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第五天凌晨,鲁尔特出了门,并叮嘱菲欧娜要照顾好泰格。
于是,百无聊赖的菲欧娜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本杂志,坐在病房外看了起来。病房内的泰格望着阴沉沉的窗外,看着马路上的行车和空中时不时开过的飞行器,心情有些忧郁。
自己从被俘后,似乎就再也没有见过外面的天空了。
无论监狱还是地下格斗场,自己抬头看到的要么是刺眼的灯光,要么是黑漆漆的天花板。格斗场的王者再风光至极,回到休息室也会被带上沉重的脚镣,投入阴暗的监牢。
自由,是自己唯一向往的事。自己曾经离自由那么近,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鲁尔特这个强大的贵族到底是谁?如果真是受塞多姆尔雇佣来击垮自己,为何还要搞这么一出?
泰格摸了摸脖颈,被鲁尔特锁喉时的挫伤还在隐隐作痛。
几天来,自己的头痛正在慢慢减轻,额头上的绷带也拆了下来。伤口不大,但触目惊心——拍卖场的铁笼是关押猛兽用的,钢铁的栏杆上焊着密密麻麻的铁蒺藜。自己一头撞在眉骨偏上的位置,差一点就戳瞎了眼睛。
伤口缝了好几针,已经结了疤。这种涉及到面部和骨骼的伤,医生一般会建议采用昂贵的人工手术,可以最大程度地让受伤者的面部还原。以自己的奴隶身份,如果对方只是拉自己去做工,大可不必在意这些。
可除了力气,自己还剩下什么?身体吗?!
泰格心跳开始加快,赤裸的背上一阵冷颤。
如果对方打从一开始,心思就在自己的身体上,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击败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回归奴隶身份,让塞多姆尔调.教是为了让自己驯服,本来想在拍卖场把自己带回去当做性奴,却因为自己的倔强而临时停止。无论是治伤还是飞机杯,都是在尽力修复自己的身体。
修复完成后,自己便会迎来地狱了吧。
在军队中时,自己一度以精壮矫健的身体而自豪,却从未想过会像现在一样痛恨它。
咬着牙的泰格在自己健壮的胸肌上抓出几条血痕,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如果现在全身心反抗对方,恐怕会迎来更加悲惨的结局。也许会像塞多姆尔说的一样,被卖到红灯区当泄欲工具,或是在某个地下会所苟延残喘
没有能力、没有势力、没有实力自己这样的“三无”奴隶想要反抗主人?
泰格苦笑着推开窗子,将手伸出护窗外,感受着清凉的风。身处高层特护病房,无论里面外面都安静得吓人,这自然也是鲁尔特的手笔。对方能在自己身上花费那么多钱,想必也是个相当富有的人。
不过再怎么富有,八千万金币买一个奴隶确实多了些。鲁尔特还那么年轻,即使家中确实有钱,长辈也不会让鲁尔特花得如此大手大脚吧。
泰格忽然皱起了眉头。对方在某天晚上对自己说过全名,是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鲁尔特·弗·塔拉斯克”
塔拉斯克?!皇族?!
泰格一下子站直身体,伸出窗户的手“梆”一声打在铁质护窗上,震得生疼。
“怎么了怎么了?我听到有奇怪的撞击声?”
菲欧娜开门冲了进来,疑惑地看着揉着手的泰格。
“没事,我在看风景,有鸟飞过吓了一跳,手打在护窗上了。”
泰格露出手背上的红痕,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菲欧娜松了口气,掰过泰格的手,翻出几支喷雾,边喷边抱怨。
“我知道红毛你受了不少委屈,我也很同情你,不过那些真的都是误会。别说我们,将军对家人都没见这么好过。我家将军除了对付敌人,对其他人还算挺友善的,就是不会看空气,嘴也笨了点。”
泰格在心里“嗤”了一声。把人强暴后囚禁,然后再买走的友善?
“你们之间的误会啊,要消除还是挺难的。除非他自己愿意跟你说,不然我说了你也不可能信。”
菲欧娜收起喷雾,耸了耸肩。
“反正我在你眼中就是将军的忠实下属,肯定不值得信任喽。”
“还有,红毛你演技太差了,骗骗将军还可以,骗我就算了。”
泰格的瞳孔猛然缩小,惊恐地盯着菲欧娜。
“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将军的。那家伙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自己解决去,我可不想连这种事都给他擦屁股。”
菲欧娜有些恼火地摔上门,心里还在想着军部发来的几百条信息,心里把旷工的上司骂了千万遍。
工作上当保姆就罢了,情感这种事还要我操心,我又不是在养儿子!
眼神呆滞的泰格木然地坐在了病床上。
菲欧娜的身份,自己在对方说漏嘴之后便猜到了。而上司要找个性奴泄欲,“这种事”自然不用下属帮忙。
自己的前路已经注定,就是戴着沉重的镣铐,在强壮的鲁尔特胯下哀嚎。
指望鲁尔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