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困在宫中来不了,如今自由了,她理应要常来。
翌日,沈亦槿拿着自己新做的红豆糕,来到宣平侯府,轻轻叩门。
门还未开,声音先传了出来,“侯爷不见客,请……”
话没说完,小厮却在看见沈亦槿的时候愣住了。
沈亦槿微微歪头看着只开了一道门缝的小厮道:“别来无恙呀。”
这小厮常在陈言时身边伺候,一看见他,沈亦槿就想起自己被陈言时泼水,为了玉寒兰草抢他鹦鹉,还有三天两头就要到宣平侯府叨扰的时候。
小厮回过神来,忙到:“沈姑娘,你怎么来了?公子很久没回来了,府里冷清了不少,还是那时你总来府里的时候有生气。”
沈亦槿道:“你刚说侯爷不见客,但还请通报一声。”
小厮沉思半晌道:“不用了,姑娘先请随我进来吧。”
自从公子走后,之前不喜欢鹦鹉的侯爷却会时常到公子房间逗逗鹦鹉,还时不时对鹦鹉说些话,说得最多的就是有关与公子的,也偶然会提及沈姑娘的名讳,他觉得侯爷应该是愿意见到沈姑娘的。
来到正屋前,小厮道:“姑娘稍侯,我去通报一声。”
片刻后,小厮一脸欢喜出来道:“姑娘,请。”
沈亦槿点头感谢,走进了正屋。
一进门,就见宣平侯手里拿着个镶嵌在龟壳内的椭圆水晶石片,正费力地看着书。
她走过去道:“我来为侯爷念书吧。”
宣平侯头也不抬地道:“被赶出宫了?可有地方去?”
沈亦槿道:“我可不是被赶出宫的,是我不想留下。”
宣平侯这才抬起头来,打量了沈亦槿半晌,“你呀,还是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女子,言时长这么大,也就和你拜把子这件事做对了。”
“只可惜,他没学到你的孝顺之心,当初你为了救沈将军甘愿跪在雪中求情,而言时呢,老夫都快要入土了,也不见他回来。”
沈亦槿安慰道:“侯爷,我相信他应该就快要回来了。”
宣平侯摆摆手,放下手里的书坐到床前的软榻上,又指着榻上小桌几的另一边,“坐。”他眯着眼睛看沈亦槿的食盒,“给我的?”
沈亦槿将食盒拿到桌几上打开,里面放着一盘红豆糕,“这红豆糕我加了很多冰糖,侯爷尝一尝合不合胃口?”
还记得陈言时说侯爷喜欢吃甜的糕点,这盘红豆糕是她特意为宣平侯做的。
宣平侯拿起一块看了看,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缓缓咽下道:“不错,正和我的胃口,比府中的厨子都做得好。”
“侯爷喜欢吃,我就常做。”沈亦槿盯着宣平侯就像是看自己的亲人一样。
“反正我又不能离开上京,给父亲尽不了孝,怎奈我有一番做糕点的好手艺,不如就孝敬您吧。”她起身给宣平侯倒一杯茶递过去,“我是陈言时的义妹,陈言时不在,我代他尽些孝也是应当。”
说完委屈巴巴地看着宣平侯,“侯爷不会不认我这个孙女吧。”
宣平侯放下手里的红豆糕哈哈大笑起来,“你看看,这红豆糕我都吃进肚子里了,如今想不认都不行了。”
沈亦槿俏皮地笑了起来,趴在桌几上问道:“我还会做水晶糕、桂花糕、绿豆糕、玫瑰饼……”她撑着下巴,“总之我会做的糕点可多了,侯爷还想吃什么,我过两日给侯爷送来?”
“我都喜欢。”宣平侯慈爱地看着她,“我老头子这辈子没福气,陈家就只剩下言时这一个独苗了,没想到快入土了,还能白得一个孙女,看来是老天怜悯老夫啊。”
沈亦槿觉得有些心酸,心里也有些怨怪陈言时,宣平侯年岁已大,他该在身边尽孝,不应再远行的。
“等陈言时回来,我替侯爷好好教训他。”
“好呀。”宣平侯笑得眉毛都翘了起来,“他最听你的话了。”
沈亦槿沉默半晌,起身拿过方才宣平侯看的书道:“侯爷,我给您念书吧。”
……
这之后,沈亦槿几乎每隔两日都会到宣平侯府来,带着自己做的糕点,同宣平侯说说话,再帮宣平侯念念书。
不到宣平侯府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在自己的小屋里刺绣缝制衣服。
生活简单又平淡。
而宋有光也再没有来过。
直到除夕那日的早晨,宋有光和初绿才一同来了,给她带了好些年货,沈亦槿连连推辞,说只有她和初绿两人,东西太多了,吃的吃不完,贴的窗花福字也不需要那么多,还有炮竹,她也只留下了两挂炮,听个喜庆就好。
宋有光没有执意都将东西留下,顺着沈亦槿的意思只留下了些许年货,三人简单闲聊了两句,沈亦槿要留两人吃午饭,宋有光说还要回府准备除夕的事,便告辞了。
两人刚走,宣平侯府的小厮来了,也给她带了好些年货,沈亦槿不好驳了宣平侯的好意,便都留了下来。
晌午时分,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