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回到家时,看见季梨坐在巷子门口,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可怜巴巴地抱着书包。
小姑娘一看见自家哥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炮仗似的冲了过来,抱住哥哥的腰,闷不吭声地哭了起来。
季棠柔声安慰了片刻,目光在妹妹脸上通红的巴掌印上停留了几秒,心中升起怒火,却不动声色地把小姑娘哄得破涕为笑,牵着她的手回家。
他们家是个自建的平房,季棠一进门就听到女人高亢的呻吟声,他一听就明白季歇多半又带那些鸡回来过夜。
与别人不同的是,别人跟鸡做是收费的,到他这里,凭着一张不错的皮相,居然也能哄得几个死心塌地的妓女免费给他操,甚至时不时送点吃的喝的来串门。
如果是平时,季棠可能会忍,但季歇不仅带女人回来,还打了季梨,并且当着他的面和女人上床。季梨吓坏了,小姑娘连饭都没吃,蹲在外面等哥哥。
季棠从没奢望过父爱,但妹妹绝对不能受到这种对待。
季棠把饭菜热好,盯着小姑娘吃完,催促她上床睡觉后,细心地关上门,脸上的温柔一瞬间消退得一干二净。
他走到父亲的卧室里,那淫乱的声音越发明显,里面看起来不止两个人。
季棠做了一个换做是一个月前的自己绝对不敢做的事情——他一脚,直接把反锁的门踹开了!
一阵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男人射完精的腥臊味,那些女人见他进来,只是惊讶了会儿,便笑开了,毫不在意自己浑身赤裸,有些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展露身材,把一双柔软雪白的胸脯挺得老高。
女人们的骚态让季歇有些着恼,他恶狠狠地捏了把她们故意挺立的乳头,换得一阵惊呼后,才冷眉冷眼地呵斥:“你进来干什么?给老子滚出去!”
季棠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相似的眉眼揉出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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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是吧?”季歇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他身材不错,肌肉并不夸张,因为运动后带着湿湿的汗水,看上去有种十分性感的流畅。他的五官比季棠要冷硬一些,鼻根高挺,眉眼深邃,他的眼瞳远比一般人的黑,所以目不转睛注视人的时候,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在季棠小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他的噩梦,他害怕且厌恶,尤其是他发起酒疯打人时,季棠恨不得他去死。
但这个男人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又会温柔地摸他的头,把他放在他的脖子上骑大马,甚至有次还给他买了本漫画书。
——这本漫画书被季棠宝贝似的存了起来,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每当季歇把他们母子打得爬不起来时,他就会把它丢掉,然后第二天又捡起来,擦干净。
直到母亲死了之后,季棠把漫画书烧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季歇向他走来,季棠原以为自己会害怕,但出乎意料之外,他并没有那种情绪。他简直平静得不像话,当季歇抬手一巴掌重重扇过来的时候,季棠甚至动了动鼻子,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然后一拳把这个欺凌了他整个少年时代的男人揍趴下去。
他身上有香气。辛辣地、让人迅速分泌唾液地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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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歇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口腔里全是铁锈味,而且牙齿很松,男人情不自禁用舌头顶了顶那几颗牙,它们果然掉了出来,被人呸地一下,含着血水吐在地上。?
“小兔崽子——”季歇爬了起来,脸上刚刚摆出凶恶的表情,就被自己儿子一拳打在下巴上,他的脑袋都懵了,十分夸张地往后仰倒,“嘭”地一声倒在床上。
女人们发出刺耳的尖叫,看着凶神恶煞的季棠,顿时吓得抓上衣服夺门而出。
季棠歪了歪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季歇。
非常奇怪,按照正常反应,他应该觉得既失落又解气,或者还带点茫然?毕竟在他印象中,这个男人一直都是高大不可战胜的,如今被自己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不是会感慨万千吗?
可那些情绪他一点都没有。相反,他看见季歇狼狈地倒在床上,心中只有浓浓的欲望。
季歇光着膀子,全身都是经常沐浴阳光的小麦色,只有屁股是白的,又挺又翘,腿间那玩意儿鼓鼓一大坨,看起来就沉甸甸的。他体毛有些旺盛,尤其是下体,简直像是草丛。
他的病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季棠近乎漠然地想到,一步步向男人逼近。
季歇根本不知道儿子脑子里正想着怎么cao干自己,他现在非常愤怒。无论是谁,被自己亲生儿子揍成这样都不会太开心。
于是他又想伸巴掌,但随即想到儿子突增的武力值,顿时悻悻地收回手,十分没好气地骂道:“季棠你可真长本事了,我可是你亲爹!”
季棠却并不接话,而是附下身,用手抚摸着男人裸露的身躯。
男孩的眼神在这样的抚摸下一寸寸变得邪恶起来,他的指尖是冰凉的,却仿佛带着电,被抚摸过的皮肤一阵战栗,季歇打了个哆嗦,终于注意到了儿子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