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醉哼了声,拍了拍手:“给我老实待着,再跑,我把你另一只手也掰折了!”
小方氏疼得说不出来了,方氏有些不忍心,撇过头去,霍窈看在眼里,走过去:“娘,您要是不舍得,我这就让吴醉把她送走。”
方氏看着自己的闺女,张张嘴,天人交战了很长时间,咬了咬牙:“不用,让官府把她带走!”
刘氏说的对,该狠的时候就得狠,否则,一时的不忍,会带来无穷的祸患。
他们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且因为闺女的原因,这里并不是终点,她不希望有朝一日,会被这些人给祸害掉。
方氏握着霍窈的手,不停的收紧了再收紧。
看着神色间多了从未见过厉色的娘,霍窈很是意外,她知道,方氏这段时间的转变挺大的,但没想到,她会当断则断。
小方氏还在哭嚎的时候,霍文带着衙差来了。
领头的还是陶大虎。
他与霍窈四目相对,颇有种无语的感觉。
年前年后两次接到报官,而两次都与霍家有关系,这缘分,他不是很想要。
不过好在,今天这事倒是简单多了。
小方氏很快就被带走了,被衙差带走的时候,她还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前一刻还在享受葡萄,下一刻就成了阶下之囚。
更不敢相信,方氏居然真的报官抓她!
来之前,她知道要银子不会那么容易,方氏能给她银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她的本意,也不只是要银子,她是来霍家骗吃骗喝的。
她跟的男人是村里的地痞无赖,平日里不干活,好吃懒做,没钱的时候,就出去骗,有钱了就喝酒赌钱,日子过得十分紧巴,可若不是为了摆脱王家的磋磨,她何至于委屈自己,跟着一个无赖?
王家那些人,没完没了的,整天不是跑到家门口骂,就是让她干活,她本来享受惯了,哪里能干活,根本吃不了那些苦,为了不吃苦,她就只好另寻出路。
至于自己杀了自己丈夫,小方氏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像那种没用的男人,死了也是活该,再加上王家也不曾报官,她更加有恃无恐,高枕无忧的继续为非作歹。
本来她是不知道,大姐家搬去了镇上,生活过得那么好,还是弟弟弟媳去看她,看车上那些东西,再三逼问下,才知道,原来霍家,早已不是平和村的那个霍家,而是镇上住在大宅子里,还有下人伺候的霍家。
当时她就想立马过去,可那一车的东西还没吃完,便想着,把从弟弟弟媳那抢来的东西吃完了,再去镇上霍家。
东西是前儿个晚上吃完的,所以昨天一大早,她就出门了,死乞白赖上了村里的牛车,让他们把她送到清河镇,稍稍一打听,就打听到霍家在哪儿。
只因为,都知道,霍家现在住的那个宅子,是原来顾家的,而顾家在搬走之前,把宅子送给了他们。
说来也是巧,她来的时候,霍家人都不在,她跟门房的下人报出,她是方氏的妹子,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进来了,在霍家,她享受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好日子,顿顿鸡鸭鱼肉不说,还有人做了给她吃,可谓是快活似神仙。
听说人参大补,她就让下人去给她买人参回来炖鸡汤,可没想到,方氏的义子居然碰巧回来了,他虽然是义子,但下人说,也是霍家的一份子,他说不让买,下人就不敢去买。
没吃到人参炖鸡汤,小方氏多少是有些可惜的,但她觉得,来日方长,只要她赖在霍家不走,人参炖鸡汤是早晚能吃到的。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方氏回来后会如此强硬的赶她走,别说银子,都不让她在家里住,甚至还报官,让衙差把她带走了,更是明明白白的把她当年是如何把丈夫推进井里淹死的事,跟官府的人说了。
衙差立马以谋杀的罪名,把她锁了起来,带回了衙门。
直到跪在公堂上,小方氏才知道害怕,可已经晚了,她的无赖行径,不讲理,在官府面前,都是笑话。
而另一边霍家,方氏并没有后悔报官把自己亲妹妹送进大牢,刘氏说的对,为了儿女,她这个当娘的,必须要更加强势起来,否则,她的儿女便会任人欺辱。
但她知道,把小方氏送进官府,只是个开始,于是,马不停蹄的让霍文把她送去了来家村,去了王家。
也不知道方氏是怎么跟王家人说的,总之第二天的时候,王家一家子,就全部到了县衙,以被害人家人的身份,状告小方氏谋杀丈夫。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证据是找不到了,加上王家也只是口头状告,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以及小方氏死活不承认,这个案子,便就此胶着不下。
这天晚上,霍窈问吴醉:“有什么办法,带我去大牢走一趟?”
虽然是疑问句,但她知道,吴家兄妹这点区区小事,还是能办到的。
果不其然,当晚,吴家兄妹就带着霍窈来一趟大牢一晚游。
他们将狱卒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