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言直接呆愣住了:“……”
回复错了这个答案根本不让人信服,但艾言本就吃沉逾白的颜,笑起来的模样更是让她春心荡漾。生了这么多天的闷气就这么停在胸腔,发作不出来只得“哦”了一声。
沉逾白把艾言领到楼道的一个拐角处,这里挨着一个花房,平时鲜少有人来:“言言,等会儿组织部还有事,你先回去,好不好?”
艾言被左一句言言、右一句好不好彻底打败,但还是撒娇说:“我就不能听听嘛?”
“当然可以,只是怕你无聊。”沉逾白语速稍快,“我加你的微信,等完事我联系你。”
微信!她梦寐以求多日的微信!
她整理好表情,嘟囔一句:“好吧。”
能搞到沉逾白微信,她已经很知足,不打算再做纠缠。她点开微信扫了他的二维码,在备注那栏认真输入“徐开来”三个字。
“别叫我徐开来。”沉逾白垂眸看着那三个字别开脸,顿了顿说,“叫我端端,我的小名。”
小名!
她已经有资格知道他的小名了吗?!
艾言勉强控制着唇角的弧度,确定道:“立字旁的端吗?”
“对,‘端月当中气,东风应远占’的端。”
“……哦。”艾言喜滋滋地敲下“端端”两个字,丝毫没觉得换个人,她就会觉得他装逼。
沉逾白看她神采飞扬,垂眸看着艾言昵称那栏的“格鲁娅”,头像也是那天的自拍,发顶戴着钻石冠冕,耳垂上是大米粒般大小的珍珠耳环,眸光流转,红唇微翘,冰肌玉骨,美得让人无法移目。
他念道:“格鲁娅?”
艾言的脸增地就红了起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我就是觉得那天的造型挺好看的,格鲁娅、格鲁娅人好好,我很喜欢……”
“那你喜不喜欢丹尼弗?”沉逾白问。
“你这这不是废话嘛!”艾言像是被烫到一般调转视线,“格鲁娅当然喜欢丹尼弗了——”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从沉逾白的裤兜里传出,艾言刚想松一口气,却见沉逾白压仍旧定定地看着她,压根儿没有想接起来的意思。
震动声持续了两分钟终于停下来,花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呼吸交缠着花朵释放出来的清香,无端有几分缠绵的错觉。
花房外断断续续的交谈传进来,其中一个人说:“副部这是去哪儿了?打他电话也不接。”
另一个抱怨道:“徐部没来,副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会还能不能开了。”
“……”沉逾白轻咳了一声,侧过身接起电话,“刘干事主持召开,我稍后就到。”
艾言当即明白这是因为她,会议都推迟了,她晃晃手机道:“没事,你去吧,咱们之后微信联系。”
火红的太阳落入地平线之下,光线渐渐收拢,最后归于浓墨一样的彩霞挂在天边。
组织部的新任部长选举完毕,学生们如同潮水一般退出教室。
室内静下来,迟到了近一个小时的徐开来知趣地忙前忙后做结尾工作。
沉逾白看着徐开来忙碌的背影,说道:“兄弟,有件事对不住你。”
徐开来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认识艾言吗?”沉逾白发问。
“艾言?资助你的艾家独女?不太熟。”徐开来一愣,道,“不过前几天肖春蕾问我有没有借给艾言胸针,拜托,我怎么会戴那玩意儿,倒是你,有时候会——”
他这才琢磨过味儿来,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不是,有什么事你直说。”
沉逾白简明扼要地把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徐开来被这曲折离奇的剧情所折服:“不是,艾家资助你多少年了,她艾小公主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六七年前见过一面,那会儿她还小。”沉逾白解释了一句。
“然后呢?这期间一面都没见过?”徐开来还是觉得纳闷。
沉逾白明显不想多谈:“没有。”
“好吧。”徐开来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就是说,你假装是我,我别出现在艾言眼前就行了呗?我现在也不怎么回学校,我爸给我报了个考研寄宿班,整天倒计时,能烦死谁。就是有一点,筝筝怎么办?”
沉逾白沉吟片刻,说:“秦筝那边我去说。”
秦筝是徐开来的青梅竹马,他们都是芦城人,当年一同考入了江大。
他们二人分分合合,外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处于分的阶段、合的阶段还是彻底闹掰的阶段。
“算了,她不在乎我的。”徐开来扯扯唇,表情麻木又自嘲。
秦筝是江大审计专业,大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保研也是板上钉钉,可谓前途一片大好。反观徐开来,大学四年绩点低,东西没学到什么,就业形势严峻;保研没有任何指望,考研不付出巨大努力,也是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