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凌二呢?”
“······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却因为这不知多长时间的昏迷而全身无力,只能勉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盯着凌白凌夜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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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珩抗拒性的抿着唇,琥珀色的漂亮眸子瞧着自己养子灿烂的笑容看,却沮丧的发现自己根本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凌六呢?”
他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话,凌夜的脸色在霎时间就黑了下来,而本来在床边安静坐着看他们的凌白神色也出现了波动,细微怒气在脸上积聚了起来。虽然理智提醒男人现在的处境不利最好闭嘴,但是事关自己最信任之人的性命安危,凌珩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没事,只是要经过一些小小的调查而已。”
完全可以杀掉他然后篡取凌家家主的位置。
“他好得很。”
“我们很想你。”
“告诉我凌七怎么了!”
“爸爸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们的养父在这几年瘦了不少,脱去大衣的身躯高挑消瘦,暴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腿纤细而苍白,脚踝更是窄到几乎一手可握。凌夜心浮气躁的舔了舔唇,怒火在此刻渐渐转变为了欲望的灼烧
凌七这几年的位置至关重要,又跟太过他亲近,要是真下手的话凌一是不会放过他的。
凌夜有些意外的看见自己养父此刻清醒的模样,有些失望的砸了砸嘴,不过转眼又笑了起来,右脸脸颊露出一个甜甜的梨涡。他从盘子里拿出一个装满牛奶的陶瓷杯凑到自己父亲面前,示意对方喝下去:“吃点早餐吧,现在都第二天早上了,你昨晚就没吃。”
怒火在凌夜心中熊熊燃烧着,他看着此刻落在他们手里却浑然不知危险的父亲只想上前,撕开对方那层伪装的声色俱厉的外壳,却因为无意中瞥见盘子里除了早餐外,另外的东西而暂时熄了火。
他讥讽的想,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沉入了黑暗。
“你这么早就醒了?我还以为你会睡到下午。”
凌白的神色宛如井水般波澜不惊,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只已经调配好药水的针管,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父亲脖颈紧绷的皮肤,便把那尖锐的针头稳稳的插了进去。
冰冷的药水通过血管进入身体的感觉疼痛不安,麻醉剂的药效逐渐挥发出来。七爷死死的咬着唇抵挡那扑面而来的困意,身体却控制不住的失去力气,只能任凭凌夜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向卧室快步走了过去。
他以为自己会一睡不醒呢,毕竟黑道这种儿子杀死父亲上位的事只多不少。
七爷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按兵不动。
“爸爸果然还是想着他。”
并且是名正言顺的,不会得到任何反抗的——金牌侍卫是向凌家家主效忠的,至于是谁却是无所谓的。
凌珩再次睁眼,看见的是自己卧室熟悉的雪白天花板,颇有些意外。
“早上八点多了。”
凌夜也没有因为自己养父的冷漠而生气,把牛奶放到旁边桌子上后笑眯眯的回答道,看起来与过去那个黏人的小奶狗好像别无二样,只不过身体明显壮实了很多,胳膊用力能看见肌肉起伏明显的线条。
他呵斥道,神色严厉却带着几分担忧,手指紧紧的捏着身上盖着的柔软被子。
可惜他的手指尖才刚碰到那金属外壳,凌夜便以一个快到令人无法反应的速度出手,将自己养父的手紧紧的束缚在身后,没有给对方一点挣脱的可能性。
他有些后悔这几年没有去看他们两一次。
很好,起码他们还没有没良心到杀死所有曾经服侍过他的人。
“跟凌一说话呢。”
药物侵蚀着他仅剩的意识,凌珩眼睛半闭半睁的陷在自己养子怀里,恍惚之间,只听见凌白低声说了一句话。
七爷突然想起什么,急切的抬头问道:“凌七呢?!”
凌珩吼道,双腿向后踢去却因为腰间穴道的按压没了力气。男孩像是小时候撒娇般把脸埋在他温热的锁骨处,贪婪的嗅着那熟悉的玫瑰与柑橘的香气,说话软甜的像只小狗,手下的动作却如铁钳般用力:“不用挣扎的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卧室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门紧闭,窗户大开着,徐徐微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并没有闻到那熟悉的血腥味。
想我?还是想要我死?
除了·····
凌珩漫不经心的想,刚打算起身,门却在此刻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双生子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很好,他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就是一场密谋的夺权,除了他之外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受到伤害,毕竟双胞胎想要的是凌家,不会傻到去杀此刻还有用的金牌侍卫。虽然不知以后会怎么样,但是起码现在是安全的。
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