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最讨厌下雨天。
阴沉沉的山城,闷热潮湿的地面,连绵不断的雨水,软塌塌的草地,空气里混合着青草与土壤的奇怪味道,她都讨厌无比。
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又往学校走廊内侧走了走,避开飘落的雨丝。
hey你还在这里,忘记带伞了?
稍微蹩脚的口音从不远处传来,携带着些许的柠檬味止汗剂味道,大大咧咧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刚扭过头,便看到来自隔壁班的国际交换生,路修。
大概是混血的缘故,对方的瞳仁极浅,乍看起来有点像哈士奇,更不用说漂亮的蜜色肌肤,以及招牌式的、灿烂笑容。
嗯。
没说其它的,时樾只耸了耸肩。
别担心,我有。朝她露出洁白的牙齿,路修相当热情地安慰她道,随即低头翻找起斜挎包,成功掏出一把伞,你拿走它吧。
挑剔地打量了下雨伞的尺寸,很遗憾,这把伞无法提供充足的空间,她才不愿冒着暴雨出去。
不行,我的鞋子会弄脏的。
困惑地歪过头去,视线渐渐降低,落在精致崭新的皮鞋上,路修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要我帮你吗?
还在考虑中的时候,身体忽然腾空,被对方熟练地抱了起来。
骤然升高的视野仿佛扫空了心中的烦闷,时樾的眼睛立即亮了下,毫不犹豫地撑住她的肩膀,眉眼愉悦地弯了弯,好啊。
反正是对方主动的,和她无关。
像是早已了解过她的脾性,路修也只是扶稳她的双腿,倾泻的阴影笼罩住头顶,平稳地穿过细密的雨幕,最终顺利赶上公共汽车。
坐车的人很多。
放学的人潮刚刚散去,里面已经差不多满座了,沉闷潮热的汗味和劣质的香水味互相交汇,弥漫在封闭的车厢内。
艰难地从人群中钻进去,等到勉强站稳后,也没办法抓到车厢扶手,她只能努力站直了。
而本来站在对面的路修,被别人挤得脚步踉跄了下,不小心压到自己的胸口,仅仅隔着单薄的校服,异常绵软的顶端被迫就面贴面的贴在一起。
即便平时再随意,路修也感到有点尴尬,小声地向她说了句对不起,正打算退后,车辆便缓缓启动了,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再次压向对面。
温热的吐息倾洒至耳垂,伴随着更令人悸动的柔软触感,全身不禁僵住了。
想避却没有地方可退,微微摇晃的车厢依旧匀速地行驶着,两个身体就隔着布料摩擦起来,胸口被极尽缓慢地研磨着,无法避免地出现了某些反应。
深切感受到对方有些过高的体温,本就厌恶这种高峰期的拥挤闷热的车厢,时樾不免有些恼火,微微发硬的乳尖却被蹭得有点发痛,又有点酸胀,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加重。
才意识到目前糟糕的局面,她不想再弄出其它的麻烦,便装作看向车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象,尽量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果断无视掉对方欲言又止的行为。
偏偏在这个时候,环绕在她手腕处的银白色手镯冷不丁地动了下。
借助着衣物的遮挡,缓缓舒展着细长的身体,沿着手臂内侧向上爬去,逐渐显露出原本的模样,一条格外漂亮而又细滑的白蛇。
它从微张的袖口钻了进去,又如同臂环般的缠住她的手臂。
瞳孔顿时急剧收缩,现在还在公交车上,这家伙是疯了么。时樾烦躁地想直接捏住它的七寸,却被灵巧地躲开
该死!
细密整齐的鳞片带着些许的凉意,不轻不重地蹭过她的肌肤,紧密地贴住她,如同细软顺滑的绸缎,慢慢滑过光洁的脊背。
血液掺杂着莫名的燥意,难言的快感涌进体内,颈项处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
柔软的唇瓣轻轻擦过眼尾,越发湿润的吐息拂向额前。路修垂下眼睑,无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腰,言语含糊地轻声问道:怎么了?
别扭地摇了摇头,时樾只能闭紧嘴巴。
噼里啪啦的雨水急促地拍打在车窗上,晃动的车厢顶灯也变得有些晦暗不明,方才被碰触的地方引起微小的痒意,迅速蔓延到周围,滑腻的蛇身从腿间穿梭而过,蜿蜒游走在赤裸的肌肤上。
不适地扭了扭腰,蛇尾则顺势缠住腿根,一寸寸地盘旋绕住她的大腿,探入内侧。
娇嫩的肌肤被勒出极浅的痕迹,白蛇游刃有余地圈住她,偶尔吐出信子舔了舔她,又细又长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平坦的腹部。
冰凉光滑的鳞片蹭在身上,竟有一点点奇异的酥痒感。攀附在下面的蛇身则不知何时变粗了些,陌生的异物挤占着越发隐秘的空间,逐渐填满腿间的缝隙。
先用尾尖漫不经心地挑逗着,随着车厢摇晃的节奏,弓起身体,开始缓慢地在腿心处来回抽送。
如电流般的微小快感瞬间窜过脑海,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眼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