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女郎迟钝,没有反应过来,她还以为这是个机会,自作聪明跟少年谈条件。
“只要你松手,想吃什么都好,我吩咐人给你做,又或者亲手给你做。”
少年闻言即轻笑,埋脸在楚凝的肩窝处蹭。
“阿姐,我的阿姐。”
“不过多久没见,阿姐变狡猾了,跟谁学的?”
话说得老成,动作却还稚嫩。
少年的脸似奶猫一般蹭着楚凝的秀颈。
要不是亲眼看见,楚凝这辈子都想不出来,为什么能有人将单纯和阴暗演绎得丝毫不产生矛盾。
开始时候,只感觉到酥麻。
等到她的披帛都被蹭开,蚀骨的痒意就钻过来了,上下都不太自在。
楚凝勉力伸手去推少年的脑袋。
他提前绕开,与女郎嬉戏玩闹,搞起你追我逐的戏码,逗她玩,闹得女郎气喘吁吁,浑身都被抽走了力气。
怜煜算准的就是耗她的力气,他聪明,几遭就知道女郎身上何处有一碰就卸力的触点。
女郎的披帛落地,有些散乱。
低头看,只一片狼籍,让人惊不住叹一句雪地红梅印子图。
少年没有抬头,埋到了前方。
楚凝被他亲得身躯发软,被.迫仰首,呼吸发热,眼里闪着泪花。
她在心里为自己的变化不齿,脑子里存留的一半理智拉扯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继续下去。
她想脱身,又是被圈抱着,跟昨日一般怎么都推拒不开。
少年的身骨已全然长成了,他习武,力道不是一般的大,本来就夹杂着偏执的占有,要宣誓主权一样。
趁势亲,这边到那边。
整个殿内飘荡着,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面红耳赤的声音。
楚凝后腰抵住圆桌。
退无可退,桌上的食盘都被撞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婢女误以为是宣召,上前来问。
“公子,夫人用好膳了吗?可要奴婢们进来收拾?”
怜煜正欢愉压根不回话,楚凝吓得惊乍,脸色霎时煞白。
修长垂落的修长骤然受紧,附着少年,攀附的指甲也嵌入少年的肩头。
引得怜煜眸沉,更激得他用力。
狠来了一下。
楚凝更是急急咬住唇,闷住了要溢脱口而出的声音。
她望天呼气。
拍打着少年的手臂,叫他出声回话。
可惜怜煜正在兴头上,全然不管,他就是不出声。
婢女以为声音小没有听到,又问了一声,好在这一回,叫的是夫人。
楚凝清咳,压忍着异感,迫使自己的声线平稳,不露出去一丝一毫的破绽,叫人听见心中起疑。
“还..没...没用好膳,晚些时候传唤,再来收拾。”
婢女得令,应声退走。
闻言,怜煜这时候还有时间腾出头笑。
楚凝真是被他气到面红耳赤,怒火冲冲,用尽全力去攘他。
闹了好一会。
少年明显没有尽兴,他刚刚知道自己笑过过了,阿姐本来就脸皮薄,循序渐进可以,不能太过火。
可几久不见女郎,心里又是想念。
昨夜也就是亲了一会,压根就不能缓解一别数月的相思之苦,只勾出他的馋。
柔嘉战事起缓,正好回朝休养生息,他也很久没有陪阿姐。
没有温之俨在一旁碍眼,满心备了一桌膳食,谁知道只等到一个婢女来禀告,说是不过来了,身子不适,要在房内用膳?
怜煜都不用过脑多想,就知道身子不适不过推脱之词,阿姐不想见他。
阿姐不来,他去就是了。
正好,在房内没有旁人,所以一开始,就是怜煜算计好的。
他如此聪明,又肯用心。
知道如何让楚凝半推半就依从他。
怜煜是刻意将楚凝困在圆桌和他的胸膛之间,为了防止楚凝挣扎,不好安抚。
“阿姐,你再动,满桌子的食碟都要掉了。”
“侍女恐怕并没有走远,阿姐是还要将人召回来吗?”
楚凝果然不敢动作,只瞪眼又气又恼。
将怒火压在喉腔,咬牙切齿。
“怜煜,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快要被你折磨疯了。”
这是实话。
怜煜低垂眉眼,低头又亲一口。
也不擦净,他替楚凝拢好乱巴巴的衣衫,捡起地上的披帛替她束扎好。
楚凝还以为是刚刚所说的那句话起了威慑力,让他也学会反省己过了。
少年低头隔着衣衫又来的时候,真是把她气得够呛。
偏生他的技艺越发的娴熟,楚凝都被他卷带了进去,生了让她自己都恼怒愤恨自己的变化。
楚凝的手狠狠掐住自己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