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之后,却见那人一身破烂衣服,面满灰尘,似是逃难而来的难民。
刘备上前抱拳问道:“先生可是卧龙凤雏?”
那人听闻,笑道:“我不是什么卧龙凤雏,我叫单福。”
刘备心中多有失望,只是脸色不显,却是又恭敬问道:“先生方才歌唱不遇明主,我是皇室宗亲,豫州刘备,不知先生可愿跟随与我?”
单福上下打量一眼,傲慢言道:“让我跟你?可以啊,我看你身后那马匹不错,送我,我便辅佐与你。”
关羽张飞一听,哪里还忍得住。
张飞大怒道:“我大哥尊你一声先生,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人物不成?”
刘备皱眉呵斥道:“三弟,不得无礼。”
张飞冷哼一声,把头一扭,不再看他。
关羽却是来到跟前,低声与刘备说道:“大哥,你是昨日被那水镜先生说魔怔不成?此人一看衣着破败,许是哪里知晓我三人身份,故意拦截于此的骗子。”
“此人若是骑上你的马走掉如何是好?”
刘备摇头,正色道:“岂能因为他人衣着而评价他人?若是此人有真本事,我便是马匹赠与他,又有何妨?”
关羽见劝不住刘备,叹息一声,目光警惕看向那人。
刘备牵马上前,抱拳言道:“先生,此马你若是想要,我便赠与你,只是听闻此马碍主,你可要三思啊。”
那人一听,牵马过来,嘿嘿一笑,言道:“的卢的卢,你当真碍主不成?”
言语之间,那人又将马绳还给刘备,刘备疑惑不解。
那人抱拳言道:“我方才是故意为之,想要看看主公求贤之心,既然主公求贤若渴,那我也心满意足。”
刘备摇头叹息,笑道:“先生可是卧龙凤雏?”
那人摇头,言道:“我别号单福,名为徐庶,字元直。”
刘备脸上大喜,笑道:“今日我得元直,天助我也,元直速速上马,我等一同返回豫州。”
徐庶一看,这刘备竟然要把自己的马让出来,不由笑道:“我若是骑马,主公你当如何?”
刘备晃晃手中马绳,笑道:“我亲自与先生牵马如何?”
两人相视而笑,最后一同步行回豫州。
路途遥遥,几人闲谈,刘备突然想起水镜先生,问道。
“元直,不知那水镜先生,因何人约定,自愿隐居?”
徐庶听闻,叹息一声。
“水镜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一生之中,只愿意辅佐一人。”
“为了水镜先生自四年前,便已经远行,却在一地停留三年,只为观察天下局势,而后便是观察那人。”
“终于,两年之后,水镜先生下定决心,想要辅佐那人,一展抱负,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当场开口拒绝。”
“自那之后,水镜先生便带着一道童回到此地,自愿隐居,不愿再出山。”
刘备听闻徐庶说完,心中大惊。
在他看来,水镜先生此人博学多识,智慧无穷,若是能得此人辅佐,必成大事。
水镜先生如此人物,整个天下,竟然只有一人入了他的眼睛,而那人却当场拒绝与他。
心想如此,刘备不由得感叹一声。
若是水镜先生没有被拒绝,他来到此地,也不能被水镜先生遇到,更不能得到徐庶这等谋士。
如此说来,他还应该感谢那人,没有接纳水镜先生。
只是刘备越发好奇。
到底是何人,竟然连水镜先生都不要,此等人物,究竟有多强大?
“元直,不知是天下何等人物,竟然会拒绝水镜先生?”
刘备疑惑问道。
徐庶扭过头来,沉吟片刻,目光严肃,吐出两个字来。
“杨辰。”
刘备三人大惊失色,大为惊异。
“你说此人是谁?”刘备不敢相信,再三问道。
“如今的并州刺史,当今天下最有权势者,杨辰杨子烨是也。”
“怎会是他!”刘备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徐庶叹息一声,言道:“正是他,半年前水镜先生回来后,便接连数日闭门不出,道心大损。”
“十日后出门,对杨辰,水镜先生只有一句话。”
“此乃天龙也。”
刘备三人听闻,再次大惊。
许久,张飞冷哼一声,言道:“多是那水镜先生没能拜在杨辰营帐之下,心中魔怔导致,我看那杨辰也没什么了不起。”
关羽亦言道:“无论他杨辰是何等人物,汉室天子只有一人,他杨辰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是天下逆贼!”
刘备若有所思,只是未曾开口。
徐庶轻笑道:“我此次与你一起,便是想要看看,那杨辰有多厉害,若是能够一较高下,也不失为一场乐事。”
四人逐渐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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