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尽管扶他出来。”李月浓目光疏淡,依旧坐在那里吃着她怀里的西瓜,她吐出了一粒西瓜子,淡淡地说道:“若是人死了,可别来赖我就好。”
她这话一说,两个妇人刚刚抬起了腿,倏然放回了原地。
她们看了看老郎中,又看了看李月浓,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听谁的才是。
李月浓吃完了半个西瓜,起身走到了院中的浴桶前。
她看了一眼因为持续的高温而双颊泛红的玉哥儿,又伸手在浴桶里试了试水温,随即,李月浓用铁夹子夹起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炭,放到了浴桶下面。
这个温度还是没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胡闹!!”老郎中大吼了一声,“再这样下去,他的病没有治好,怕是人都要煮熟了。”
他三两步走到了李月浓的面前,“小丫头,你才多大的年纪,也想着给人治病,还用如此荒谬的法子。”
李月浓看了老郎中一眼,“老先生,难道您没听过有志不在年高吗?”
“呵呵!”老郎中嗤笑出声,“医者仁心,治病救人不得有半点马虎。”
李月浓听了他的话,微微颔了颔首,说道:“您的话我赞同,只不过,每个大夫治病救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方法,我的方法您不赞同,我可以理解,但你却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哈哈哈……”
老郎中听了李月浓的话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似的,目光之中满是揶揄地瞥了一眼李月浓,“黄毛丫头,以你的年纪,别说治病救人了,怕是连给老夫捣药都不配。”
“配不配的,怕也不是你能说得算的。”李月浓抬起了眼眸,一双澄澈而明亮的眸子,仿佛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纯粹的不参任何的杂质。
老郎中不屑地冷笑,“人命关天,老夫决不允许你胡闹。”
李月浓拿起了一根香蕉,扒了香蕉皮咬了一口,“好吧,那你尽管试试吧。”
老郎中还以为李月浓是忌惮了自己,三两步走到浴桶前,朝着身后的两个妇人扫了一眼,“还不过来帮忙。”
两个妇人见李月浓也不再言语,便快步上前,帮着老郎中将玉哥儿从浴桶之中扶了出来。
忽地,一阵清风吹过,吹在了玉哥儿的脸上,他刚刚恢复了几分血色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下一瞬,他整个人竟开始止不住地哆嗦了起来,还不等老郎中和两个妇人将他扶回屋里,他身子突然一软,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身子一歪,“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大血来。
“这……这……怎么会这样?!”
两个妇人被吓了一跳,突然惊呼出声。
老郎中见状,立即说道:“一定是这个丫头方才的法子出了问题,快点扶他进屋,我这就给他释针。”
人人都知道,郎中的年纪越大越是宝,无论是医术还是见解都极是独道,虽然,其中一个妇人见过李月浓给玉哥儿治病,但在这个老郎中的面前,她还是选择了想他的话。
三人将玉哥儿扶进了屋里,老郎中开始对玉哥儿释针。
李月浓就坐在院子里,一会儿吃一个香蕉,一会儿再吃个苹果。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顾妈妈急匆匆地赶回了怡红楼。
她一进后院,就见到了李月浓优哉游哉地吃着一颗苹果。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十分诧异地盯着李月浓,明明是自己先乘坐马车回的县城,可李月浓却为什么会先自个儿一步来到了怡红楼呢?!
顾妈妈来不及多想,快步跑到了李月浓的面前,“姑娘,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李月浓咬了一口苹果,眨了眨缀着颀长睫毛的眼睛,“这会儿应该快死了吧。”
“什么?!”顾妈妈闻言,身子突然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怎么……怎么……姑……姑娘……”
李月浓吃完了苹果,淡淡地说道:“你家的两个婆子不相信我,又请了县里的一位老郎中来给他诊治,想来,这里也用不上了,我吃了半个西瓜,一个香蕉,两个苹果,就算是我来这一趟的诊金了。”
说完,李月浓下了椅子,转身就朝着怡红楼外走去。
顾妈妈也来不及多想,快步冲进了屋里,一眼就看见了床榻之上被银针扎得像是一只刺猬的玉哥儿一口接着一口地吐血。
“我的儿!”
顾妈妈推开了两个婆子,上去抱住了玉哥儿,刚巧,玉哥儿一口血吐了她满身满脸都是。
“你们……你们……”
顾妈妈猛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