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月正光着脚要走向沁心亭,他立刻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怎么又不穿鞋了?」
「穿了走不好路,就不穿了。」石月将手自然的交握在胤礽的颈项,淡淡笑着。
这几天,胤礽日夜宿在皓月宫照看着她,每日被胤礽抱上抱下,石月都被抱习惯了,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淡然处之,连石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胤礽每次抱完她的动作,石月是永远都无法习惯,就如现在,他是把她抱到沁心亭了没错,但问题是,胤礽坐在石椅上,她却是坐在胤礽的腿上。
石月看着袭玫摀着嘴窃笑,石月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忍不住举起手打胤礽:「太子,不是说了让我好好坐着。」
「你这不就是好好地坐着了。」胤礽笑了笑接住石月挥过来的手,拉着她的手往下放,双手也顺势缠上她的腰。
石月瞪向胤礽,轻轻捏了他的手背以表达不满。
但是现在石月连走都走不稳,即使卯足吃奶的力气捏胤礽,根本也不觉得痛,更何况石月也捨不得真的用力气去捏胤礽,所以石约捏胤礽手背上的行为,反而让胤礽觉得酥酥麻麻的,有些心痒痒,忍不住在石月的脸颊上就亲了一口。
石月惊呼一声,用手摀住被胤礽亲的地方,满脸通红,这次她是真的发怒了,大力的往胤礽的手背拍下,挣扎的要离开胤礽的怀抱。
「别动,别动。」胤礽一脸求饶:「我的好福晋,我错了,错了!」
无论石月如何挣扎都无法离开胤礽的怀抱,只是让自己更累,石月放弃挣扎,但是依然想里胤礽,她别过脸,小脸气得鼓鼓的。
能亲眼看到石月这样娇羞的一幕,不只胤礽,连袭玫都觉得稀奇,甚至还很开心,她看的出来,胤礽是真的很在乎石月,所以袭玫非常庆幸,石月终于遇到相知相惜的那个人。
她一边窃笑一边替石月将脚清理乾净,替石月穿好鞋,很自动的退开,让他们俩人独处。
看着袭玫终于离开,石月这才气的开口:「太子,妾身说过很多次了,别老在别人面前这样。」
「我情难自控。」
「太子!」石月气呼呼地转头看向胤礽,声调带着警告意味。
胤礽闷声笑着,拿出一个金步摇,轻轻地替石月戴上:「可别再掉了。」
那金步摇是前几日胤礽送与她的,后来被袭击醒来以后就没见到了,她还以为是被贼人取走,没想到胤礽找到了。
石月低着头沉默一会儿,接着缓缓地抬头看向胤礽的双眼:「放妾身下来,妾身有话要说。」
胤礽听了不仅没有将石月放下,反而更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项:「你要说什么,我知道!」
从事情发生后到现在,他们对于那日的事情一直绝口不提,正确来说,是胤礽绝口不提,石月好几次要说,都被他用其他的话题塘塞过去,就连那个步摇,李培全早就拿给他了,但是胤礽一直没有勇气拿出来,就怕再想起那天的事。
只是,那步摇毕竟是他送给石月的第一份礼物,也算石月对他态度有所缓和的一个纪念,挣扎再三,他才拿了出来。
「太子,」石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总要有所终。」
胤礽沉默不语,但是石月感受的出来,抱着她的那个身躯在微微颤抖。
「太子可信妾身的清白?」
「信!」没有任何犹豫,胤礽几乎是立即的回答:「虽然信,我还是很气,气她的狠心,不顾你的名节,我更气四弟。」
石月知道,胤礽口中的她是指李佳莉萍,她叹了一口气:「太子可要对四阿哥做些什么?」
胤礽轻轻地摇头,沉默不语。
他知道,胤禛也是被牵连的,此事确实不能怪他,只是他也知道,胤禛不可能什么都没看到。
一想到石月那日的样子,胤礽就觉得自己心里窝着一股火,无处可发。
「太子既然相信妾身的清白,那就答应妾身,此事莫要再追究了。」
「月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胤礽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石月:「你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怎么能不追究。」
石月轻轻地叹了气,挣扎的离开胤礽的怀抱,坐到了另一张石椅上,淡淡地说:「毕竟关乎妾身的名节,这事不能传出去,太子也不能一直禁足李佳氏,再怎么说也是太子第一子的生母,况且还身怀六甲,眼看再个把月就要临盆,关久了要影响太子名声的,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虽是如此,妤岑的委屈也不能白受,打人的人还是得依照大清律例处置的。」胤礽开口还想说什么,石月抬起手阻止了他,接着说道:「此事归根究底还是得怪太子你。」
「怪我?」石月一连串讲下来的话,实在过于难以理解,胤仍不自觉的紧皱眉头。
面对伤害她的人,石月选择不追究,反倒是把过错推给他这个火急火燎赶去救她的人。
「嗯!」石月淡淡的开口,转过头看向远方,不看胤礽的脸,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