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禁这种事已经超出了文卿能够承受的羞耻的极限。
她一个大家闺秀长大的,何曾被人被欺侮得这副模样,而那人一个女人却如此粗暴地侵犯她,弄得她如此淫乱。
坏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文卿哭得喘不上气,高潮绵长的余韵让她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似的瘫软无力,连抬手抹个眼泪都显吃力,你答应我要温柔的可是你却
哭了半日,才闻那人怔怔吐出三字,对不起
她的话语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好似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文卿看向她,只见那人双眸仓皇而迷茫,像突然清醒过来,又像被拉入另一个情绪的旋涡。
文卿不得而知,只是片刻,鹤生回过神来对上她的视线。
二人双目相交,鹤生清清楚楚将她伤心的模样看在眼中。
这并不是情欲中诱人的伤心,而是当真被她的粗鲁伤了心,每一滴眼泪都教人心碎。
对不起她手足无措地拥住她,紧紧地,将她云雨后满是淫靡痕迹的身体怀抱。
一时文卿被她的动作怔了神。那人将脸埋入她的颈窝,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她的腰,紧得似要将她融入这具身体。
对不起,文卿
她的每一声呼唤都带着渴望却又不敢靠近的无助。
她从未如此,在自己面前,她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那方。
这份无助让文卿感到她们之间微妙地靠近,更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说到底她是喜欢这份嫉妒与在意的,只是方式让她难以消受。
她抬手,想要回以拥抱。然而手刚抓住她的袍子,便感觉拥抱着她的身体蓦地一怔。
片刻,鹤生手足无措地挣脱,从她的身上起来。文卿一愣,眼见着她像被什么缘故吓到了似的,下了床,踉跄着往后退。
同上回她优雅的停手不一样,这次的她看上去是一种褪去一切伪装的狼藉的真实。
真实到,让文卿生出一种好似过往的一切皆是伪装的奇怪想法。
对不起她的话音益发颤抖,披散的长发水草一般遮去了半张脸,让她看上去狼狈而糜丽。
文卿从未见她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这种失态让人不安。
然而不吝她多想,那人已经仓皇离开了房间。屋内空荡荡只她一人,良晌,才见一个丫鬟进屋里来伺候。
这里是那人外面的院子,深秋的天黑得极快,等文卿赶回荣府,正是晚膳的时候。
历经了那种事,文卿只觉身上哪哪都疼,便恹恹回房休息去,似多走一步都要倒下。
说实话,鹤生自认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可是
她知道的,自从上一世看见她的第一眼,她便无可救药地为之吸引。
可为什么历经了这种事,她依然她太没用了。
她不应该心软,更不应该因为她产生那种失控的嫉妒。
广袖猛将桌案上一应的笔墨纸砚挥却在地,鹤生撑着案面愤恨嘶喘,随后便是密密麻麻的摔砸声。
木屋房子隔音不可能太好,睡了半日,王三小姐被隔壁的动静吵醒,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心有火气但不好发作,待平息下来,适才唤丫鬟去看看那淫道何故。
待丫鬟找来的时候,书房已经被那人差不多砸了个干净,另一位丫鬟则是见怪不怪地兀自收拾屋子,好似这般离天下之大谱的事发生不止一回。
即便她家小姐也同女人做了那种事,却不曾如她一般淫乱,听听姑娘哭的声儿,真是叫人
丫鬟涨红了脸,这时,鹤生施施挑帘出来,厨房还有一帖药,你家小姐若是醒了,你便去热了给她服用。
丫鬟小心地看她,此时她身上已经不是那件莲青的道袍,而是灰青的,松松绾了个半髻,淡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端的是万般憔悴的模样,神色没有一星半点异样。半晌,忙收回眼神,低头应了个是,便仓皇离去。
见人走了,另一位丫鬟适才来到鹤生的面前,鹤生自知她要说什么,推辞道:告诉九公主,我今晚没心情,就不赴约了。
不用猜,那主子定然又是带她去烟花之地快活。她与九公主除了臭味相投之外,也是因为九公主她娘同为道友的缘故,想当初她娘还指望她一个坤道能将这祖宗养养性子,想必不会想到她也是这般货色。
也是托九公主的福,她一个道士,却比上一世更加放荡。
只是说来也奇怪,重活一世,今世却与上一世大有不同之处。
比如上一世,荣卿与宋文卿还没来得及成亲,荣卿便命悬一线。后来为了冲喜,她爹才写信让她回来帮忙,为的是用健康的她,把宋家女儿骗进门。然而这一世,他们的婚期却整整提前了两年有余。
鹤生不知道引发这一层变故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如果一切皆有变化的可能,那么荣家被抄亦存在变数,也正因此,她才将王三小姐救下。
她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