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几乎是被抛在床上的。
紧接着就是烎玊的身躯重重压了过来。埋在他脖颈间的喘息粗重,男人的体温和散发的气味像生姜一样,辛辣色情。可就是这粗硬的气息叫他愈发醺醺然。他眯着眼,像一只雏鸟,嗓子里哼唧绵密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拒绝还是欢迎。
不是控制,这是发自于他体内的渴望。想要那压制在他身上的这具身体的占有,穿刺。
他弓着身子,隔着衣服往上贴合合,蹭那硕大的下身,坚实的胸膛。埋在他颈间的吻,又硬又疼却还痒,搔的他浑身颤,那湿漉漉的舌头一寸寸舔在他的皮肤上,他舒服的发出一种外人听起来无比淫荡的声音。
而这声音像一把火舌头,在烎玊脑海中一点就炸开了。他狂热的吸允着水玉的肌肤,移到胸前,品咂起胸前的茱萸。水玉啊啊的呻吟着,敏感的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即将断掉。他反复揉弄着那红颤颤的乳珠,拿舌尖抵开中间细小淫靡的缝隙。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他那么舒服,眯着双眼,眼圈都潮湿了。他张开红肿湿润的嘴唇,胸口此起彼伏的喘息。
烎玊放开他,往上一顶,又吻住那可口的嘴唇。可这样也堵不住那淫靡的呻吟声,嗓子眼漏出来的呜咽断断续续的。烎玊品咂着他的舌头,却忍不住交缠起来。他死死盯住眼前的人,日思夜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一眼都不想漏掉。
水玉吻的动情,忽然感觉到身上的人用膝盖劈开他的双腿。大腿一顶,梗在他的身下,让他动弹不得。
他睁开眼睛,对上眼前这张脸,情欲烧红的脸和脖子。
而烎玊看到的,是双眼迷离的师弟,血已经冲上了下眼睑。是一种蚀骨销魂的情味。
水玉能感受到,烎玊那里已经硬极了,他们彼此相望,渴求的眼神。
吻停住了,水玉原本沐浴之后,浑身只着了一件白长中衣,两人交缠亲吻的时候,衣服已经撕撕扯扯,挂在手臂上,全无穿的必要。
水玉将头抬了起来。跨坐压制在他身上的人,在用一种用尽全力的克制望着他,对视了片刻,却仿佛千年,可也就只这一片刻,水玉一仰头,就往上追了去,一啄一啄的,去叼他的下巴,嘴唇,鼻尖
烎玊再也不想克制了,将身子一沉,一声喟叹游走于身下这一片软滑如水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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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
摩灼把人给绑了回来,扔给小丫鬟清洗,自己去沐浴了。他一身一手血污,谁知他平生最有洁癖,这一路可把自己难受死了。
摩灼交代好小丫鬟,把公子洗干净了,就安置在主君卧室就好。
时间也恰恰好,水玉刚醒来,烎玊就从外面回来了,神情很是颓唐的样子。不过刚一进屋,一眼也能发现这么个大活人坐在椅子上。
他神色坏透了,“你怎么回来了?”这一句问得又气又隐隐仿佛带着一丝期待。
水玉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本该害怕的,可是太舒心了,他惊诧于自己感受,原本最恐惧的地方,为什么回来了,却仿佛无比安心。
他什么也不想说,站起来,往门外走。身后灵气一挥,门就被震的自动合上。
“回我的话。”
水玉停住了脚,“我现在就走。”
“晚了。”
紧接着身后环上一个炽热的怀抱,水玉惊的一抖,转身就去推那个身躯。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回来?”,烎玊的声音已经不像是质询,而是像是一种喃喃自语。
他紧紧从身后箍着水玉,用一种融入骨血的力度。像一个刚刚丢了心爱物,却又失而复得的小孩子。
水玉被他抱得喘不上气,拧着身子,却在眼角余光中扫到师兄那张脸,那是一种久违的喜悦神情。他哭了吗?眼睫一颤一颤的,紧闭的双眼,好像在怕一睁眼就梦醒的样子。
水玉抬手想触一下那双眼睫,可是被箍的太紧,他够不着,他垂下头,叹了一口气,声音幽微不可查,“你是什么时候给我喝的魔血?我并不记得你有给我喝过。”
身后的怀抱陡然一松。
水玉没有转身,垂着头,“还是,你根本没有给我喝过。而是我身体里,根本就是你的血。”
身后的人往后退了两步。
水玉转过身子,“是那年我中了魔族的寒毒吗?合山上下都救不了,是你把血换给了我吧。也是那个时候,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吗?”
水玉抬头望着眼前人,“你换了我的血,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可是却并没如此,魔族的寒毒在你身体并没发作,事实上寒毒也只有对于魔族才能不起作用。”
烎玊在身旁的椅子坐下,一手搁在旁边的茶案,撑住额头。合起眼睛,难辨神情。
水玉往前走了两步,“师兄,我刚刚做了好长一个梦,梦见你躺在我身边,灵犀峰的山溪洞府最适合清修养伤,小时候我受伤了你就带我去那里。山洞四周都是水瀑,故而也有水声。可是有个水声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