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赵长河叹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老太,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月浓瞧他的样子,只怕也还不知道这老太的身份,“先在我这里医治,等她身子好些了,再问问看。”
“姑娘辛苦了。”
李月浓莞尔,“不打紧,时疫是恶症,传播速度极快,若不是发现的早,只怕咱们镇……”
赵长河也知道时疫的厉害,三年前,隔壁镇上闹过一次时疫。
当时时疫扩散速度极快,又没有人能够医治,短短的半个月之内,隔壁镇上死了上百人。
后来因为事态严重,还波及了县城。
当时的县令还因此被罢免了官职。
好在这一次浦阳镇里有李月浓在,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妙心堂内收留了不少的时疫感染的病患,赵长河也不好在此多做逗留,只和李月浓说了一会儿话,特意从乡绅处筹集了些银子,拿给了李月浓后,便告辞离开。
李月浓一直忙到了入夜时分,才准备离开。
兴儿打门外走了进来。
李月浓走了过去,问道:“可有打听到了吗?”
兴儿摇了摇头,“周边铺子都问过了,没有人瞧见过是什么人拿走了咱们的药材。”
闻言,李月浓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镇上就只有妙心堂和寿安堂两家药堂,寻常百姓要这些药材也根本没有用处,那这些药材……
她站在妙心堂门口,隔着几条街似是能够看见寿安堂一样。
她眯起了眼睛,思虑了半晌后,才对兴儿说道:“这几天,你偷偷盯着点寿安堂。”
“姑娘是怀疑寿安堂拿走了咱们的药材吗?”兴儿还算是聪明,李月浓只是说了一句,他便是猜出了几分门道。
李月浓不置可否地颔了颔首,“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凡事多加些仔细也是没错的。”
“是,我知道了。”
寿安堂内。
林掌柜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发霉药材,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
上一次,他在李月浓的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若是不找回场子来,他的脸面可就要丢的满浦阳镇皆是了。
“掌柜的。”韩三瞅着这些发霉的药材,一脸纳闷地瞧着林掌柜,“这些药材都是妙心堂弃之不用的,咱们抬回来也没有用处啊!”
“你懂什么。”林掌柜嗔了韩三一眼,“那死丫头坑我了这么大一笔银子,这一次,我要让她全都给吐出来。”
“这……”韩三想起了李月浓玄妙的针法,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呵呵!”林掌柜冷然一笑,用力地眯了一下眼睛,冷声冷气地说道:“放心好了,这一次,我可有十足的把握。”
林掌柜忽然脸色一变,一巴掌打在了韩三的脑后,“混小子,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韩三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后脑勺,一脸谄媚地道:“掌柜的,咱们安排的人已经混进了妙心堂,您打算什么时候闹僵起来?我好去给您安排。”
“明儿吧。”林掌柜冷声笑道。
林掌柜从怀里拿出了五两银子,扔给了韩三,“这是给你娘的丧葬费,若是事成了,我再给你三十两银子。”
韩三得了银子,笑嘻嘻地揣进了怀里,“那我就多谢掌柜的了。”
……
李月浓回到了家里,就开始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她就是觉得有人在背后算计自个儿。
她揉了揉鼻子,打开了房门走出了屋。
李月巧站在院子里,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月浓的房门。
李月浓瞧见了她,不禁皱起了眉头,“都这个时辰了,你不睡觉,盯着我的房门做什么?”
“阿姐,你刚刚不在房里对吧?!”李月巧虽然蒙着面纱,但她鼻梁上,额头上的红疙瘩还是清晰可见。
李月浓看了她一眼,“我一直都在。”
“呵!”李月巧诡异地笑了笑,“是嘛,那刚刚阿爷和奶奶吵架,怎么不见你出来。”
李月浓道:“我累了,睡着了。”
李月巧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在李月浓的身上逡巡着,半晌,她冷笑出声,徐徐转过了身子,走进了西屋。
李月浓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