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江誉哪里还管江善善他们,只想先恭送齐王这位魔王离开。
免得再掺和进江家的其他事情里来。
而老夫子最终还是收下了江明修,带着几人,落在齐王身后一同离开。
带走的还有孙妈妈。
胡氏看的是愤恨不已。
“吃里扒外的东西,走了就别回来,我江家权当没有你这个人。”
一个庶子,看他寄人篱下怎么过活,到时候,别回来求她。
没了江家的庇护,也不像江善善姐弟有齐王撑腰,真以为这江家是他一个庶出随便就能走的?
瞧着吧!
往后有他受的。
堂中之人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老夫人,方才就一直不舒服,现下连开口都觉得胸中刺痛。
江誉上前扶住自家母亲安抚,今日确实是没法子了,才会说那些话,令得她颜面扫地。
可他又何尝不是。
“韩氏,你们先下去吧!”他吩咐道,打算再与自家母亲商议商议江善善的事。
毕竟,有个齐王,还有个顾三在身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让她与江家断了。
而待韩氏她们走后,江明珏也忍不住了,看了眼老夫人,也就未有隐瞒。
“大伯,出事儿了,咱们江家的私盐驻地被人捣毁了。”
“什么?”
江誉听得双手一抖,差点儿站立不稳,“怎么回事,驻地怎么会?”
“父亲已经赶过去看了,不止一处,是三处都毁了。”
江誉听得只觉得心头如坠冰窖,一时间所有的可能都想过。
他最怕的,还是皇上发现此事,这样的手笔,难道……
噗——
两人闻声大惊,只见老夫人突然呕出鲜血,颤着嘴,抓住江誉的手道:“一、一定要让殿下,处理干净,万不可让江、江家……”
“我知道我知道,母亲您别说话了,大夫呢?快去请大夫。”他急得朝江明珏说道,“拿我的牌子,再去太医院请人。”
老夫人一定不能有事!
江明珏应下,立即去办。
和江誉的想法一样,祖母可不能有事,否则他们就得丁忧。
江家若错过这几年,那六王爷身边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江明珏请太医的事情众人很快就知道了,听闻老夫人不好,一时都跟着心惊胆战起来。
将缘由都归咎在了江善善姐弟上。
就是他们气得老夫人呕血。
后头如何暂且不论,再说江善善一行人离开江家后,只觉得风也温柔,云也温柔,哪儿哪儿都舒服。
而江家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候着,见他们出来,车夫恭敬地提醒了里头的人,拉开车帘。
江善善看到顾渊从上头下来,锦袍被风撩起一片衣角,纷纷落落。
而立在风中的人如玉似竹,眉目疏朗,澹澹地注视着他们。
彷佛等了许久!
萧玄邑背着手哼哼唧唧地看了看,扬着头道:“顾三,这回我可是帮了你们一个大忙,要怎么谢我?”
顾渊睨了他一眼,抬手作礼,“多谢殿下相助!”
“哼!一句话就想打发我?”
“改日琼楼设宴,还请殿下务必赏脸。”
“这还差不多。”萧玄邑一脸得意道,遂朝江善善道:“师傅,既然顾三在此,我就不多管闲事儿了,凡事找他就成,我罩着!”
江善善含笑应下,“多谢乖徒儿,过两日咱们赌坊见,这回为师教你几手看家本领。”
一听这话,萧玄邑立即双眼放光,搓搓手,“我想学那些个新玩法,我这些日子怎么也琢磨不透。”
“没问题!不仅如此,我还教你出千抓千的手段。”
想玩还不容易,多的是花样。
萧玄邑听完,晕晕乎乎地离去,满心满眼都是她画的大饼了。
对于此,顾渊并不在意,只看着几人道:“宅子已收拾妥当,我送你们过去。”
“这么快?我还打算去夫子的书斋落脚几日再慢慢收拾呢!”江善善惊讶道。
顾渊顿了顿,将他们引上车,“书斋多有不便,也不定住的开,宅子都是现成的,早晚都一样。”
江善善点头,说的也是。
他们先扶着沉默不语的老夫子上车,再是姐弟俩跟上,桃红本想坐前室去,不过江明修却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