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说些奇怪的话,让人摸不清他真正的意图,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只要他来,就肯定是跟太子有关。
「你去打听一下,太子在哪里。」
妤岑应了声,二话不说的要往外走,还没踏出门,就见到李培全慌慌张张地走来说要求见石月。
见李培全的脸色不太对,妤岑连通报都没有,就赶紧领着李培全走进主房。
石月见李培全发白的脸色,立刻阻止他的问安,直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培全看了眼妤岑,不发一语,石月挥了挥手让妤岑退下,等妤岑走远了,李培全才重重的跪在地上:「福晋,您快去救救太子殿下。」
「快说,出什么事了?」
「这几个月来,皇上下朝后,常常提起说要立皇太子妃,太子殿下不肯,极力劝阻皇上不要立皇太子妃,今天早朝,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直接提了,说要立您为皇太子妃,太子殿下急的当眾驳了皇上的好意,跪着要皇上三思。皇上气的说要废太子,太子不仅不求饶,还说出寧愿不做太子这种话。」李培全一口气把早上的事情说出来,喘了好大一口气后,继续道:「方才顾问行差人来说,皇上已经拟好旨,就差盖上玉璽了。」
石月紧皱眉头:「太子在哪里?」
李培全好不容易顺好气,赶紧回答:「还在朝堂上跪着。」
石月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说:「去跟顾问行说我要见皇上,备个步輦接太子回毓庆宫。」
李培全应声离开以后,石月将袭玫叫进来:「袭玫,平常熬的汤药可熬好了?」
袭玫摇摇头,疑惑的说:「还没到福晋喝药的时辰呀,奴婢才刚把要煎上,估计好要在等一会儿才能服。」
石月点点头,遣退袭玫后,抬头望了望天后,深吸一口气,一个轻功直接往胤礽的方向而去。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石月胸口一阵刺痛,迫使她不得不停下,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大口得喘着气,等上一阵子以后,感觉胸口没这么疼痛了,石月勉强站起,身形有些不稳得慢慢走着。
石月走到胤礽的身边,不发一语得跪在他的身侧。
「月儿?你怎么在这?」感觉到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胤礽转过头去,发现石月的侧脸,他惊讶的问着。
「快午时了,妾身来这里寻太子一同用膳。」
胤礽听了,心里有点愧咎得低下头,没过多久,他带着无奈的语气说着:「月儿,我怕是不能守约了。」话一说完,胤礽抬起手爱怜得摸了摸石月脸颊,眼里充满不捨,语气却是带着坚毅:「趁一切还来得及,你快离宫吧!」
「太子何出此言?」
「汗阿玛坚持要册封你为太子妃,今日早朝甚至已经向文武百官提出,看来汗阿玛是势在必行。」胤礽放开石月的脸,别过头,不再看她,他怕自己越看越眷恋,越看越捨不得放她离开。
缓了一口气,胤礽继续开口:「一但汗阿玛真的册封你为太子妃,你的身份将人尽皆知,我怕,到时你要求汗阿玛遵守承诺让你走,恐怕就只有赐死这一条路了。」
想到未来石月可能被赐死,他就心如刀割,这比见她离开还令她难受,情不自禁地,胤礽转过身,紧紧地抱住石月,紧到彷彿要将她揉进身体般。
石月没有挣扎,她任由胤礽抱着自己,耳里听到他低喃着:「等会儿你扮成宫女,拿着我的腰牌,我护着你离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回来,我担着。」
这一瞬间,石月突然明白过来,她在源如玉看到的画面是什么了,大约就是今天这件事了,胤礽护着她离开……
说什么有事他担着,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当日她源如玉的画面没看全,但是即使没看全,她也不难猜出结果。
这个废太子,在胤禛还没出现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自从知道胤禛的存在,意识到同时有两个真龙天子的存在,石月就明白,这个废太子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再加上,若是让康熙帝知道是胤礽放她走了,别说太子了,恐怕连阿哥都做不成。
因为她深深的体会到,康熙帝是多么的贪婪,贪婪到他不惜破坏他们之间的约定,也要想尽办要将她牢牢的锁在身边看紧。
说到贪婪,她又何尝不是?
若是从前,她恐怕是真的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但现如今,胤礽对她的好,为她不惜一切,无一不让石月动容。
有人待己如此,夫復何求?
轻轻拍着胤礽的肩,石月微微笑着:「不过就是立个皇太子妃,何须你这般长跪不起?」
「月儿,你……」
胤礽轻轻拉开与石月的距离,惊讶的看着她,刚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些许不对劲,石月的笑容透着虚弱,斗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上滴下,脸色也比平常苍白几分。
自从生了一场大病,石月的胸口就常常时不时的疼痛,刚开始还能藉由调息来压制下来,渐渐的,调息不但无法压制,反而加剧了她的疼痛,不得已,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