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不如我们就做一次如何?就一次,你也知道,我的真龙龙身现在是取卵季,几万年才有一次,要是我们有了孩子,怕是要成为古今第一例了吧?难道你就不好奇,天帝和冥帝一起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吗?”安若雨倒不卖关子了,直言不讳,虽然问出的时候就知道阎御风会拒绝。
“我知你命数。”阎御风笑笑,看看安若雨:“很早我就替你算了一卦,将来你产的龙子,爹是一个乞丐。”
“你!”安若雨气得跳脚:“阎御风!大胆!你、你居然干给天帝算命,你疯了?”
“怎么?被我猜中了?”阎御风瞪大眼睛,看着安若雨气得鼓鼓的脸蛋,笑嘻嘻捏了一下:“你是别人的胯下之物,我怎么好夺人所爱?昨晚是不是你又爬了那个乞丐的床?”
“你!”安若雨气得一拳向着阎御风的脸挥去。
阎御风动作敏捷地躲开,顺手一把抓住安若雨比一般男人都要纤细的手腕,神色突然一沉,严肃得不似他上一刻:“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付子墨?”
“他冒犯了我,我没让他投胎做猪就不错了,让他做个凡人,真是便宜他。怎么,一世你就等不了?等他自然老死了,我就放过他。”安若雨脸上的笑意也退去。他略微发灰的眸子注视着阎御风没有耐性的神色,轻轻屏住呼吸:“放心,我会让他活得很久很久。”
“鸠占鹊巢,你管得太宽了,活人生死当给谁管,傻子都知道。”阎御风咬牙,最后几个字就显示要将安若雨咬得粉碎。
“可是就算知道,你不是也舍不得惩罚我么?”安若雨说到这,不由得得意一番:“毕竟你我曾经还有过那么一段感情。”
“那又如何?”阎御风皱皱眉:“难不成天帝要来跟我和好?”
“做梦!”安若雨突然推开阎御风,“别自作多情。”
?
“但愿不是我自作多情。既然你不肯给我子墨的魂符,我就陪他一起耗在阳间。”
“你真龙身子也到了投卵季,你就不怕你哪天忍不住伤了付子墨?”安若雨听到阎御风要走,莫名有些紧张,但旋即也只是一瞬,他便冷笑出声:“呵呵,他那个弱鸡。”
“若不弱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婀娜多姿的小浪货。”阎御风戏谑地说着,走到大殿门口:“天帝,我让天鹰将军护驾,送你回去。”
“你”
“天鹰将军,比我还干净,应该能合您胃口。”
“阎御风,你给我回来!说明白!”
阎御风没有答话,只是背对着安若雨,摆摆手:“恕在下先行告退。”
安若雨看着阎御风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气突然减半。轻声叹口气,他从袖口中拿出一道紫色的符晶。
这符晶上写着三个字:付子墨。
“本打算给你子墨的魂符的,傻子,你就不会跟我说点好听的?”安若雨低着头,自言自语中,那抹幽怨异常明显。
倏尔,殿内灌入一股冷风。
安若雨眯起眼,抬头,果然,李天鹰来护送他回天庭了。
“微臣参见天帝!”天鹰将军进门,先是进君臣之礼。
可是天鹰将军再礼貌,也是来监督自己滚出阴间的啊!安若雨想到这里,看着天鹰将军,一百个一千个不爽,甩了袖子直奔大殿外:“哼!”
然而,就在他走过天鹰将军的瞬间,李天鹰抬起手,有力的手臂就像是一道铁钳硬生生地钳住安若雨的手腕:“天帝且慢,微臣去备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安若雨烦躁地甩手,但是李天鹰将他抓得太紧,他愣是没有甩动半分。
“李天鹰,你造反吗?”安若雨愤怒地看着单膝跪地的李天鹰。
“阎帝有令,命微臣护驾天帝回天宫。”
“我都说不用了!”
“地府有地府的规矩,还请天帝理解。”
地府有地府的规矩,说的好像天界没有规矩一样!
不过,天界真的也有规矩吗?安若雨皱皱眉,如果天界有规矩,自己也就不会擅自夺了付子墨的魂符,去插手阴间的事情吧?李天鹰也好,阎御风也好,都在责备自己任性,不按规矩出牌吗?
脸上不由得火辣辣地热,安若雨自然不可能服软,即便是错的那个人是自己。可是眼下,自己怎么甩手,都甩不掉李天鹰的钳制。他是个战将,自己是个仙子,论法力自己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倍,但是若是不施法力,自己这一身羸弱身板,根本没法叫号这个铮铮铁骨的大男人。
“你放开我。”安若雨无奈,声音拼尽了许多。
“天帝若是答应在下让在下护驾回宫,在下就放手。”
“我若永远不答应,你还永远不放了?”
“不放。”
“那你就别放,我现在这打会儿坐。”安若雨气哼哼坐在地上,任由李天鹰倔强地拉住自己的手腕,他心静如水,打坐这是基本功,老子一坐能坐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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