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劲的紧抱住她。
侍卫动作其实算快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把人带来了,但是在等待的煎熬中,胤礽觉得像是半天过去了,张太医才姍姍来迟。
张太医一见眼前的情景,他知道石月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已经到了朝夕必争的地步,他也顾不得支开所有人了,示意胤礽抓紧石月,拿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二话不说掀开布衾,直接往胸口插去。
所有人看到石月布衾下只着一见肚兜,吓了一跳,立刻下意识的转身背对。
张太医救人心切,他看到石月的样子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扎完胸口的那针以后,又另外拿了五根银针,分别插入四肢和头顶。
反到是胤礽,他没想到石月居然会是这个样子,他看了眼在张太医掀开布衾之前就转过身的胤禛,面色阴沉语带警告的说着:「今天的事,谁要是传了出去,本宫就摘了他的人头。」
眼见石月的双眼渐渐恢復神采,张太医立刻将银针拔除,石月终于张开嘴,松开了胤礽的手,紧抓衣襟而泛白的双手也渐渐松了许多,胤礽知道石月这是渐渐恢復了。
他用布衾将石月紧紧的包裹起来,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到床上。
「请殿下伸出手,让微臣替殿下看看。」
石月转头看向胤礽衣袖上一大片红斑,方才虽然疼的失去理智,但是恢復理智时,她知道自己嘴里咬的是什么。
石月眼眶忍不住的湿润起来,有些心疼的的说道:「你怎么这样傻?随便拿个什么东西给我咬着不就得了,怎么把手给伸来了。」
「拿给你咬的东西,若是伤到了你怎么办?」
「疼么?」
「不疼。」
怎么可能会不疼!她是无意识下咬的阿,怎么可能不疼!
石月知道那是胤礽的谎言,是为了让她宽心的谎言,看着胤礽手上被自己咬出这般深的伤口,石月只不住泪,就这么任由眼泪像珍珠般落下。
她忍不住哽咽道:「下次别再这样了。」
「那你就记得,」胤礽伸出手,轻轻的抹掉石月的泪:「别再轻易寻死,为了我,好好的撑住。」
接着,胤礽缓缓的弯下腰,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到的音量说着:「否则我会与你同去。」
石月震惊的看着胤礽,忍不住举起手打他:「你堂堂一个太子,在胡说些什么?」
刚大病一场还没完全恢復,石月的手打在胤礽身上软绵绵的,眾人也没听到胤礽最后说些什么,只听到石月像是娇嗔般的打骂,两人在旁人眼里看来,到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也幸好没人听见,否则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万一传了出去,免不了又要落人话柄,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张太医不发一语,专心替胤礽处理伤口,眉头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会这般表情不为别的,只为石月的状况。
左右目下人如此多,很多话实在难以说得明白,思考再三后,张太医只好缓缓开口道:「娘娘的身体需多加调理,汤药不可断。」
张太医相信,他这么说,石月肯定懂得,他那几针只是救命针,要是再不喝下续命汤,晚些时候,石月会更加痛苦。
张太医的话提醒了石月,她倒抽了一口气,紧张的说着:「妤岑!太子!妤岑遇险了,快派人去救。」
「没事,已经找到了,无碍。」胤礽见石月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他轻拍石月两下,温声道:「你先好好休养,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没过多久,袭玫带着妤岑过来了,其中一个人拿个衣服,另一个人捧着一碗汤药。
所有人见石月的宫女来了,每个人,包括胤礽,全都退了出去,闔上门。
袭玫已经从李培全的口中得知,石月方才的状况有多么凶险,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服侍石月更衣。
「太子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喝下汤药后,石月慢慢地恢復体力,开始回想起一切,几乎是开门的同时,胤礽就来了。
「您跟那个宫女走时,被人认出来了。」袭玫一边服侍石月一边说:「太子带人去审出来的。」
石月看着妤岑头上包着的一圈,忍不住紧皱眉头,袭没注意到以后,继续说道:「妤岑是李培全沿着你去的方向,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的,听说是因为血流出道来,否则就错过了。」
「是什么人做的?」
「是侧福晋身边的宫女。」
「人呢?」石月面色阴冷的问着。
「那宫女被收到大牢了,侧福晋软禁在院子。」
石月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无奈的喃喃道:「她倒是丢了个难题给我。」
这次的事情对石月来说可谓是元气大伤,她躺在床上整整五日的时间才将身体养好,但说是养好也只是勘勘能下床罢了,至于走动,没有人搀扶住,她根本走不稳,为此,石月连花盆底鞋都不穿了,原本服仪在后宫就已经是特立独行的石月,现在更是令人议论纷纷了。
「月儿。」下了朝的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