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位姑娘伤势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个耳朵,估计以后听力都是会受损的。”
阿骨昀看向从密室里出来就一直昏迷不醒的云花柔,听见医官的话之后,愤恨的攥住了拳头。
刚才真的是让那个人死的太轻易了些。
“可还能治?”
“伤及根骨,怕是治不了。”
这时,从外边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对着阿骨昀耳语:“将军,大皇子说计划有变,国主昏迷不醒,今夜逼宫的计划就此结束,一切待国主醒来再说。”
阿骨昀此刻更是没有心情管这些事,反正他和大皇子说好了,今晚过后,无论成败与否,自己都会离开这里。
刚才此举,应当只是来问一下自己的态度吧。
阿骨昀一脸阴沉的坐在云花柔的床边,思前想后,这整件事情中,都是云花柔承受的最多了,作为云朝不要的公主来到这里,没想到竟然又是从一个虎穴跳入另一个虎穴。
还是他失策了,竟然不知道国主居然一直在谋划这这样一件事情。
阿骨昀越想越生气,随后重重的一拳砸到了床柱子上。
若是自己再早一点发觉的话,云花柔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气愤之余,也没有看到自己被砸的通红的手背。
忽然一双柔软细腻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背。
阿骨昀一惊,随后看向床上的人。
云花柔此刻睁开了眼睛,正皱着眉看向他。
“将军再气,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
阿骨昀立刻紧张的看向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阿骨昀知道她现在耳朵不好,但是也不想告知她这个消息。
听不见又如何,总归自己大些声音便好。、
此刻他便是用了七八成的分贝,是以云花柔倒是真的没听出来区别。
“还行,没什么痛的地方,只是手腕有些使不上力。”
阿骨昀低头看向她被细绳勒出了一圈显眼的红色印子的手腕,随后不忍心的将她的手往被子里放了放。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这里有之前陛下御赐的药膏,你涂上就好了。”
说完就直接双手抹了些药膏,一把攥住云花柔的手腕为她抹药。
云花柔看了一眼,也没有阻止,随后轻声询问:“这是哪里呀?”
她问一句,他便答一句。
“我在京都时的府邸。”
“怎么这么黑啊。”
阿骨昀看了一眼,随后让下人进来又点上了几盏灯。
云花柔这才看得清屋内的陈设,颇为满意的笑了笑:“这就对了,亮些好,看着让人充满希望。”
阿骨昀手一顿:“你这脑袋,又在想一些什么悲观的事情了?”
云花柔笑笑:“没有。”
随后她又问:“对了,国主如何了?”
阿骨昀手又是一顿,随后似乎有些生气:“他将你害成这样,你担心那个糟老头子干什么?”
听的云花柔差点胆子都要吓掉了。
她赶紧对着阿骨昀嘘了一声:“小声些,你怎么可以对国主如此说话?”
阿骨昀疑惑的看向她:‘为何不能说?”
云花柔也是没想到阿骨昀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现在终于有些明白。
与自小就守规矩的自己不同,阿骨昀骨子中的自由与野蛮是与生俱来的。
他想要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去管合不合理。
比如他进她的地方从来都是走窗户。
只能说在这种规矩下的耳濡目染,他自然是不会像一个野蛮人一般,比如最为基本的男女之别他还是知道。
但是不会深究规矩。
就比如现在,他丝毫不会觉得自己对国主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对。
为大皇子做事,也只是因为知恩图报罢了,也不会为了强权,因此这样的人,如大皇子一般,当他想要走的时候,也最好不要挽留。
因为若是将他逼得急了,转身投入二皇子的阵营,那绝对是比任何一方都不用他更让人心痛的消息。
他生来自由。
云花柔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他扭转过来,但是...
"因为,这一切背后之人是国师啊,也不是国主的问题,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被控制的可怜人罢了。"
阿骨昀轻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