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许新月说,“你今晚要留在这里吃晚饭吗?”
“可以留。”沈追司今晚没什么事。
“那你去把鸡杀了。”他在这里,许新月不方便用异能。
“杀几只?”沈追司问。
“全杀了。”对于喜欢的食物,许新月向来不嫌多,更何况,他们人还多。
沈追司却觉得全杀有点多了,倒不是怕吃不完,主要是奢侈,要知道他们团一千多人,一顿饭都未必能吃上五只鸡。
“杀两只已经够奢侈了,还全杀。”
“两只怎么够吃。”许新月自己一个人就能吃两只。
“不够就吃点别的,哪能尽吃鸡。”条件再好,也不是这么造的。
“也是,还有十斤肉,可以做小酥肉,小酥肉的味道也不错。”现在天气热,肉放不住,鸡倒是可以再养几天。
沈追司:“……”
沈追司倒是把十斤肉忘了,但那十斤肉可是他们团一千多人一顿饭的量,他们就五个人,她居然想一顿给造了,还要再加两只鸡。
“你让我想起诗圣的一句诗。”
“哦。”许新月没什么兴趣地应了声。
“你怎么不问我是哪句?”这冷漠的态度,让他还怎么继续说下去。
“我是个文盲。”他说了,她也听不懂。
“我可以给你解释意思。”沈追司说。
“哦,那你说吧!”许新月还是兴致缺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沈追司先说诗,再跟她解释说,“意思就是,富贵人家酒肉多得吃不了变质发臭,路上却有被冻死的穷人尸骨。”(注:解释源于百度。)
许新月听完,一脸羡慕道:“我们家的肉什么时候也能多得吃不了。”她太想顿顿有肉吃了,现在他们家顶多算是顿顿有肉腥。
“重点是后面那句。”沈追司说,“我们四万万同胞们还在饿肚子,你一顿饭就吃十斤肉,两只鸡,不觉得亏心吗?”
“不啊!”许新月实话实说。
沈追司:“……”
沈追司又忘了,她没有心,尤其是良心。
和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谈讲良心的事,跟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沈追司没再浪费口舌,只说:“肉那么多,鸡杀一只就好。”说完,不给许新月反对的机会,直接起身朝厨房走去。
许冬至见了,也站起身来说:“我去给他打下手。”
他俩前脚刚走,后脚院门就被人敲响了,许新月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一名老妇人,手里还拎着一只老母鸡。
一见到她,那人便喊了一声大丫,很明显是认识原主的,再看她手里拎着的老母鸡,许新月很快就猜到对方的来意。
“你是来换粮食的?”
“对。”那人点头。
“稍等。”确定对方的来意后,许新月并没有把人领进院子,而是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夏至弟弟。”
屋里的许冬至听到声音,马上从屋里出来。
一见来人,他便喊了一声六婆婆,很明显认识。
认识的,许新月就直接把人交给他。
“来换粮食的,你处理一下。”说完,她走回阴凉的角落,继续喝茶吃点心。
许冬至和六婆婆谈好换多少粮食后,就回屋里去准备粮食,不多时,沈追司就帮他拎了一袋粮食出来给六婆婆。
嗯,粮食太重了,他拎不动。
六婆婆得了粮食,先仔细检查一番,倒不是她不相信许冬至他们,主要是小心无大错。
见许冬至给的虽然都是些粗粮,但品相极好,一看就是不久前刚收上来的,不是陈粮,她很满意,把老母鸡给沈追司后,就背着粮食高高兴兴地走了。
关上院门后,沈追司才问许冬至:“不是给你们送鸡来了,你们怎么还拿粮食换鸡?”
“之前不知道你要送鸡过来,陆白就让陈叔帮忙留意一下。”许冬至说。
“换几只?”沈追司问。
“一两只,陆白怕太招摇了,没说多。”许冬至道。
沈追司觉得一两只还好,就没再说什么,回屋看火去。
结果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换粮食,还不止一个人。
这些人不是陈山找的,是看到六婆婆从他们家换到粮食,份量还不少,就自己起了心思。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更何况是鸡,养鸡的人家大多都起了拿鸡换粮食的心思,但现在粮食金贵,换起来不划算,还不如直接杀了吃肉。
可真要杀了吃肉,他们又舍不得,只能先养着,看救济粮什么时候下来。
这一养,就没个头,眼看着鸡因为营养跟不上,越来越瘦,蛋也不下了,好些人都急得不行。
见六婆婆从许新月他们家换了一大袋粮食,可不就一拥而上。
送上门的鸡,许冬至挺想照单全收的,但又怕太招摇了,被人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