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当然不知道,死并不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阎御风完全不奢望一个凡人能参透生死,更不会强求他去接受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陪他周旋了多久,阎御风自己也不记得这个时间的长度。不太想等下去了,阎御风抱着陈默,良久,说道:“娘,我是一定要娶他的,非他不可,死也得嫁我。”
陈母一怔。
“我等了好几世了,非他不可”阎御风的语气越来越弱,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让他失去为王的霸道,他谦卑地低头,却在说着一件绝不可以妥协的事情。
“我们家小默,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阎王,为何阎王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陈母也有点急了。
“非他不可。”阎御风也不客气了,将怀中的陈默搂得越来越紧。
陈默被阎御风手臂的力道勒醒,发现母亲正红着眼睛看着看着自己。
“妈!?”第一时间就感觉很不妙,陈默跳到地上,却窘迫地发现在自己衣衫不整,旋即转头瞪着阎御风:“我妈怎么了?”
阎御风也垂着眼,看着地面,不做声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赌气的小孩子。
陈默红着脸看着母亲:“妈,该不会是阎御风欺负你了吧?”
陈母自然不会跟儿子去告状,只是缓和了一下情绪,摸了摸儿子的脸蛋,问道:“陈默,你愿意跟这个阎王好吗?”
陈默懵逼,看着母亲,尴尬得说不出话。
阎御风看着陈默迟疑的态度,也急了:“我对你不好么?陈默,你自己回忆一下!”
“好?”陈默皱皱眉,转头看着阎御风:“你啥时候对我好了?”
“”阎御风哽住,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怎么样才算是对一个人好?阎御风皱皱眉,对一个人好,和一厢情愿是两个概念。哽了半天,他说道:“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我自己给你。”
“我要你做什么?”陈默歪着头,看着阎御风。
“”阎御风涨红了脸,重新哽住自己,猛然转身,愤愤地甩了下袖子:“你爱要不要!”
陈默更加笃定母亲刚刚是被阎御风欺负得要哭了,也很生气,转身拉起母亲,冲着阎御风说道:“喂!送我们回去!”
“把他们送回去!”阎御风随口对白无常大手一挥:“赶快给我送走!”
这是什么情况?
殿上殿下的人都懵逼了,今晚不是要洞房的吗?那现在这是什么节奏?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时间换算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阳间的时间确实比阴间的慢了很多。陈默和陈母回到阳间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白无常按命令直接将母子俩送到家里,此时的陈家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盒。
全都是拿红布包着的,看其里就瘆人。
“这是”陈母和陈默有点反应不过来。
白无常浅浅一笑,明明是个男人,却笑得优雅十足:“阎君的聘礼,您且收下。”
“给聘礼做什么?”陈默冷笑:“都已经闹崩了,还请大人带回去吧!”
白无常耸耸肩:“这事情就不是小人该过问的了。”说罢,白无常脸上隐忍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陈母还想问什么,可是白无常溜得快,废话绝不多说。
母子俩就这么坐在这些红箱子中间,互相对视了一眼,旋即二话不说,开始拆箱子。
地府,申时,来了稀客。
“天帝驾到!”
远远就听见有人报信,阎御风正琢磨着要找个什么理由去找陈默,天帝就来了。天帝和阎帝,一个管仙一个管鬼,两界准确来说,为正统阴阳的两个分体,神鬼协调,三界才生生不息。
而阎御风和天帝之间的交情也甚远,天帝名叫安若雨,人如其名温文尔雅,银发白衣,十足的贵气的气质足以配得上他至尊的地位,而阎御风和天帝相比则是放荡不羁了许多,善恶分明棱角犀利,煞气足够平定四方恶鬼神灵。
但传言天帝和阎帝也曾经有一段艳情史,虽然这事情最后被阎御风否定了,但是空穴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来风,这不,天帝每次来地府,地府上下都是一片欢迎并且八卦的姿态欢迎他老人家。
“御风,我听说子墨来了阴间,他人呢?好想见见他!”刚一进门,安若雨便跟一阵风一样刮到阎御风身边,开始八卦陈默的事情。
阎御风冷笑,看着安若雨:“我就不相信,堂堂天帝,身边没人告诉你陈默已经走了?”
“他这一世叫陈默?诶,这名字不怎么好”
“好不好无所谓,他的命在我手中,好不好在我。”
“是是是,”安若雨连连点头,不知怎么的就攀附到阎御风的身侧,摸着他身上新换上的紫黑龙袍,有些游神:“御风,抱歉,我不小心掐指算了你们的行踪。”,
“呵呵,你厉害你就算呗。”阎御风推开安若雨:“算了什么?算到我们做爱都用了几种姿势了么?”
闻言,安若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