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公司请了几天假,我窝在公寓里看电影打游戏,听起来倒是惹人艷羡,实际上苦不堪言。
我哥这次是下了死手,第二日在床上醒来一时间竟连翻身都做不到,一直缓到下午,才因胃里饿得抽痛点了个外卖,强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形似中风一般挪到卫生间里洗漱。
脸倒还好,身上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把手背上胳膊上细小的出血伤口用防水创可贴粘好,衝了个冷水澡才觉得稍微能活动开胳膊腿。
吃过饭以后就窝在沙发里养伤,手机一直处在安静状态,我想了想还是没主动打电话询问,昨晚把凌灏刺激大发了也只能靠他自己消化接受。
否则以我哥的性格,十有八九出出气就想把这篇给揭过去,对我染指小嫂子这件事只当二人犯了个不清不楚的错误,恐怕连什么心理洁癖的阴影都难留下,毕竟我和我哥之间握个手都和左右手碰到一起的感觉差不多。
我的步步紧逼,其实也只想让他明白一件事,这次的斗争就像唇和齿的角力,不论谁更胜一筹,都不算最好结局。
直到晚上,浑身依然疼得像被车来回碾压了一遍,骨头缝里被砸进了冰做的钉,如有实质地刺痛,我还正纳闷为什么越来越严重时,就在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安悦的电话。
慌慌张张的语气还以为我哥怎么着他了,听完才知道我哥发烧发晕了,他叫不醒也扛不动,说到最后才惨兮兮加一句:「你是不是回不来,我是不是应该给120打电话……」
「别慌,你找个毛巾打湿敷在他额头上面,家里的体温计在电视柜里,你先给他量个体温。」
「嗯……我现在去。」安悦声音微微有些颤,听到我说的话后趿拉着鞋快步在地板上走。
「我哥从小发烧就这样,你别担心,是他自己身体的防御机制,不出十五分钟就会有医护人员敲门,在这之前你想办法餵点温水,但不要太多,容易呛到。」
「好……」
「我直接去医院找你们,」我龇牙咧嘴地扶着沙发往卧室里走,期间还强作镇定地安慰他:「别怕小月亮,有我在你不用怕。」
换好衣服后我下楼打车,浑身痛得牙齿打战,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到晚上越来越疼,想必跟凌灏发烧是有些关係的。
我特意联繫救护车选了离家最近的医院,刚走到急诊室门口就看到惶惶不安的安悦拿着缴费单从诊室走出来。
「凌瀚,」安悦叫了我一声后慌张跑过来,穿的还是白t恤搭睡裤,「医生说要吊水,让我先去缴费……」
我伸手呼噜着他脑后的软发,问:「带钱了吗?」
「带了,我拿了手机和银行卡……还有毛毯和保温杯。」
「嗯,真棒,我们小月亮真细心。」我从他的脑后摸到小巧绵软的耳垂,「去缴费吧,我去看看我哥。」
安悦点点头,和我错身向外走,脚步声却响了又停,我便疑惑地转身看他。
「你这里……」他伸出细白的指头按在嘴角,迟疑了片刻问道:「疼吗?」
我微愣,随后笑开。摸着伤口嘶着冷气回:「当然疼,等着你给我吹呢……」随后也不逗他,挥手:「赶紧去吧,别耽误时间。」
医生问了我一些关于我哥高烧昏厥的情况,随后便开了拿药的单子,叫了护士道:「再给病人测一次体温,记得给他也拿一支温度计。」
「给我拿?」我倚着病床发出疑问,不确定的看向医生。
「对,你也有发热的征兆。」
无精打采、浑身酸痛,被医生提醒后这些感觉才清晰起来,我扫了眼躺在病床上搭着鹅黄色毛毯的凌灏,回医生:「那我可能比我哥发烧的原因更复杂些,我身上有伤。」
「伤口发炎?」医生拿笔指了指衣服,「我看看。」
除了护士大姐剩下都男性,我索性也不避讳医师,把上衣整个脱掉。
「软组织挫伤不会引起发热,除非内臟出血。」医生凑近在伤口上按压,激得我冷汗直冒,「骨头应该也没大问题,不放心等明天拍个片子。」
「这程度骨头不会出问题……」
「欸别穿了,温度计夹上,」护士用电子体温计给我哥量好后,递给我一隻水银的。
「我怎么用这个麻烦的?」
「量得准,再说医院里能使上科技的都是自理有困难的病患,你是吗?」护士大姐说完爽朗一笑,「再说小伙儿身材也不错,晾着吧。」
我好歹也是半个病人啊,为什么我哥就有毛毯,我就只能光着个膀子?
还没量好体温,安悦就回来了,看见我光着身子坐在空閒的病床上,先是一愣,紧接就撇着嘴一副要哭的表情。
「嗨!我虽然皮厚扛打,但就一个毛病,容易淤青,不严重真的。」我朝他招手,「不信你来摸摸?」
他挪到我跟前,倒没真伸手碰,弯着腰把小脑袋凑到我胸前看,小声嘟囔:「很疼吧……」
「不疼。」我忍着把人拉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