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靠系统得来的十万两饷银在准备妥当后立马发往西北,负责送往西北的饷银除了由吏部尚书尹晏外还有部分御马监的小太监随行。明面上是同行,其实懂的人都懂,这不就是监督尹晏吗!
此行西北路途遥远,尹晏离京时还是带了不少的狗腿子,一来这些狗腿子跟随自己多年完全信得过,二来路上也可以指示他们为自己办些事情。
“大人,陛下是真有钱啊!二话不说就直接从自己的内帑发了十万两,您说陛下这内帑里究竟有多少钱?”说话这人就是尹晏手下当中第一大狗腿子汤良。这些年汤良替尹晏办了不少坏事,敛了不少钱财,深得尹晏信任。这不路上汤良怕尹晏无聊烦闷,不停的陪尹晏说话。
汤良说话这个意思尹晏心中自然明白,押运十万两饷银在很多人看来就是美差,甚至自己出京时还有不少朝廷官员假意惺惺相送,目的就是自己贪银子时也给他们分一点儿油水。而自己的狗腿子从一开始就惦记着这批银子,路上几番相问。
“怎么你有想法?”
一看自己的老爷猜出了自己的心思,汤良脸上立马挂满了笑容。
“大人这可是十万两银子啊,这么多银子咱们就是偷摸着拿点,只要咱们不说谁能知道?到时再给那几个阉狗一些封口费,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吗。”汤良笑嘻嘻附在尹晏耳旁说道。
尹晏白了一眼汤良问道:“你有把握搞定那几个小太监?”
汤良伸长脖子看了眼随行那几个太监,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大人您就放心,我的手段您还不知道吗?就是阎王爷的小鬼来了我也能给他塞银子能让小鬼们听大人差遣。”
汤良的本身尹晏是知道的,这家伙除了机灵能干,最重要是有一张好嘴,白的也能让他说成好的,还是一等一拍马屁的高手,自己就喜欢听汤良说话夸自己,这也是让他跟随自己出行西北的缘头。
尹晏上下翻了翻眼说道:“你记得离京时咱们除了带的陛下银子还有不少从自己府中拿的那几个大箱子吗?”
“记得,记得。那些全是银子吧,大人是怕路途遥远盘缠不够自己带点儿银子好找几个姑娘吗?”
听见平常最明白自己心思的狗腿子说这话,尹晏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大骂:“混账,老子说了这么多还不明白吗?你真以为是自己有张破嘴就有本身不成?那几个御马监太监都是何鼎的心腹,岂是你一句半句就能忽悠的了。老子身为吏部尚书却被陛下派去西北送银子,这里面情由你还看不出来,要是贪了陛下的银子,咱们都得死!”
“你记住,陛下的银子和国库里的银子不一样,你都给老子看好了,一个铜板子也不能少,要是路上你还打着这些心思,别说陛下,老子就先砍了你。至于从府中拿着的那些银子那是一路上打点各地府衙的,不是老子找女人用的!”
汤良原以为尹晏同意了自己贪这十万饷银,却没想到自己正好撞了枪口,自家的大人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汤良捂着
被打红的那张脸委屈巴巴道:“奴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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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甘肃镇,甘肃总兵刘宁此刻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前不久鞑靼人分兵三路进犯自己辖区,自己的部将武华与陈明却因为饮酒误事,导致重镇兰州卫群兵无首被鞑靼人破城之后大肆劫掠,尔后大明子民有六百四十五人死于鞑靼人刀下。边疆战报送去京城朝廷大怒,新即位的皇帝朱祐樘下旨将武华、陈明二将斩首示众,以示警戒!
武华、陈明二将都是跟他一点一点打拼过来的,可就是有酗酒这个毛病。自己多加警告,二人依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才引祸上身。
新继位的弘治皇帝朱佑樘,刘宁不是太了解只听闻过朱佑樘执掌东宫时就性格宽厚仁慈,颇有善名。
眼下朝廷克扣军饷多年,自成化二十一年起就再也没有给西北发过饷银,现在全军上下士气低落,都很不满意朝廷,背地里骂了不少朝廷坏话。可自己也无能为力,这几年上去的奏疏就如石沉大海,渺无音信。
面对迅速崛起的鞑靼人,刘宁更是头疼。想我大明之前兵强马壮,面对鞑靼人是主动出击,如今也只能靠守城而抵御。攻守之势已经异形也。
忽然有眼尖的士兵大喊道:“你们看,大明的军旗!好像是咱们的人!”
恩?大明军旗?刘宁不敢大意,为了以防是鞑靼人诡计多端假扮大明军队,刘宁赶紧登上高处眺望。
“你看清楚了吗,是咱们的军旗嘛?”
“将军,小人打小就眼神儿好,肯定没有看错,是咱们的军旗!”
随着远处这支人马越来越近,刘宁也看清楚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