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此刻比谁都慌——他可是最重要的那个交头环节,他居然就这么放走了一个毫不相关的,甚至偷换了货品的人!
这件事情,他是绝对脱不掉责任的,毕竟自己信任了赵凡,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就算十个脑袋都不够被砍的!
“那货物也是吕安随便抽的,他若是只拿了一部分,又如何做到,吕安抽到的那部分刚好是被换过的呢?”大胡倒是开始思考了起来,“好不好那个赵兄,就是吕县令的人?两人宴演戏坑你们呢?”
这会,刘勇和刘子彻才恍然回神。
“世子爷,咱们还是得先回去和唐三公子禀告一下才是……”刘勇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刘子彻也点点头。
“你们也得跟着去,派代表也行。”刘子彻看向大胡,“这件事,你们也脱不了责任,没有确认到底是不是之前,就将货物给了其它商队,酿成大祸患!”
“我知道,不用你说!我可不像你,我有错我就承担!”大胡又不是逃避责任的人,他随手点了几个人,“你们,随我和他们一起回泰安城,剩下的人,先回大本营。”
“是。”被点到的人也是义不容辞地应了下来。
刘子彻见状也不好再是说什么,这个大胡又十分不给他面子,简直气死他,奈何自己现在又人少,不敢拿大胡如何。
“那也不要耽搁了,即刻出发吧!”刘勇火急火燎的,大胡也没有异议,带着那些手下,浩浩荡荡地走在了前面,刘勇和刘子彻也赶忙收拾一下,跟着离开了。
刘勇和刘子彻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刘子彻和刘勇现在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大胡面前那种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愁容。
这一切,到底该怎么收场才好呢?
此时夜正深,唐三公子将自己隐匿在夜色中,慢慢摸近了官道港口。
王虎带着人正在来回巡视,毫不松懈。
唐三公子等了许久,才等来一个他们换巡的间隙的机会,身手矫健地摸上船只,开始检查那批货。
唐三公子看来看去,很快锁定了几箱上面带着记号的。
若不是他有意观察,还真注意不到。
唐三公子挨个掀开那些带记号的箱子上的布,里面都是农具,再掀开其他的之后,发现里面都是军械。
原来不是整批货出了问题……而是只有这几箱。
唐三公子摸索着那个记号,脸色铁青。
看来,真的是那些商队里的人,亦或者是自己带来的手下,出了内鬼,和吕安一唱一和……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唐三公子为了不被发现,从甲板上跳下了水,游回了岸边,再偷偷回到客栈。
刘勇和刘子彻回到泰安城,就先找到了唐三公子汇合,将事情原委详细地告诉了唐三公子。
“唐三公子……商队的人,带回来了。”刘子彻站在一旁不说话,刘勇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嗯。”唐三公子点点头,“情况如何?问清楚了吗?”
“问,问清楚了……那个领头的大胡说,有一个姓赵的小子,谎成是和我们合作的另一只商队,要碰头,然后趁机换掉了我们一批货……到了泰安城,还骗小的是西南商队的新领头……”刘勇磕磕巴巴地说着,十分心慌,“多半那小子是吕县令的人,否则怎么会知道被换掉的是哪几箱……”
刘勇的声音越说越低了。
“废物东西,这都不懂得辨别!”唐三公子冷笑着骂了几句。
"那个姓赵的呢?他在哪儿?"唐三公子皱眉问道,并没有刘勇想象中的那般暴跳如雷。
刘勇摇摇头,"那小子狡猾极了,一早就溜走了,不知道踪迹,西南商队的领头也不知道……小人没抓到他…….."
"哼!"唐三公子冷哼了一声,"这么说,你工作出了纰漏,还把让放跑了……这次的损失,你赔偿的起吗?还是有意害我们损失的!"
"大……..大人,小的冤枉,小的没有,吕安和他的属下都太狡猾了,小的也是一时不察……"刘勇吓得跪在地上磕着头,“小的从未想过要害公子和世子,小的一颗赤诚忠心,日月可鉴啊公子!”
“赤诚忠心……日月可鉴,呵……”唐三公子冷笑,“等人家里应外合抢走了我们的货,你那片赤诚忠心,起到了什么作用吗?”
刘勇被唐三公子训斥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在一旁听着的大胡和他的手下都看的十分不忍,比起刘子彻那个只会拿身份压人的纨绔子弟,这个唐三公子简直不怒自威,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