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藏的事剥落了,注意力就专注许多,连学习效率都会跟上来。
周锦心情轻松,一天上六门课之后依旧干劲满满,宋樾也发现了她状态转变,还关心地问了几句。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最后一节课结束,老师出了教室,宋樾在后面拍拍她的肩膀。
周锦边收拾书包边回答:对。
见状,宋樾没忍住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家里的一些事。周锦不想多说,笑着搪塞过去,背上包准备出门。
地上还有未化完的雪,踩在上面滑溜溜的。两人一起走到基地门口,一路上周锦都很小心。
铁门被门卫敞开,栓了根铁丝捆住,方便来往的同学通行。
门口的阴影中积雪很难化开,有一片结满了冰。周锦的运动鞋不够防滑,还是没有踩稳,脚一滑就侧着倒下去。
宋樾在旁边伸手扣在她的腰上,试图拽住她。然而周围连个可以扶的地方都没有,砰地一声,两个人身体相叠摔倒在地。
他身材瘦高,整个身子几乎是覆盖在周锦身上的,即使穿着冬天衣物,压下来时也能感受到被骨头硌着的刺疼。
远处的门卫大爷看到两个人歪斜着姿势坐在地上,赶紧跑过来。
哎哟,没事吧!大爷将他俩拉起来:我这都往地上撒了沙子,怎么还能摔着呢!
宋樾不好意思地笑笑,耳朵有些红:没事,大爷,不小心的。
他转头问周锦:你没摔到哪吧?
她还处于羞窘中,闻言立刻摇头,说道:我没有。
来来往往经过着刚上完课的学生,几乎都是二中的同学,有不少人认识宋樾,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周锦跟大爷道了声谢,连忙走出了基地大门。
那......我先走了。她歉意地笑,仿佛在愧疚刚才连累了他。
一块吃个饭?他拦住她问道。
不了,我今晚要回家吃,改天再说吧。周锦实在难以应付这样尴尬的场面,所以果断利落地说了再见。
那好吧。
她忽视了宋樾的神情,跑向远处停在路边的那辆车。
车门一拉开,钟砚齐刚好熄灭一根烟。他按下车窗,将车厢里浓重的烟草味道散去。
周锦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这个角度能不能看到刚才发生的事。
钟砚齐在手机上点了两下,音乐声缓缓流出。
她以余光观察他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钟砚齐看似随意地开口。
周锦条件反射地说:没什么,可以回家了。
他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看不出什么:早上怎么说的?
这是看到了。
周锦心里暗道不好,反应十分迅速地倾身攀上他的手臂:这不是都在一起上课,也没办法拒绝。
是吗?钟砚齐挑眉: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一起上课?你早上可没说。
周锦把手伸下去,拨开碍事的安全带,啵一声重重亲了他一口,卖着乖说:不重要所以没说,下次一定注意。
周锦似乎找到了攻克钟砚齐这个大难题的解题步骤,他吃软不吃硬,装傻充愣是最好的办法。
果然,钟砚齐抿唇,没再说什么。
周锦唇角一痛。
她挣扎着,拍了钟砚齐的肩头两下,试图推开。
他反手扣住周锦的手腕,然后松开牙齿,伸出舌头来舔舐她唇上的那个小口。唾液覆在上面有些刺痛,她皱了眉。
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探进周锦的口中,将小舌勾出来逗弄,交缠了好一会儿。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钟砚齐才大发慈悲地退开来,周锦早已从抗拒的姿势变为两手按在他硬烫的胸膛上。
他的大掌向下,使劲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沉声说:坐好。
周锦用手背蹭了蹭唇上的濡湿,愤愤瞪了钟砚齐一眼,一路上没有理他。
喜怒无常,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车没有驶向家的方向,反而走了一条陌生的环岛路。
不回家吗?周锦问。
钟砚齐打下转向灯,变换车道,说道:先去吃饭,顺便买些东西。
她一愣:买什么?
钟砚齐似笑非笑着说:过几天春节,带你去蒙城的度假山庄玩。
听到这话,周锦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如同坠进了星星。
她说:真的?春节你可以跟我一起过?
钟砚齐有父亲、有爷爷,周锦本来已经做好独自一人过节的准备,此时得到这个消息,算得上意外之喜。
嗯。他点头:不过只有年三十和初一两天,初二就要开始准备酒吧开箱营业的事了。
周锦扬唇笑着,愉快应下:好!
让我提前预警一下,甜没有多少,虐又快来了,好好珍惜这几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