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凛冷艳动人,冰白的腿上浮着青色的血管,犹如大树的根须,一点一点地往上攀。吊带裙还算合身,穿在乔琪身上是下浪,穿在顾西凛身上又有种出奇的高贵。
“姐姐好香……”
乔琪夸奖顾西凛,毛茸茸的头发痒痒的,头被顾西凛捧着。
他四处撩拨的愚蠢,到底是激起了顾西凛天然的暴虐因子。窒息的感觉夺入乔琪的肺管,很快又被顾西凛毫不留情地甩在一边。
乔琪大张着嘴,对突如其啦地变故难以适应,形同一艘在海上被风浪打翻的船,跌在一堆衣服里。他眼不能视物,便慌张地摸索起来,嘴里喊着“西西”。
顾西凛的心脏骤停了一毫秒,静静地欣赏着他的男孩儿焦急地在找他的情态——
哭吧!哭出来乔乔……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叫我的名字,说你离不开我,说你这辈子都爱我,说你到死都是我一个人的!
“西西……西西,你在哪儿?”乔琪被搅在一堆衣服里,仓惶地寻找顾西凛。
他的呼吸一滞,说话的语调已然染上了哭腔。他担心顾西凛生气,害怕因为他逼他穿吊带裙的事使他不悦,使他真的要和自己分手。
可乔琪不知道,现在的顾西凛兴奋地快死了!
如果不是他残存的理智死死地压制着他内心的澎湃,恐怕顾西凛今晚能活生生地把乔琪玩死。
顾西凛很清楚他越来越不对劲了,那种想把所有罪恶都宣泄在乔琪身上的冲动愈来愈强烈,偏偏对方还那么地不知死活。
“乔乔……”顾西凛的腔调迷人,摸上乔琪的脸,一把将人拥入怀中,“姐姐疼你好不好?”
乔琪被顾西凛忽然这样一抱,感觉到了他满溢的爱意。他傻傻地笑,点了点头,全然不知这场游戏的危险几何。
“好~”乔琪在顾西凛的怀里很安心,伸出手天真地回抱顾西凛,蹭着顾西凛讨好,“要姐姐,乔乔要姐姐疼……”
他以为顾西凛在跟他开玩笑。
……
乔琪泥泞不堪,满身青紫,听顾西凛在他的耳边威逼,“告诉我乔乔,现在是谁在要你?你逃得了吗?逃啊!逃啊我的宝贝儿……”
“西……”
乔琪的话卡在喉咙中,泪水漫过他的脸。
顾西凛吻他,牵起乔琪的手抓在自己的掌中,说得一字一顿,“挣扎啊!有用吗?我的乔乔……高兴,我好高兴!”
乔琪尖叫、嘶吼、嚎啕,却换不来顾西凛的一丁点儿怜悯。
谁说要治好乔琪的心理恐惧,就一定得温言软语地哄!成为他恐惧的那个人不行吗?摘掉原本那个使他害怕的东西,反过来再使自己成为那样的东西,成为那个人!
是哭还是笑,是恐惧还是欣喜,乔琪的一切,顾西凛都想知道。
除此之外,他还得教会乔琪赞美自己。
他是因为太美好了,所以才会被下作的人盯上,而他也不应拒绝这份美好,或是将之扭曲成外显的放浪。
乔琪之所以会变成那样——表面衣着大胆暴露、行为嚣张放肆、对于情。爱之事极其迟钝,但内心却甜美和顺,很有贤良风范——无非是源于他的献祭。
一面是放浪形骸,堕落不堪的婊。子,一面又是受人约束,和缓善良的贞。烈。魔鬼与天使在乔琪的心里一起萌发,日复一日地生长着,让他只能跪着脱个精光,求着路过的神明赎清他身上的罪孽。
“为什么非得是神明呢?”顾西凛抱着晕倒在他怀里的乔琪,“神太过苛刻,魔太过恣肆。乔乔,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到我的怀里来,我们就能一起活下去了。”
是天使也是魔鬼,是神明也是恶魔,能自由行走其间还保持清醒的人,大概只有顾西凛了。
后半夜,顾西凛给乔琪简单地洗了一个澡后,就连忙打电话给他一个几年都未曾联系的朋友。
“嗯,脱水。这种事我能处理。还有一件事,”顾西凛嗫嚅嘴唇,望着窗外的黑寂,沉沉地开口,“我希望他能怀孕,就借这个机会吧。”
乔琪连夜住院,被安置在男孕医院的秘密房间,消失了整整一周。这一次,顾西凛并没有对乔琪进行催眠,想要乔琪的身体能够接受他,这次的“强。暴”可不能随随便便抹去的。
顾西凛并不算担心乔琪会因为这件事和他分手,他对乔琪严密的控制网很有信心。
一周后,生殖系统在乔琪体内生长良好,顾西凛动用了一些关系与手段,将乔琪转到了中央医院,并把所有的事都遮得一干二净。
暑热不散,九月的宁城依然燥得很。
顾南给Ellme代言的广告牌铺天盖地,顾西凛走过天桥,总能望到对面的商贸中心就有好大一块。明开在明家的消息彻底断了,小付和阿松,还有其他很多和明开、乔琪一起玩的朋友,几次三番地打电话过来向乔琪问情况,但都被顾西凛以“他这段时间比较忙,不如你们先去明家看看情况。”为由回绝了。
乔琪住院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