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也配合着哈哈大笑,也将兄长写给自己的信拿去给李兰雪分享,写给她的信中,兄长大多说的都是父亲的病情以及询问她的境况,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李兰雪。
“你看你兄长,写给你的信中还要问我,啧啧,他呀,还真是……”李兰雪笑着笑着眼中就有了泪花。
沈亦槿忙将信收起来道:“宋公子,可能寻来笔墨,我想给兄长回信。”
李兰雪马上道:“我也要回信。”
宋有光很快拿来了笔墨,两个女子埋头写信,沈亦槿为了不让父兄担忧自己,说自己在宫中过得很好,信写得工工整整。
李兰雪可不是这样的,拿着信笺简单地画了一副画,身着盔甲的男子背着身着罗裙的女子,那女子手里拿着风车吹着,两个人看着好不开心,信的最后四个字:安好,勿念。
沈亦槿看到李兰雪的信,盯着瞧了半晌,不觉就湿了眼眶。
李兰雪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我都还没伤心,你怎么就先哭了?我知道常松活得好好的,就很满足了。”
沈亦槿重重点头,“公主,你可去求过陛下?”
李兰雪道:“求他做什么,世俗规矩放在这里,身为公主,我自然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常松是谋逆的重罪,还能活着,皇兄也没有迫我嫁人,我就应该感激皇兄了,不能再奢求更多。”
她不是没想过到瘴城找沈常松,且不说能不能走出皇城,就算是出了皇城,她也不知道路,只能四处打听,若走错了路,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她一个弱女子,半路遇到了匪徒或是不轨之徒,她又该怎么办?别还没走到,就先死在了半路上。
“不是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说不定能等到大赦天下那一天,届时去求皇兄才妥当。”
恰时,大厅台上,说书先生说完了一个故事,四周都是掌声,李兰雪边跟着拍手,边道:“不说这些了,今日出来是为了开心,总说这些做什么。”她把信折好交给宋有光,“宋公子,有劳了。”
沈亦槿也把信交给宋有光。
宋有光接过信,道:“沈姑娘,陛下有旨,免去我飞骑营校尉一职,去给驻守边疆的大将军做副将。”
沈亦槿皱眉,如今边疆稳定,并无战事,把宋有光调去边疆,乃是明升暗降。
“姑娘不用担心,我练就一身武艺还未上战场杀敌,如今去边疆磨砺一番挺好。”
沈亦槿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总觉得李彦逐此番做法完全是因为自己,是自己连累了宋有光。
“你若不想去,我去求陛下。”
宋有光道:“我对姑娘如此说,并非是想让姑娘去求情,而是告知姑娘一声,后日就启程,今日也就当是告别了。”
“后日,这也太快了些,你要去多久?”
她曾听父亲说过,边疆常有敌军来犯,两军对战,伤亡是常事。
宋有光道:“不知,需等陛下召回。”
沈亦槿心中十分愧疚,前几日她还想着,宋有光没有留在瘴城能回到上京,她很欣慰,没想到却要被派去边疆,虽说边疆也能建功立业,但不应该是这种明升暗降的方式,他这样等于是被贬去的,也不知道驻守的大将军会如何待他。
“抱歉。”
“怨不得姑娘,且我也愿意去边疆磨砺。”
台上的说书先生又开始说新的故事,李兰雪道:“你们在这里,我要去楼下听故事了。”
李兰雪一溜烟跑下了楼,沈亦槿知道,李兰雪这是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话离别。
可是最难话的就是离别了,两人默默不语,静静听着说书人的声音,过了很久,宋有光道:“陛下对你好吗?”
沈亦槿道:“还好,宋公子不用担心,边疆艰苦,你……”
谁知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两个护卫就走过来道:“姑娘,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沈亦槿不解地道:“公主分明说酉时回宫,现下不过刚过了晌午……”
说着说着,她突然意识到了症结所在,一定是离开前两个护卫得了什么旨意,方才是因为李兰雪在,三人相谈并没什么,而李兰雪好心给他们独处的时间,成了他和宋有光两个人却是不能了。
宋有光也意识到了不妥,起身道:“姑娘,在下先告辞了。”
沈亦槿也跟着起身,目光中都是担忧,虽说她对宋有光并无爱慕之情,但宋有光却是她很在乎的朋友,还是她的恩人,她希望宋有光能平安顺遂一生。
“宋公子,我等你平安归来的消息。”
宋有光眸中泛了泪光,重重点点头,“好。”
说完转身下了楼。
李兰雪看见宋有光如此之快就走了,重新回来问道:“宋公子怎么走了?”
沈亦槿笑笑看着身旁站着的护卫道:“还不是有人不乐意看到。”
李兰雪对身旁的护卫道:“现在人走了,你们也别站在这里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