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与帝方生产,还是意外早产,诸事都没有他龙体要紧,岳皇后亲自盯他躺床休养躺了数月,出生的三皇子他都没瞧过一眼,梅贵妃的事,他甚至没有放在心上。
衡与帝是少见好武学的皇帝,未登基前,他在叔父的王府里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子骨惯来健壮,三皇子早产乃是他动气所至,岳皇后悉心照料他数月後,衡与帝果然恢复如常。
衡与帝一恢复,立刻又要骑妃上任,他还没有一个继任子嗣,在他生下世嗣之前,除非他驾崩,全朝大臣都会催他尽快再度受孕。
用过午食,他在朝阳殿采光最好的地方与岳皇后并肩同坐榻上。岳皇后正翻阅彤史笔记,衡与帝初癒,他与岳皇后感情最好,应由岳皇后排先伺寝,且他本人而言也愿意与岳皇后生子,不然不会五年都不纳妃,被大臣逼得一口气纳四个进来。
衡与帝看岳皇后因照顾他又削瘦一圈,岳皇后一身学成文武艺,货成帝王家的本领,皆因被他迎取入了後宫而止步。十多年苦学本领通通拿来管理六院,一针一线、一茶一饭,牛刀分雀,可想岳皇后的抑郁。
两人初婚的五年头,岳皇后就因心疾病过一次,皇后的精气弱得勉强让衡与帝受孕怀上的孩子,都不能稳固保住。
瞧岳皇后难以启齿的模样,衡与帝立刻搂紧了他说:”看你瘦得一把骨头了,岂不是我盼着你与我早日诞下皇儿害了你!只求好阿岳你快快养好身子,把该我的给来,可好?”衡与帝话语尾音,有些情人爱语的意思,大白天的就调起情来,把岳皇后窘得够呛,衡与帝看他一脸困窘模样反而起了逗趣心思,顺势把岳皇后压到他怀里。
两男人抱在一起,可把榻子挤得逼仄,岳皇后一推,稳如泰山衡与帝看向试图挣开的岳凭纵,他的五官并非针锋出众,却文质尔雅,岳凭纵明明就与他同年,怎麽看上去总比他年轻一点的样子,长得老成是他吃亏不成?衡与帝细细品味岳凭纵的眉眼,这张他看了二十来年的淡然长相,如他心中巍巍山石,有阿岳在身边,那些令他百般郁躁之事,也变得可以忍受了。
耀眼光线跳跃进来映在两人脸上,岳凭纵更窘了,衡与帝面上慾色被打亮得清晰一览无遗。怀胎再算上休养,衡与帝想不起有多久没与他的皇后同房了。
衡与帝以指背暧昧地摩娑皇后的脸颊:”阿岳的脸怎地这麽红?嗯?呼气也热滚滚着,是你穿的多了罢?在朕这儿脱去两件,也是无妨的。”
“皇上!”岳凭纵不想担个白日宣淫的名声,且他确实不适合伺寝,他抗拒衡与帝的玩笑调情,可他越是如此,衡与帝就越爱捉弄他,岳皇后都被他困得没处翻了。
岳凭纵撇头,拿彤史笔记挡在两人之间,笔记抵抵衡与帝的胸膛,告诉他自己正在做事呢,试图让他放弃这调玩举动。衡与帝却将他手中彤史抽走随便一扔:”哎呀方才说到哪了?”
“好像是皇后欠了朕什麽东西,在哪呢?”衡与帝双手在岳皇后身上游走,不顾不管地抚摸他的胸腰,搓揉他的大腿,把岳皇后撩拨得气息不匀,面颊贴着岳皇后的脸点点他的嘴,唇间气息几乎流丝送暖般暧昧地说:”先把你欠朕的嘴儿给还来”
身下人突然一翻起身,将衡与帝反压在榻上,就把衡与帝堵得头昏脑胀,喘不过气来。
岳皇后几乎是气呼呼地捏住衡与帝鼻子,趁隙大吸一口气然後把自己的嘴按在衡与帝的嘴上。
几息间衡与帝就拍打岳皇后的背唔唔直唤,噗哈一个喷气,憋得眼角都湿润了,按住皇后的肩笑道:”居然趁朕分心时偷袭”但一瞄皇后堵自己的嘴时大约起得过猛了,使得他双唇也擦上一抹水红,在那张淡然尔雅的男子脸上,彷佛点染隐约慾色。
衡与帝纳妃後就甚少能见到皇后这副模样,内心大生亲近之慾,他手肘支榻撑起上身,仰脸轻啄岳皇后的嘴唇一口与他讨吻:”就亲一亲,亲一亲?好罢?好罢?”
两人的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在一起,衡与帝偷悄地将舌尖微伸,拨动着岳皇后的上唇。一小截柔软而湿润的柔情时拨时撩时勾,如身披薄纱的朦胧美人最妖娆的舞步,一勾一扭、一点一转,无不骚痒得岳皇后浑身难受。
衡与帝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岳皇后也无法再拒绝了,他跟着伸出舌尖,勾住那不断舔着自己嘴唇的惑人舌肉,受魅惑的舞者所邀,上前与之共舞。
温暖的阳光舒服得让人体懒,沐浴其中的两人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此刻都只将心意放在那尖尖上头,浪动的舌尖,在彼此微喘的呼息流动间追缠着对方,两舌都要舞得缠绕成结了,岳皇后才将衡与帝按下,加深了这个吻。
久违地唇翻舌浪,连唾沫也不及吞下,衡与帝想让自己的舌舞斗倒岳皇后,使之臣服;却偏偏又迷恋在对方扭转翻覆的舌花中。
论憋气衡与帝从没有赢过岳皇后,岳皇后总会在临界的时候,准确地放开衡与帝让他喘喘气。
衡与帝嘴角漾着两条细银沫丝,因有些微缺氧,使得他俊脸冲红面露渴望,在他张嘴呼吸之时,双颊晕红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