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襟并不听话,做爱是很累的事,她现在只想吃东西。一大早来一炮实在是男生才有的兴趣,源自某种动物性的生理本能。她于是把震动棒塞回他怀里,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回了客厅。
打开纸袋,里面是楼下一家咖啡馆的限量早餐,有咖啡、橙汁、乳酪面包。
要背的内容还是很多,小姑娘拿着提纲边吃边看,许宁坐她旁边,戴上耳机,开了某款游戏。
子襟:“”
她尽量无视他。
面包好吃,但她现在很饿,迫切想要一些高盐高热量重口味不健康的食物,比如油条,比如煎饼果子。
她便揽过自家男票的肩,凑上前,嘻嘻笑着道:“亲爱的,我没吃饱。”
许宁转头看她,一时有些懵,他取下耳机,想着这难道是个荤段子?
“你想吃什么?”他问。
“煎饼果子。”
许大人松了口气,又莫名紧张了起来。现在十点,煎饼果子只有早上有,食堂十点半停止供应早餐。
“我去买。”
他站起来,又被子襟拉着坐回去。从家里进学校再到位于深处的食堂,少说也要20分钟,她可舍不得他跑这么一趟。
“我们可以用春卷皮做。”小姑娘很有想象力。
“哈?”
于是许宁去了厨房,子襟缩在椅子上边查菜谱边指挥他做。
“把皮浸到蛋液里,洒上葱。煎好了再把香肠、生菜放进去,包起来就可以了。”
“有这么简单?”许宁深表怀疑。
等他终于做好了,小姑娘也睡着了。咖啡因抵不过经期的困倦,肚子又疼,小姑娘睡得并不安稳,时冷时热的,提纲被压在下面,长发零散地铺在桌面上。而许大人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恰巧简商发来信息,问他桌上那袋苹果放了多少天,他可不可以吃。
“有一个月了,”许宁不大确定,“应该可以吧。”
又问起子襟这边该怎么办,简商打字飞快:“摇醒她,自己点的食物,哭着也要吃完。”
许宁:“”又不是什么黑暗料理。
他便推了推她,轻声道:“不舒服?要睡去床上吧。”
小姑娘站起来,略略点了头,又拆了张暖宝宝贴好,爬到床上把自己裹了起来。
“你的煎饼还要吗?”
子襟摇头:“你吃吧。”
许大人便坐在床头,摸了摸她的脸:“难受?”
“还好,”子襟困难地睁开眼,“你春节和我回家吧,我们一起过。”
许宁一时没有回答,他手上有子襟妈妈给的银行卡,并不知道该怎么用。
天气又开始冷,冬天天暗得快,下午时五点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头很疼,一撑起身子就想吐。周围实在暗,没有一点人气的空间令人心生恐惧。
子襟爬起来,跌跌撞撞去了厕所,扶着马桶,干呕了半天也吐不出来,反而是后脑勺,在一系列动作后变得又沉又疼。那里的血管开闸了一般,汩汩跳动,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你去哪了?”她给许宁发信息。又拿了个体温计给自己量体温,38.2度。
许大人不回,她便打电话问老妈,老妈不以为然:“让你多穿点衣服,非要臭美,着凉了吧。”
“我有盖厚被子啊,来例假还贴了暖宝宝”
老妈打断她:“是不是又喝冷饮了,说了饮料不要喝,大冬天的吃什么凉的,自作自受。”
子襟听着来气,任性道:“我明天不想考试了。”
“什么?”老妈大怒,“补考只能算60分,这就想偷懒,又不是什么大病。”
“考了也是60分。”她提纲都没背完,本想着晚上熬个夜就可以了,从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却不想突然生病。
“让你临时抱佛脚,早干嘛去了?”
“重点考前才划。”小姑娘很不服气,“上的和考的都不一样。”
“不要找借口!”
大大咧咧的声音冲击着鼓膜,子襟皱起眉,按着太阳穴挂断了电话。
难道是感染?小姑娘左思右想,非常后怕。口交、经期,好像都在打擦边球。她早上还头晕,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她便给许宁打电话,等了一会儿那边才接,压低了声音,小小声问:“什么事?”
“你在哪?”
“图书馆。”又问,“要我带饭吗?”
“亲爱的,”子襟难受地吸吸鼻子,“我好像发烧了,帮我买片退烧贴。”
“感冒吗?”
“不懂。”
“你等我回去。”
子襟又睡了过去。生病总是不开心的,童年阴影伴随着噩梦一点点侵袭着记忆。
小时候一家三口挤在单位的家属楼里,她身体不好,发烧呕吐是经常的事。生病了总会被骂,爸妈常常在这时吵架,吵架内容涉及谁去买药,谁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