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的食盒放下,石月立刻转身要走,胤礽有些错愕,立刻伸出手拉住她:「你要去哪儿?」
照理说,目前是侧福晋的李佳莉瓶不该被称作娘娘,但李佳莉瓶想要的是将来太子登基后,掌管后宫六院的皇后之位。所以摸透李佳莉瓶心思的主事宫女,一声声的娘娘将李佳莉瓶捧上了天,再加上左一个狐狸精右一个贱人,骂的李佳莉瓶心里是愉悦极了,原本烦躁的心情顿时消失。
石月手上提着一个精緻的食盒,对于胤礽的叫唤,不自觉的皱了眉头,看着胤礽那热切的神情,眉头又深了几分。
「太子殿下到底要妾身说什么?」
「你可以差人来。」这样的说法,他无法接受。
与此同时,毓庆宫的后殿传来一个清脆的响声。
是啊!太子出宫这么大动静的事,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虽说无风不起浪,但此事恐怕是空穴来风居多。
一个火辣辣的红手印,清楚的印在一个宫女的脸上,那个宫女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开什么玩笑,打自石氏以嫡福晋之姿嫁进毓庆宫,她就宛如芒刺在背,每每想到她都睡不好觉,就怕一个闪神,未来的皇后之位就要易主了。
一抹
「我只要你一句心里话。」
胤礽有些挫败的跌坐在椅子上,一脸受伤,眼神带着卑微的乞求,又带着一点希望:「你说的这些我不信,你若对我无意,为何要进宫?」
发现胤礽对着她以你我相称时,石月的眉头立刻紧紧的皱着,这突然间亲暱的态度,是石月不想见到的。
胤礽命里注定不会有她的出现,因此她也不想和胤礽有过多的牵扯,可是眼看这位太子殿下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一般,石月开始烦恼了起来。
话一说出口,胤礽就觉得自己肯定是说对了,这肯定是石月欲拒还迎的把戏,否则,依照汗阿玛对她的态度,连宫规体制都能打破,那么不进宫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见石月不发一语,脸色却月来月沉,胤礽不自觉的松开手,语气惆悵的开口:「你既不愿见我,为何要来毓庆宫?」
不愧是主事的宫女,果然眼色好,摸的透自己的主子的性子。
然而事与愿违为,只见石月缓缓开口,语气带着无奈:「进宫非我所愿。」
「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站在李佳莉瓶身边的宫女,明显地位比其他宫女高,只见她眼一瞇,扬手又给跪在地上的宫女一个巴掌:「太子殿下出宫这么大动静的事儿,娘娘哪里可能会不知道!就算娘娘忙得忘了太子殿下有出宫的事,太子殿下这般金贵之躯,有可能替石氏那个狐狸精穿鞋吗?若说是替娘娘穿还有可能!石氏那个贱人?我呸!哪能跟娘娘比。你还不快谢谢娘娘恩典,只赏你两的耳刮子就算了事。你那些话要是给娘娘以外的人听到,当心你的脑袋!」
见胤礽这样不依不饶,石月也来气了,她一脸严肃的开口:「心里话就是,我并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只想安静地在皓月宫度过。」
没关係,如果这是把戏,他甘之如飴,因为这表示石月想吸引他的注意,这表示,她心里有他。
石月说出口的话非常伤人,但是胤礽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因为他发现石月不再装模作样地说『妾身』二字,说出来的语气也不如往常冰冷,却带着满满的疏离感。
「太子殿下既开口向妾身讨要绿糕,妾身就必须得来。」
这两日一直有风声传到她耳里,说什么太子亲自替石氏穿鞋,还说石氏搬进毓庆宫是早晚的事了。讲的她心烦意乱。
「在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乱嚼舌根,太子在宫外替石氏穿鞋,这种荒唐的话,你居然敢讲,敢情是活腻了?」李佳莉瓶冷冷的对着跪在地上的宫女说着。
石月见胤礽不再开口,她便立刻转身离开,脑袋里都是胤礽那看起来颓丧的样子,不知怎么地,心里竟有一丝丝疼。
见太子两年里都不曾找过石氏,她才好不容易稍稍喘口气,现在突然有了这种传言,无论这个传言是真是假,要是传到皇上耳里,待太子登基之时,皇后之位,哪还有她的份儿!
任何人向她讨东西,她一向是不假手他人亲自送,更何况皓月宫只有袭玫一人,而袭玫还有其他的差事要做,否则她绝对不会独自前来,引的事情这般麻烦。
毕竟现在的满清王朝,怎么说都是她娘亲用命换来的,若是一个改变影响了未来,导致原本该有的太平盛世发生变化,那么,医药谷那些牺牲的人不就白白送命了,这算什么?
短短的这么一句话,将胤礽瞬间打入谷底,他一脸沮丧地用双手抱着头,不再看石月一眼。
面对石月冰冷的语气和一脸的淡漠疏离,胤礽的心情彷彿到了冰天雪地,整颗心凉颼颼的,好心情立刻跌到谷底,语气不自觉的便低沉了下来:「你就这样便要走?当真如此不待见我?」
胤礽眼看石月又不开口了,他有些烦躁的问道:「你为何又默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