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没事,你房间可以进吗?那我进去你找吧。”
沃克推开沃马尔卧室的门,皱着眉头将手腕上的通讯器对向桌子上乱糟糟的书本。
“这本红色书皮的?你确定?”
青年拿起一本包装朴素的医学书,忍着帮忙收拾屋子的冲动将书放进袋子里。
“好好好,我马上就送过去。”
坐在公交车上的沃克看着手中写着“从医心理学基础”的书,越发觉得怪异起来。
兄弟俩住在一起之后,沃克发现沃马尔经常忘带饭盒或者水杯,为此还专门另外买了一套放在医院备用。可是忘带医书,这还是头一遭。
而且,这本书自己也非常熟悉,是弟弟大学第二年考试时天天抱着啃的复习资料,考完试便扔在了一旁。如今弟弟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为啥还会用到学校里的这本书,还要得这么急,需要自己送去?
更不合理的是,弟弟的书桌乱成那样,每次找书都要找半天,可今天早上弟弟临走时,眼尖的沃克看到沃马尔抽出了这本书,然后丢在了桌上。如果那么急着需要的话,临走时看到了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要知道,弟弟的行程表上,可是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定得清清楚楚的。
这太不合理了,事出反常本就可能有妖,多个不合理加在一起,完全等于刻意而为之。
自己的话,唯一有用的就是那点身手了。弟弟很可能遇到了什么不可明说的大问题,涉及到了人身安危,所以才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叫自己过去。
沃克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和射针,分析着一会儿可能出现的各类情况,以及每种情况的对策。
如果沃马尔看到沃克有点神经质的做法,一定会笑话自家哥哥日常戏太多——佣兵的职业病让沃克习惯事事按部就班,绝对不会让事情超出掌控范围,而这次沃马尔的心思实在是很简单,就是随便找个理由让哥哥去医院而已。
不久后,沃克登上了熟悉的楼层,一边眼观六路,一边摆弄着袖子里的袖箭。当沃马尔看到一脸严肃的哥哥时,差点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沃克将套着袋子的书递给沃马尔,扫了一眼背后的摄像头,向弟弟示意进厕所说话。沃马尔见哥哥一副有要事的样子,不敢怠慢,跟着走进了厕所。
几分钟的安静后,厕所里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明显松了口气的沃克走了出来,后边跟着笑出了眼泪,正在取下眼镜擦拭的的沃马尔。
“喏,就是那个房间,里边的人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沃克隐蔽地指了指走廊中间的1120号病房。沃克顺着手看去,病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饭放在这里,我先走了。”
有些低沉的嗓音传来,随后便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沃马尔打开书,装模作样地靠着哥哥指指点点,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师在解答学生的疑问。
房门打开,高大的金眸青年出现在门口,看到屋外的医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走向了电梯。
沃克的喘息声有些大,黑色的眸子有些失神。沃马尔瞅着哥哥不对劲,拉了拉沃克的衣服下摆。沃克立刻回过神来,在门关上前的最后一刻向内看了一眼。
“是他。谢谢你,沃马尔。”
沃克的表情非常复杂,有着得知了故友消息的惊喜,但脸上的表情却明显不太开心。
“哥哥?”
敏锐的沃马尔看出了哥哥的不对劲,疑惑地望着气息有些粗重的青年。
“那个人,为什么在这里。”沃克紧咬着牙关。
“?哦,你说鲁尔特皇子啊,泰格现在是他的奴隶,他自然在这里喽。”沃马尔皱着眉头回答。
“泰格是他的奴隶?!”
沃克咬着牙,毫不掩饰仇恨的目光。沃马尔被吓了一跳,弱弱地点了点头。
“很好,真是够狠啊毁了我们的国家,还把我们的军官当成奴隶”
沃马尔惊讶地望着沃克,沃克勉强压下怒火,呼出一大口气,将声音放低。
“肯特国就是这位皇子冲锋陷阵一手毁掉的。他的实力强的可怕,完全就是个暴力狂,能自己一人拆掉半艘飞艇。我掉进河里的那场战役,就是他率军将我们打散的。”
沃马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兄长的肩膀。
“不过他对泰格似乎还不错,而且他还是泰格名正言顺的主人,这个浑水哥哥就不要淌了吧。”
沃克沉默地点了点头,但深邃复杂的眼神似乎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又打了大半天的拳后,精疲力竭的鲁尔特回到了泰格的病房,发现泰格并不在。菲欧娜留了纸条,说泰格傍晚要去做一个常规大型检查,需要花两三个小时才能结束。
于是,头晕脑胀的鲁尔特一头栽在了泰格的床上,嗅闻着枕头上泰格头毛的味道,痴汉一样地睡着了。
然而,自己的生物钟似乎一遇到泰格便失了效。当神智被下身的诡异触感唤醒时,鲁尔特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