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杳杳满脑子都是哥哥的安危,只是两眼目光灼灼的望着桓羽生。
李杳杳眼睛生的好看,偏圆的杏眼,童仁乌黑彷若有光,眼角的一颗小痣,又让这可爱之中,添了几丝妩媚之感。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凝神注视着,很难狠心拒绝这眼睛的主人的任何要求。
“李小姐担心亲人,说话急了些,都是小事,不算什么,我十分理解。”桓羽生转头对冷立林使眼色。
冷立林把头偏往一边,翻了个白眼。
桓羽生继续小声对李杳杳道:“事情的起因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开始只是知道令兄数日音讯全无,家人派出寻找皆无半点消息。我和立林平日就没少留意荒王府,这次更加觉得事情蹊跷。便暗暗的探访。最终在荒王的私宅找到了他。”
“啊?已经找到他了?!!是你们找到了他?”李杳杳感激涕零,望着桓羽生连连拜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桓羽生忙伸手去扶,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妥,这手身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被李杳杳用这样的赶集崇拜饱含感情的目光持续注视着,桓羽生感到浑身一阵机灵,一阵酥麻从天灵盖直直下冲,他有些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忙微微偏过头,错开和李杳杳的视线。
“放心,人,我们已经成功救出来了。只是——”
“——他为什么会被绑架到荒王府,我们无从得知,他自己也是个锔嘴葫芦,对这件事绝口不提。我们得到的线索有限——目前只是得知,他失踪前,傅合的表亲曾频频出现在他周围,铁定的是逃不了干系。”
“这件事,估计还是和傅家在朝堂倒台有关。至于傅家怎么会成了荒王的狗腿,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为什么绑在一起不重要。知道了他们是一伙,对我们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只是左相大人先失女儿,又失儿子。看着——比原先憔悴了许多。”
想起父亲母亲,李杳杳也是一阵心酸。
本以为这一世能扭转命运,拯救家人,没想到——
这父母心上所扎的刀,可能一点也不比从前少。
“那我哥哥,现在在哪里?”
“我——能去看看他吗?他还好吗?”
李杳杳急切道。
“你——”桓羽生迟疑了。
“你现在身份不合适。若是你贸贸然出现。恐生事端。”
“那我哥哥——”李杳杳也犹豫了,“我可以不让他看见我,只要我远远的看一眼,知道他好,就行了。”
扬素波拍拍李杳杳的手,让她放心,“你放心,你会见到他的,我们今天大费周章的把你叫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李杳杳听着这话,大喜过望,“多谢多谢!!”
扬素波和冷立林桓羽生对视了下,面色郑重。
“只是有些事情,得先和你说明白。”
“令兄在安国呆着已经不安全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隐姓埋名,在别国先躲上一阵子。”
“苍顺城的少城主司韶是个仗义之人,很乐意伸出援手。”
“我们今日,本就是护送令兄进苍顺城的。只是想着,既然已经途径暇山。还是让你们兄妹见上一面比较好。”
“而且,我们在暇山也有点要处理的公务,也要在这里做些补给,住上几日,稍作休整。”
“所以,人都到了这里了,不让你们兄妹见上一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李杳杳闻言,喜出望外。
眼前的冷立林和桓羽生在她眼中,现在就是浑身闪着金光的天神下凡。
就冲着他们两人救下了哥哥。
从此,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她甚至愿意管眼前的冷立林桓羽生二人叫再生父母。
以后,她就是他俩的闺女,亲闺女!!!
“一路,我兄长,就麻烦两位照顾了。不知,两位何时带着我去见我哥哥?”
桓羽生笑盈盈的回道:“现在游人太多,人多眼杂,却也是最好的掩护。”
桓羽生说完,遥手一指,“李姑娘,山那边有个解签算卦的先生,甚是灵验。李姑娘,可以前去试试。”
李杳杳顺着桓羽生指的方向看去——
隐隐的,是有个立着解签算卦的小摊子。摊子后面,坐着个年轻男子。
那熟悉的身形,就是隔着这甚远的距离,她也能一眼认出。
瞬间,泪水充盈了她的眼眶。
扬素波拉住李杳杳,递给她一小颗药丸。
“这是能暂时改变你声音的药丸,为保安全,你现在把它吃下去。让你见他是为了让你放心,但是你还活着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原来,素波的声音是这么变了的。
素波,是提前为她试药。
李杳杳看看那颗药丸,又看看扬素波,有内心感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