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赶到时,江围只是被简单地吊着一口气,脸色惨白。
程隐坐在江围的旁边抽着烟。见到她来,倍感身心舒适地吐了口烟圈,手指掸了掸,把烟灰抖进烟灰缸旁边的红酒中。
他笑着看向陈落,抛砖引玉地说道:“你因为谁醒过来的?嗯?”
陈落大步上前,观察了一下江围的情况,并不想再跟他废话:“赶紧救他。”
他牵过她的手,熟悉的温度和触感让他快死了的心砰砰活了过来。
他把陈落牵到腿上坐着,一只手从她的上衣下摆滑入,像一条蛇一样从左侧滑到右侧,圈住那令他心驰神往的楚腰。
五个手指轮番揉捏着,粗糙的厚茧游走在光滑的皮肤上,企图留下一阵阵的痒意。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既然是因为我醒过来,不应该好好待在我身边吗?”
陈落抓住那只欲施罪恶的手,瞪着他慵懒的眼神,沉声道:“别给我废话,现在我没心思和你打哑谜。”
程隐挑挑眉,还是这么冷,也对,她最不喜欢调情了。
“知道该怎么做吧。毕竟是让一个上过你的男人救你的男朋友?哦不,暧昧对象?嗯……也许走狗这个称呼更合适。”
陈落瞥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攥紧拳头:“别在这儿。”
程隐把脑袋埋下去,伏在她的颈弯,落下绵密的亲吻后,在她的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
嫩白的皮肤上渗出丝丝血,被他滑腻的舌尖舔走。在口腔中辗转几番,才滚了下喉咙,将这股甜味裹入腹中。
“桑九诺有我大吗?”
陈落一怔。
随即就知道了从别墅出来那一刻,这狗男人就盯上她了,肯定也知道了她一直躲在桑九诺那里养精蓄锐。
她的手攀上男人的后颈,漫不经心地说出最狠的话:“你被他操一下不就知道了?”
程隐微微眯起黑眸,深邃中隐隐有暗火在燃动,氤氲出浓郁的危险气息。
他嘴角勾了勾,一个起身,反握住陈落的手,将她的两手腕扣在身后,牢牢钳住。
陈落一个没站稳,摔跪在地上,男人的脚随即重重踩在她的小腿上。
动作太大,猝不及防地带出了陈落藏在隐秘处的手枪,滑落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陈落咬牙,眼底冒出愤恨的怒火。
为什么不擦枪走火把这杂种给打死啊。
男人没恼,反而声音低哑又愉悦:“怎么,你奉献身体就换得这点报酬?”
她没说话,她自然是知道用枪打死他九成都会失败,但她想试试,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
但现实还是偏向实力一方。几天的抱佛脚终究是比不过十多年的摸爬打滚。
他把枪捡了起来,拿在手中转着圈把玩着,悠悠地说着:“落落,枪不是你这么用的。”
陈落一听到从他口中的落落两个字,全身瞬间绷紧。极其不详的预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尝试着挣扎了两下,企图把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你要干什么?”
程隐收起嘴角那丝诡异的笑意,微微扬起下颌,抬开脚,冷不防地扯住她的手腕往床上一带,两人狠狠撞倒在床上!
和江围,仅差几公分。甚至陈落的头发,有几缕落在了江围的脖子上。
程隐把她的手往头顶举,另一只手拿过台面上的手铐,不顾陈落的挣扎,让她以极其屈辱的姿势被拷在床头栏杆上。
因为奋力挣扎,手铐和铁杆发出哐哐脆响,陈落刚准备抬脚痛击程隐腿心。就被程隐一腿狠狠按压住膝盖骨。
“嗯!”她疼得闷哼一声,蹙起眉宇。
程隐慢慢戴上黑皮手套,跪跨在陈落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启口:“你最好别再动了。你旁边这个家伙可不能再拖了。”
陈落斜眼看了下脸白得犹如死尸的人,眸光微闪,只得安静下来。
“怎么样,速战速决?”
“你先答应我,做完就把他救活。”
程隐挑挑眉,“只需要救活吗?那让他变成植物人怎么样?”
“你他妈别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他妈也别给我得寸进尺!”
程隐显然是怒了,他自己都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他认为他应该是极其高兴的,这个女人落入了他设好的陷阱,有了精神上的弱点。
而他可以利用这个让他一直瞧不起的感情筹码,看这个女人一次次落败,一次次求饶,彷徨着,呐喊着,悲痛着,哭叫着。
但事情的发展似乎正在偏离这条路线。
因为这本应该是他和陈落两个人行走的道路。他从道路尽头向她走来,怜悯地看着她恸哭的模样,伸出手抱住她,把她揉进怀里,在无尽的黑夜中,一同沉沦。
但现在,两个人的封闭空间被一股力量撕裂,透出的光芒吸引了她。
她不惜让自己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