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没错就行了, 哪有那么多但。快杀鸡去,锅里的水都快烧干了, 多杀几只,我们家现在不缺鸡。”
沈追司和她说不通, 倒没有硬和她说, 他改跟许冬至说,边杀鸡边说。
许冬至左耳进右耳出, 偶尔“嗯嗯啊啊”应两声, 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倒不是他不想着他们还在饿肚子的四万万同胞们, 主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家虽然不缺粮食,但真要做到博施济众不留名,也是门技术活。
他想了良久,就在沈追司打算连他一起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要不你回去跟你们领导说一声,我们这边提供一些粮食,然后,以你们的名义分发到有需要的老百姓手上,看他们怎么说。”
这话一出,沈追司的脸上立马就露出还有这种好事的表情,旋即便满心期待地问:“一些是多少?”
“不好说,得看炸鸡。”许冬至也不知道许新月和炸鸡一天最多能催生多少粮食,没办法给他一个准确数字,“你们要多少?”
“当然是有多少要多少。”粮食这玩意儿,他们国家现在不嫌多,当然,也不会嫌少,能解决一个人的口粮问题是一个人。
“给个大概数字,我好让我姐跟炸鸡商量。”许冬至说。
沈追司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给个什么数字合适,沉吟了片刻,才说道:“据我所知,今年粮食的情况比去年还不容乐观,灾区农民们的口粮每天不足半斤。”
“也就是说,你们每提供一斤粮食,就等于解决灾区农民们一个人两天的口粮,这些口粮虽然不足以让他们温饱,但能保证他们不被饿死。”
“我没办法给你们一个大概数字,只能说越多越好,哪怕多一斤也好。”
许冬至饿过肚子,知道每天不足半斤的口粮是什么概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炸鸡的能力再强也是有限的,再加上我们家院子里空的地方也有限,提供不了太多粮食的,最多也就……”
嗯,最多也就多少,他也说不准,只能转头问不远处的许新月。
“姐,你问一下炸鸡,最多能提供多少斤粮食。”
“炸鸡连十以内的数字都能数错,你这个问题多少有点难为到它了。”也难为到她了,她只比炸鸡好点。
她不说这话,许冬至都忘了她十以上的算数都不会的事。
“那就实测一下,趁着陆白和他弟还没回来。”
“炸鸡说可以。”许新月道。
“那我去拿种子。”许冬至起身准备去屋里拿种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沈追司,“拿什么种子?”
“有什么种子?”沈追司问。
“常见的农作物都有。”许冬至说。
“那就……”沈追司想了下,问许新月,“细粮和粗粮有影响吗?还有生长环境。”
“没有。”许新月摇头。
“那就拿稻谷吧!”稻谷可以分成大米和米糠,大米是细粮,可以换成份量更多的粗粮,米糠也可以当粮食吃。
沈追司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恨不得把一粒米掰成两粒,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继续拔鸡毛,拔着拔着……他手上的鸡就没毛了。
不是被他拔完的,是被炸鸡用异能弄没的。
“毛呢?”沈追司看着手里一根毛都不剩的鸡,一脸懵逼。
“炸鸡嫌你速度太慢,帮你拔了。”许新月说。
沈追司听她这话,才发现自己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姑且用只吧!多了只炸鸡。
炸鸡见他朝它看过来,就顺着他的脚快速爬到他的头顶。
沈追司被它爬过几次头,勉强已经习惯了,倒没有太在意,转头问许新月:“它还会给鸡拔毛?”
“这不是明摆着嘛!”问的什么屁话。
“除了能给鸡拔毛,它还能干什么?”沈追司又问。
“还能给鸭拔毛,兔子也行,还有猪……”许新月一边掰手指一边说。
沈追司见她似乎要掰着手指把有毛的动物都给他细数一遍,连忙开口打断了她:“除了拔毛。”
“还能给鸡开膛破肚,砍成一块一块的,就差不会做饭,不过,没关系,做饭有陆白。”许新月说。
沈追司:“……”
沈追司见过世面,这些他都能接受……好吧,还是有被震惊到,所以,他无语了一会儿。
许冬至是在他无语的时候,拿着稻谷从屋里出来的。
他拿的不多,就一捧。
胳膊肘还夹着一个挺大的编织袋。
沈追司见了,赶忙起身接过他手里捧着的稻谷。
稻谷在许冬至手上的时候,有满满一捧,到他手上,半捧都不到。
“这是不是有点少了?”
“不少。”许冬至说,“地方有限,这么多就够了,可以反复收。”
他说够,那便是够了,沈追司没有再纠结,转移话题道:“你家镰刀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