宁玉堂疼得哭爹喊娘,眼泪鼻涕并下,他想要挣扎,想要逃跑,却被四名壮汉死死地按在床上,不能动弹分毫。
“爹!救我……救我……”
宁玉堂朝着宁志峰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宁志峰一瞧见宝贝儿子这般痛苦,立马就想要让李月浓停止治疗,“快放开他!放开他呀!”
“宁老爷!”李月浓的面色突然一沉,凝眸望着宁志峰,“现在中断治疗,只怕令公子这辈子都再也无法生育,难道,你真的想要如此吗?!”
无法生育!!
宁志峰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们二房可就宁玉堂这么一个嫡子呀!
倘若真的无法生育,那他这偌大的家业,岂不是又要交给庶出的吗?那他这么多年辛苦栽培宁玉堂,岂不是白费工夫了?!
不成!!
宁志峰口中银牙紧咬,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他用力地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治!必须治!”
“好。”李月浓淡然一笑,一双眸子弯成了弦月状,对宁玉堂说道:“宁公子,你可千万要忍耐,接下来的疼痛,可要比刚刚疼上不止十倍!”
话音一落,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银针,纷纷刺入了宁玉堂的指缝当中。
一道道哀嚎声,求饶声,哭喊声,响彻整个府邸。
宁志峰不忍心看着宝贝儿子痛苦的模样,摇了摇头直接走出了房门,可那不断的惨叫声,让他于心不忍,只能捂住地一下接着一下地拍打着房门,苦苦哀求,“大夫,您可一定要治好我的儿子呀!”
李月浓足足折腾了宁玉堂一个时辰,看着已经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宁玉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