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佣人端入卧室里用的。
钟情和权连臻都是讲究的人,卧室是用来休息的,餐厅是用来吃饭的,书房是用来办公的,一清二楚。
可自从新婚夜那次被操的在床上爬不起来,连洗漱都要靠扶墙的地步,钟情就没那脸扶墙去餐厅吃饭了。
权家倡导的西式教育,就连饮食也偏西化,钟情就不一样,比起干嚼难咽的三明治或烤面包,她更喜欢温烫的中餐粥食。
此刻权连臻坐在落地窗边的矮几旁,穿着件宽松的黑色睡衣,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一边懒散的敲打着键盘。凌厉的黑色碎发因为刚洗过澡还微微湿润,有些柔软的塌下来,削弱了不少锋利气质,显现出男人侧脸的精致慵懒。
钟情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感觉稍微动一下子宫里面都肿痛的不得了,别提起身了。早晨的洗漱是权连臻给她擦的脸,漱的口,钟情哪怕心里对他诸多埋怨,可也不能就不洗漱了。
可她还有另一个需求却是耻于让权连臻知道的。
本以为权连臻早晨难得对她情至义尽了,没想到此刻还不走,钟情有些烦躁怨念的瞪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爆发了。
她不可能当着权连臻的面扶着墙去洗手间。
只想让权连臻滚蛋!
你还不走?钟情开启了今天两人间的第一句对话。
权连臻侧眼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莫名其妙。
然后又转回头看笔记本去了。
钟情觉得自己胸中燃起了一把火,却憋屈无比。
你要有事就去书房处理,我想睡觉,你在这里烦我睡不着!
这纯粹是没事找事。
权连臻直接扣上笔记本面朝她,有事直说。
你出去。钟情恹恹的。
然后呢?权连臻问。
然后什么然后,没有然后!
但想到昨晚两人的争执,男人的疯狂,钟情到底识时务,不敢把话说死。你想干嘛干嘛去,我要睡觉。
权连臻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钟情躺在纯白色绣纹的大床里,身子看起来娇小的可怜,脑袋下垫着两个枕头,让脑袋稍微抬高了一点,秀丽的卷发铺散了一枕头,更衬的小脸娇小柔弱。薄被拉到肩膀,两只纤细光裸的手臂探出来,还能看见粉色吻痕和青紫瘀痕,昭示着昨晚的惨烈。
还有,她被子下面什么都没穿。
一方面是方便上药,一方面他眼神深沉下来。
钟情现在看见他眼神就发虚。
身体里还痛着呢,想到他昨晚那般放肆的兽行,逼迫的话语,强操入子宫的凶残蛮横,带给她的恐惧疼痛,她就忍不住身体发颤。
双眼不自觉的瞪大,警惕的看他。
她理智上不应该怕他,也从没跟人示弱,可在床上男人与女人天生的巨大差距,那种不受控被摆弄的感觉,敏感的身体,都让她不自觉的弱势。
男人就站在她身前,撑着一只手掌在床头,压低了脸,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那双漂亮蛊人的桃花眼逼视般的打量她的神情。
钟情不自觉的把两只裸露在外的手臂往被子底下缩。
躲什么?权连臻扯出她的手腕,像要将她提起来。
钟情一慌,连忙用剩下一只手去护胸前的被子,然后被子又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扯开。她急了,你干什么啊,放开!
权连臻直接将人抱了起来,钟情只来得及抓住一个枕头抱在胸前,掩耳盗铃。
权连臻看她耳朵都红透,忍不住嘲笑她:又不是没看过,遮什么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