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渲醒时,房间一片暗沉沉的模样,自己揉着因宿醉十分难受的头,转眼间看到自己身穿着宽松的睡衣……
掀开被子看到穿着原来的裤子才松了口气。
手机恰巧响起,“喂,你好是陆丛桉家长吗?”
“啊是的是的,老师有什么事吗?”
“陆丛桉今天还没来上学,是有什么事情吗?”
岑渲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8:49。
昨天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说不定还是陆丛桉第一次喝酒,睡过头也是可能的。
“瞧我这记性,老师,丛桉昨天晚上发烧,给我急的连请假都忘了。”
“这样啊,那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吧,等好了再来学校。”
“好的,谢谢老师。”
岑渲说完就急着去看陆丛桉怎么样,连拖鞋都忘记穿。
“丛桉,我进来了?”岑渲敲门问道,听着没声音,拧着把手打开了门。
倒没有多少酒气,就是只能看见毛茸茸的脑袋露在被子外面。18度的空调冻的岑渲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轻轻坐在床沿,“丛桉刚刚老师打电话,我给你请假了。”岑渲摸着陆丛桉的头发,男孩微微动了动。
声音闷闷的,“好难受。”
“我看看。”岑渲把被子掀开点,陆丛桉往他的方向转了个身,搂住岑渲的腰,往怀里拱了拱。
岑渲少见陆丛桉这样依恋的样子,昨天听说他的往事厚更加心生爱怜。
“现在的样子好小孩子喔……”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陆丛桉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都十八岁了,还小孩子呢?”
“十八岁吗……可总还是弟弟呀。”
“是是是,桉桉一直都是哥哥的弟弟。”这个称呼平常陆丛桉总是厌倦的,今天倒是出奇的没有反驳。
岑渲出门买早餐后,陆丛桉走到书架上拿出一个本子。
陆丛桉眉头紧缩,取过一支黑笔,在本子上洒洒洋洋写了几行字,写下日期后又放回原处。无意间瞧见阳台上晾着的上衣,目光又默默地转移他处。
岑渲买的都是些清淡口的粥,陆丛桉喝了几口嫌弃不甜就不吃了。
“我还怕太甜了你不吃呢,别浪费了,给我吃吧。”岑渲自己的还没吃完转手又吃起陆丛桉的那份。
“我要吃你的。”陆丛桉趁着岑渲转手的空隙,抢过来吃的津津有味,“好甜。”
“跟小狗似的,专抢别人吃的。”岑渲笑道。
“哥……刚刚座机有电话打过来,说什么医院让你去做检查。”陆丛桉一勺一勺吃着,不忘观察岑渲的脸色,试探问道,“你生病了吗?”
岑渲手上微抖,稍稍慌张,不过一秒便神色正常,“公司安排的体检。”
“那你顺便带上我呗。”
“咳咳……带你干嘛?”
陆丛桉用手指了指头,“头疼,像是真发烧。”
岑渲从卧室拿着档案袋,脸色微红但严肃地对陆丛桉说,“不能打开。”
“为什么?难道哥哥患了什么隐疾……”陆丛桉语气有点紧张,“身为你的家人我觉得我很有必要了解并照顾你!”
正气凛然……岑渲现在是真的头疼。
“大可不必!”岑渲将文件袋护在怀里,“尊重个人隐私,不然我把你上次在家……”
陆丛桉冲上来捂住他的嘴巴,“唔……唔”
“不看就不看。”
两个人坐在车上的气氛很微妙。
陆丛桉率先打破沉寂,“这不会影响到你以后找老婆吧?”
岑渲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变得通红,他这个身体还能找到什么老婆…结巴着训斥道,“小……小孩子少……少管这种事!”
陆丛桉被刺激似的地扭过身子,“真的啊?”
“闭嘴!我是不会找老婆的!”
这下又沉寂了。
岑渲说出这句话就意识道不好,只希望陆丛桉不要多想。
“那……找个老公?哥,我很开明的,你要是喜欢……”陆丛桉那张嘴里不知还能说出多少震惊岑渲的话。
岑渲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深呼吸着。陆丛桉像是被吓到突然就不说话了。
“你哥我家庭不完美,虽然有个公司,但是我并不觉得我有能力能去拥有一个伴侣,现在我照顾你已经很费精力了,而且这也不是你一个高中生该操心的,你现在应该看完医生,吃完药,去学校,懂了吗?”
一口气说完,岑渲觉得口渴。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医院,安静得很。
岑渲把陆丛桉安排在挂水区,自己上了电梯,刷了张医护人员专用卡,升向高层。
这是岑家父母每年每季度要带岑渲来检查的事项,两个人走后岑渲只能一个人来。
“最近有性生活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