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安悦抱回家时凌灏依然未归,他发微信询问安悦的状况,不频繁,但能看出是忙里偷空的关切。
我将小嫂子安睡在卧室的照片发给凌灏,回他——小傢伙儿酒量不行已经睡了,放心吧,我起夜会来看他一眼的。
屏幕里的小脸透着红霞,让人不禁联想到不多时才出现在这张清秀小脸上的那种隐忍又偷欢的神色。
不敢再多看,我收回手机,端起桌子上的温水喝了一大口,扶着安悦半坐着,一点点渡给他。
开始还会有些水顺着嘴角往外流,在他的领口处洇出一团深色痕迹,后来便有小舌头在我的下唇处轻轻蠕着,顺从地将水纳入口。
于是我勾着那任人宰割的小舌吸咬片刻,快把人欺负醒了才作罢,将空调调至睡眠模式,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哥准时坐在餐桌上,眼下带着熬了一整夜的乏累。
「哥你不会早上才回来吧?」我看着餐桌上外带的早餐,余光瞥了一眼卧室。
「嗯。」凌灏坐的笔挺,除了眉头拢起一道,衣衫都未有多余的褶皱。
「嫂子呢?」
「没叫醒,我们先吃吧,让他多睡一会儿。」
我应了一声,食不知味地吃完了一顿早饭。
在临走前,我在家门口踌躇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凌灏。
他解开领扣,看样子是准备补觉了,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头望向我,问:「怎么?想说什么?」
双胞胎的心灵感应的确可怖,我弯了弯眼,回道:「没事儿,哥你好好休息,别太辛苦了。」
他嗯了一声,面色无疑,「你开车小心。」
我道了声好,出了门,直到进入电梯,满腔待于疏解的郁结才化成一声长嘆,泯在封闭、失重的轿厢。
以安悦的性格,即使他醒来想起昨晚的事,也极大可能不敢告诉凌灏,倒不是我有多瞭解他,而是一个人藏匿的秘密越多,他的坦白就越艰难。
所以到底要不要让凌灏知道这件事,还是让我那会勾/引人的小嫂子来选择吧,无论结果是不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或是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我都可以承担。
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却迟迟未选择启动车子,私密而安全的空间让我心底最阴刻的想法冒出了头。
其实隐瞒着凌灏是把伤害降到最低的明智选择,虽然小嫂子的确可口,但说不定哪天我就突然不想吃了。
不知道我那胞兄了不瞭解我这恶劣不堪的根性,他若是瞭解,那便早一点发现解救那被我玩在股掌间的可怜人儿,他若是不瞭解,那在我玩腻以前,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了。
将两种可能性都推演一遍,我才觉得心底稍稍松快一些,抹了抹脸,打起精神开始往公司赶。
直到中午时分,响铃的手机上显示着凌灏的名字,我才终于等来了最终结果的揭晓。
「凌瀚,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问句不像兴师问罪,我迟疑了一下,反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安悦偷偷从家里跑了出去,给他打电话也没接。」凌灏停顿了一下解释:「他醒来以后有些怕我,我以为是做噩梦了安抚了一会儿,等他平静下来我起床准备午饭,再进入卧室就发现人不见了。」
凌灏一贯沈着的声音突然有些压不住语速。
「哥你先别急,我现在去他们辅导班找找,可能班上有什么急事忘了给你说了。」我拿上车钥匙,心里猜着安悦可能会去的地方。
「行,我先在小区找找,等你电话。」那边说完便挂了电话,我快步衝到电梯门处,点开通讯录给安悦打了一通电话。
没想到的是,等待音响了两下以后便直接接通了。
「餵?安悦。」我确认一眼通话界面,问道:「你在哪个地方?我去找你。」
那边安静了两秒,回答:「在你们公司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