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般不小心,可烫着了?”秦霄贤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拉过沐羽澜的手检查,见她手背红了一片心疼不已,“来人,快去拿药膏来。”
“舅舅,羽澜不疼。”沐羽澜咬咬牙,试探的开口,“听说舅舅日前抱恙好几日没上朝?”
“嗯。”秦霄贤淡淡的应了一声,他没打算向沐羽澜说起自己和沐玄烨之间的分歧。
那日他在乾坤宫外跪了近一天,沐玄烨依旧没有改变主意,这让他气愤又不满,索性告假在家歇着。
事实上,要不是父亲开口劝他,他必然还将继续告假。
“那舅舅身体可好全了?”沐羽澜虚情假意的问,“羽澜这儿存着好几株人参,都是以前父皇赏赐给羽澜的。”
“羽澜给舅舅补身体吧。”
说着,她就要让来送药膏的宫女去将人参拿来。
“不用了。”秦霄贤心中一软,叹了口气,“羽澜你的好意,舅舅心领了。只是舅舅这病,用那些东西治不好。”
他得的是心病。
沐玄烨一日不正式册封沐羽澜为长公主,他的心病便一日无法痊愈。
“这样吗?”沐羽澜故意做出一副懵懂的神情,“也怪羽澜,被父皇禁足宫中哪里也没法去。”
“不然的话,羽澜早就出宫去探望舅舅和外公了。”
“也不知道外公他老人家身体如何,羽澜好想他……”
见沐羽澜眼眶泛红,秦霄贤眉心紧了紧,“你外公身体好着呢,你若是想探望他,便向你父皇请旨便是。”
“你父皇将你关了这么久的禁闭了,也差不多了。”
“你若是不好意思开口,舅舅一会儿去找你父皇说。”
“不行!”沐羽澜连忙抓住秦霄贤的袖子,摇头,“舅舅,你有所不知,羽澜这是又被父皇关禁闭了。”
沐羽澜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那天在茗雪阁里的事情说出来。
她知道秦霄贤神通广大,那天的事情迟早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与其让别人告诉秦霄贤,不如她自己来。
这样她还能摒弃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又?”秦霄贤闻言,眼神倏的一下就冷了,“你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至于又关你禁闭?”
“你父皇是打算将你关到天荒地老不成!”
“舅舅,不是的,也是羽澜自己冲动做错了事……”沐羽澜故作可怜的垂下头,一边抹眼睛一边说,“那日,羽澜想墨墨了,便让人将墨墨带回了流羽宫。”
“没想到沐茵茵误会,说我要对墨墨不利,还放火烧了流羽宫,趁乱带走了墨墨。”
“什么?”秦霄贤脸色发沉,“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早些派人告诉我?”
“你父皇是不是偏袒那个沐茵茵?”
沐羽澜瑟缩了一下,秦霄贤见状立刻放软了声音,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羽澜你别怕,万事有舅舅给你撑腰。”
“你将事情说清楚先,舅舅去给你讨回公道,绝对不让你吃哑巴亏。”
“父皇也不算偏袒她。”沐羽澜轻轻的“嗯”了一声,才接着往下说,“我当时也是生气,便带人去了茗雪阁想向那位雪贵人讨要一个公道。”
“没想到雪贵人听完之后,便要向沐茵茵行刑。”
“我是想拦着的,没拦住,好在后来来了个叫夜寒翎的人将雪贵人拦了下来。”
“可……可就因为这样,沐茵茵却反咬我一口,说她是为了从我手中将墨墨救走。”
“还说墨墨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了。”
“明明墨墨从我流羽宫离开的时候都是好的,舅舅,墨墨可是母后留下的猫,我一向爱惜,怎么可能会伤害它!”
“羽澜想解释,奈何口才不如那沐茵茵,恰好在这时候父皇来了,还带了个老妇人……”
说到这地方,沐羽澜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她抬起红彤彤的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秦霄贤,“父皇说羽澜不是母后的生女而是雪贵人的,而那老妇人能作证。”
秦霄贤怔住,饶是他在朝堂上见惯了风雨,可依然被沐羽澜的话给惊住了。
“好在后来雪贵人和沐茵茵做了滴血认亲……”
秦霄贤高高提起的心缓缓落下,“后来呢?你父皇如何说?”
“所以,他这段时间如此偏袒沐茵茵,是因为他觉得沐茵茵才是……”
后面的话秦霄贤没说出口,沐羽澜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父皇是觉得沐茵茵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