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失了魂般,愣了有好几分钟,才站起来收拾这满屋子的狼藉。
梦竹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眼,无力地打开手机,喂?
谢冠中翻看着手中的录像带,难得温和的说了句:都中午了,还没起床?
说起来梦竹就气,要不是因为他,昨天也不可能发生那档子事!梦竹登时就不困了,甚至把身上盖着的毯子随手丢到了一边,小脸气鼓鼓地喊道:你还说呢!
电话那头的人低声笑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按压着电脑键盘,修改着助理送上来的方案道:怪我了?
梦竹心里吐槽:不怪你怪谁?
哼~她的嗓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无形中有把钩子,准准地钩中了谢冠中。
下面好些了?
梦竹耳朵赤红,清澈明亮的眸子带了些羞怯,才不告诉你呢,色鬼,略!
谢冠中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挂断了电话。
她下床,穿上拖鞋,这时候虞夏已经离开了,但桌上有她做好的饭菜,简单热下就能吃。
热好了饭菜后,梦竹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是昨天晚上那会儿人的!她心里大叫不好,连忙拿起手机,在她按出报警电话时。
对方直接撬开了她的锁,一大堆人冲了进来,把她的手机抢走,摔烂。
臭婊子,就是你伤的白爷?也不管是不是,为首的那个人上来就给了梦竹一巴掌,打得梦竹眼冒金星,毫无还手之力。
梦竹的脸被他打得高高肿起,被迫跟着他们上了黑车。在车里的她,一言不发,低垂着头,要么就是偶尔恨着那个打她的男人。
看什么?还想挨打!
梦竹缩着脖子,同时收回目光。车子开得很快,甚至都超速行驶了,等梦竹感觉脸有点消肿时,他们才到。
这里是庄园,周围甚至没有其他人家,梦竹一下车,庄园外守着的两位保镖就死死地盯着她。她被他们带到了地下一层,这里脏乱不堪,地上还有很多血迹没来得及清洗。
别提有多恶心了。
地下室里一共有三个阶梯,梦竹在第一个阶梯,而他们口中的白爷在最高的阶梯也就是第三阶梯,弄了个类似龙椅的东西,他坐着把玩手上的刀。
白爷,人我们带来了。
虽是地下室,可这里非常亮,每一处角落梦竹都看得到。这里不是普通的地下室,更像严刑拷打犯人的地方。
白一眼神在落到梦竹的脸颊时变得有些凌厉,她的脸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打梦竹的人走了出来,对不起。
哪只手打的?
他根本不敢对白一撒谎,右手。
锤了吧。这句话落下,他身旁的其中一人就去拿锤子了,听话得像个机器。
梦竹不知道这位白爷在搞什么鬼,狗咬狗吗?不过也好,反正这两个人她都讨厌!锤吧,锤死得了。
即将被锤的人浑身都僵硬住了,还有几个人合力捆绑住了他的手和腿,动作相当娴熟,只是个别人的脸上有了不忍之色。
梦竹缩在角落,特意找了个白爷看不到的地方,为的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嘣!锤子重重落下发出的声音,令梦竹心头一颤,她伸头往正中间看去。之前打她的男人狼狈地跪在地上,跪趴的姿势,双手向前伸。
第一锤落下来,男人发出撕心裂肺地叫喊声,白爷,我错了,我错了白爷。
而从梦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跪着的人微微颤抖的双手,他一直向白爷求饶,而白爷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俯视着他。
那模样就像是看一个将死之人,而这里的其他人,好像是对这一幕习以为常,竟半点不觉得诧异。
嘣!第二锤下来,梦竹被吓得浑身哆嗦。
贫民窟长大的又如何,她从小到大见过的肮脏事其实并没有多少,无非就是小打小闹,要么就是哪家死了人,可她也是过了半月才知道的。她一直被虞夏保护得很好。
她开始怕了,怕自己等下也会和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样,甚至比男人更惨。
嘣!和第三锤同样落下的还有男人凄厉地哭喊,梦竹怕了,她蜷缩在角落,抱住自己的身体。
白一甩手道:人带下去。
偏偏这时候跪在地上的男人还必须得说一句:谢谢白爷。
他走了,和他一同走的还有那个锤他手的男人。
梦竹,真好听的名字。
终于轮到自己了吗?梦竹颤着双腿,不敢抬头,更不敢转身。除梦竹自己以外,地下室里有近十个人,他们的视线都落在了梦竹后背上。
梦竹心里七上八下的,要不装不认识吧?反正自己也的确不认识他啊。演戏什么的,她还是略懂一些的。
正思索着,就听到白一冷笑地说着:梦竹,怎么不说话?
她蹲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看他们,你们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