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县城里头的事儿赶不上马车的速度,柳烈一行人一路急行军似的赶路,没几日就到了长安。
正道是“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可是柳烈无心顾忌着周围富丽堂皇歌舞升平的宫殿,连歇息都免了,直接让这小公公领着自己入了尚书房。
尚书房前德公公早就垂首待命,见到柳烈后倒是一反常态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之后做了个有请的姿势,带着他又屏退的一旁的人,独独的走向尚书房后头的竹林里。
日子正是初夏,夜晚微风徐徐,竹叶簌簌作响,远远的,柳烈就听到竹林深处有女子嘤咛的声响。
前面的德公公步履不紧不慢,露出的侧耳看起来丝毫见怪不怪,柳烈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也大步流星的跟在后头,倒要看看李笙做的什么打算。
既是逼他来京,又用了圈养私兵的名号,甚至搬出刑部会审,倒头来却叫着不阴不阳的公公带着他去观他跟妃子们寻欢作乐?
可当真有趣。
果然竹林深处有一方精致小巧的亭子,那上头的李笙正坐拥着几个衣着不凡的女子,举着酒杯肆意调笑着。
德公公头也不抬,通报一声后,就远远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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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笙则捏着美人的肩头,冲着他招手,放荡不羁的笑着,“皇弟快来。”
柳烈一坐下,马上就有一个眉眼含春的宫人娇滴滴的过来给他斟酒,又柔柔的撵了一只马奶葡萄主动送到他嘴边伺候,“王爷请用”
柳烈玩味的转了转手里的酒杯,将美人儿的手拨开,随后轻笑着问:“圣上这是何意?不叫刑部的人来捉我,反倒是,恩?将这样一个娇翘的美人儿塞进我怀里?”
旁的美人儿本来被他推了葡萄,很是伤感,此刻听他夸赞自己,又马上妖精似的贴了上来,主动将柳烈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然后轻轻摇晃起来。将滑腻的双乳在他一侧的腿上慢慢的摩擦着。发出阵阵猫叫。
柳烈这面皮与她母亲竟是有八分相像,尤其是他要笑不笑的时候,刻意勾起的那股子媚意。李笙盯着他的脸有些出神,神思又飘到了二十年前他还是孩童,随着父皇到那江南微服私访的时候。
那船舫上也是立着这样一个妙人儿,轻易的冲着他们笑,将他父皇的心都勾走了。
他慢慢的饮了一杯酒,又淡笑着将柳烈手上的那杯帮他抬到了嘴边,见他喝了这才道:“你在那运河县城可是得罪了人,那朱县令可是万里挑一的好官,将你的罪状壮壮例举的很明白清楚,我若不治你,又怎么显得我公正贤明?”
李笙这酒是秘藏的桃花酿,很淡又很甜,柳烈不喜的那种,饮了酒,他慢慢的舔着下唇笑嘻嘻的问:“那圣上打算怎么治我?”
李笙轻轻摇着头,随后道:“私兵合法,很简单的。”
柳烈勾着嘴角,笑的更开怀了,“我一向闲云野鹤惯了,怕是不懂圣上的深意。”]
李笙面上一般隐在影影绰绰的光中,慢慢的转过眸子看着他,“要我用强?”
柳烈这厢直接站了起来,随后抚平了身上的衣袍道:“可以一试。”
他身子还未转过去,李笙一声大喝,马上竹林里冒出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锦衣卫,将亭子中央团团围住。几个宫人压根听不懂他们二人在聊什么,此刻见到柳烈抚了圣意,均是吓得花容失色,马上跪在地上小声叫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柳烈倒是挺怜香惜玉的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们,之后笑了笑道:“何必将美人们吓坏,圣上也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眸子眯了眯,慢慢抬起了右手,逢时一道阴风闪过,百十来号的锦衣卫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只听“咔嚓”一声,李笙右手捏着的酒杯突然碎成了几半。
他猝不及防,手指被锋利的瓷器割伤,“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指缝里留下了几滴血水。
皇上受伤,锦衣卫们马上骚乱起来,持着武器就要上前将柳烈这厮就地正法。
李笙挥了挥手,随后慢条斯理的从一旁美人的裙子上扯下一块锦布。也不管美人失去了衣服的遮挡,只剩一具白嫩的酮体赤裸裸的暴露在这么多男人面前亵玩。
自己将小口子擦了,之后反而笑了几声,称赞道:“好,很好,你这暗卫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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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烈面上慢慢隐了笑容,只露出一张冰雪般的面容来,他顿了半晌,随后一字一句道:“圣上可以放心,人不动我我不动人。”
说过之后,转身就走。
锦衣卫们没有李笙的命令,竟然无一人再敢动一下,只好默默的让出一条道来,虎视眈眈的让他通行。
可是,才行了几步,风携着李笙自言自语似的话马上钻进了柳烈的耳朵里。
“可惜啊,我近日正巧喜得一神医,这神医不治旁的,转管人智障痴傻。看来那叫沅九的村妇,是无福消受了。”
李笙一面笑着,一面将身旁刚刚服侍柳烈的美人直接一脚从高台上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