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静。
这是石月的第一个想法,她觉得四周过于安静,静的有些诡异,而诡异的状况还有她身处的环境,除了远处有一道光以外,其他的地方一片漆黑,黑到什么都看不见,就彷彿四周一片虚无一般。
不就之后,远处的那道白光快速的朝她靠近,石月反射性的伸手挡住直射双眼的白光,等一切适应后,四周的黑变成一片白,她的正前方有一隻她从没见过的奇怪生物。
眼前这个生物,她不知道算不算生物,那个东西人首鹰喙豹身,双手看起来像人手,但前端像鸡爪,只有三根弯曲的指头,双腿像熊腿还有一个狮尾,它侧着身,头转过来看着她,狮尾上下晃动,彷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只见那个东西没开口,但却有一个声音印在脑子:「留?不留?」
那个声音听起来尖锐又有些沙哑,似是女声又似是男声,声音听起来诡异又有些刺耳。
一切过于怪异,石月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她不觉得害怕,只是有点不知所措。
在石月还在尝试理解的当下,那声音又在她脑中响起:「留?不留?」
「留什么?不留什么?」石月忍不住开口问着。
对方没有回答石月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重复:「留?不留?」
石月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她只意识到对方似乎要她一个答案,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说:「留。」
只见石月一回答完,伴随着一个叹气声,四周立刻又暗了下来。
等石月再次能视物,她眼前出现的是床顶,即使她感觉自己有些昏沉,石月也能清楚明白这床顶很陌生。
一道微弱的光线充斥在她的周围,这光线虽微弱,但足够令她能看清周围了,她想辨认自己身在何处,一个转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她反射性地伸手要去拿,一抽手她才注意到,原来她的手一直被某个东西紧紧压住,而她抽手的动作似乎惊动了压住她的那个东西。
「月儿!」几乎是用跳起来的方式起身,胤礽一脸担忧紧张地问:「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适?」
石月虽然已经渐渐地恢復神智,思绪也慢慢的在转动,但是依然觉得有些茫然,看到胤礽的瞬间,她还反应不过来,只是喃喃的叫着:「太子?」
见石月不同以往的神情,语气中又带着虚软,胤礽一震,心里直觉地认为石月还病着,而且病得很重,胤礽紧张又迫切地大声传唤太医。
石月皱着眉头,看着慌张的胤礽,紧张的太医,担忧的袭玫,她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开口:「这是?」
袭玫衝上前,一把抱住石月手臂:「格格!格格!」
看着石月和袭玫的模样,已经默默退到一旁的胤礽默默抬起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掌,他觉得双手彷彿还残留着石月身上那异常的高温。
石月倒下的那天,全身透着异常的温度,他疯了似的狂喊,让人叫太医,外面候着的李培全一听到里头不正常的动静,立刻踏进书房,便看到倒在胤礽怀里脸色异常苍白的石月。
李培全马上差脚程最快的太监,到太医院请太医,又想了一会儿,好端端的人突然就这么倒下了,肯定不一般,无论如何,眼下肯定是不得声张。
想完,李培全立刻唤回小太监,低语的交代那个小太监,定要请上张太医。
交代完后,立刻回到屋里,劝着慌乱的胤礽先把石月放到一旁的贵妃椅上。
然后自个儿搬上屏风挡住石月,让外面的人进来稍微整理下环境,然后摆上膳食,便将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遣走,不准任何人靠近。
完事之后,才又将屏风归回原位,跪在一旁,劝着胤礽进食。
胤礽彷彿没听见李培全的话,双手就紧紧握着石月的柔荑,双眼直揪着石月发白的脸色,就这么一动也不动的直到太医来。
张太医到了以后,把完石月的脉,面色凝重的说:「臣无能,不能明白福晋这是什么病,福晋脉象紊乱,体温异常,眼下只能先想办法让福晋降温,其他的,只能看福晋自己的造化。」
一瞬间,可能会永远失去石月的恐惧,在胤礽的心里不断扩大,他的心因为这件事憋的生疼,他一直纠结于石月会离开紫禁城,离开他的身边,哪里知道,最糟糕的原来是她永不在这世上。
胤礽感觉天彷彿要塌了,他紧握着石月的手,心里默默的乞求上天垂怜,他还有许多话还没与石月说,他还有许多事还没做,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逼得她需要出面走这一趟,她现在肯定还在她的皓月宫逍遥自在,而不是躺在他的毓庆宫生死未卜。
许是上天听到他的乞求,石月的高烧大约持续半天的时间,烧便退了,烧退了以后,脉象虽没稳定下来,但是气色看起来红润了不少。
经过张太医的同意,胤礽将石月移到他的寝室,时无刻不守在床边,汤药全不假手他人。
只是,已经退了烧的石月,却迟迟不见醒,连张太医都束手无策,虽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