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店狂欢（上）

    晚上七点打正，雷便悠悠转醒，多年的生物钟免去了闹钟的麻烦，只是为了避免出岔子，他还是设了七点的闹钟。

    “雷，你起来了。”一个男人拿着一杯冒着烟气的浓缩咖啡走到他的床边。

    睡眼迷糊的雷接过咖啡，张口咽下几乎半杯咖啡，他从不担心会烫嘴，因为凯亚总会把咖啡冷却到准确的温度再给他，苦涩的味道顿时驱逐走了残余的睡意，“谢谢，凯亚。”剩下半杯咖啡随即见了底。

    凯亚轻车熟路地取走了空的杯子，标志的脸上依旧是标准的笑容，“今日下午3时15分，捷恩先生发来短信，请问是否现在查看。”

    自之前那仓皇逃跑的晚上后，已经过去了三天，只是他还不太想听到他的名字，“先放着吧，等我洗漱完先。”他站起身套上外衫，拖着拖鞋淅淅沥沥地走向洗漱房。

    “好的。”凯亚点点头，随即开始闲置模式，乖巧地站在沙发旁一动不动，直到雷回来，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百叶窗透过的灯光照射在他的仿生肌肤上，昏暗的房间中凯亚瞳孔细微亮起蓝色的光圈，除此之外，他与常人无异。雷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只是平时看着一个人状物体在房间里还是会激起应激反应。

    三个月前，他把这个程序被破坏得一踏糊涂的性爱机器人从他的“清理现场”抬了回来，给他的机器脑子重新上传了家具机器人的程序。他倒也不是付不起家居机器人的价格，做这样的事大概是出于自己的恶趣味吧。

    他顺手摸了摸凯亚的头发，比起捷恩他的发色更加浅，几近白色的头发乖顺地相互搭着，让他本就无害的脸更显乖巧，“捷恩短信上说什么了？”

    “帮我留意一下新开的‘犀牛’，到了去找‘狐狸’，有什么小动作立刻上报。”

    “回复说我收到了。”雷叹了口气，收起手臂顺手拿起桌上的枪插入枪套中，随即毫不留恋地开门离去。他离开得那么果断，甚至没有看到处理完“回复”线程的凯恩抬头看向他的离去的方向，蓝色的瞳孔如同呼吸着般一明一灭地浮动着诡异的光。

    骑着小黑赶到‘犀牛’酒吧，正好赶上酒吧营业的时候，店里还不是特别多人，但也不至于过于引人注目。他在路上已经和‘狐狸’联系好，这个时候只要装作普通的客人坐到约定的位置即可。

    他走到约定的座位，就像每个意图搭讪的登徒子一样故作潇洒地坐到那人旁边，“美人，介意和我喝一杯吗？”

    男人轻笑一声，从阴影中抬起头来。他的皮肤病态的苍白，暗紫色的眼睛下有一块极具诱惑的不明符号的纹身，他将视线转向雷，轻佻地笑道：“如果是大名鼎鼎的雷请我喝酒，我怎么会拒绝呢。客套话就到此结束吧。”他将头靠在雷的肩膀上，低声说道：“我刚得知，今晚‘吞噬者’的人会来，老板亲自招待，估计不太简单。”

    “吞噬者”——雷皱起眉，这个最近横行霸道的组织，前几天还把他们一个俱乐部砸了，大有挑战捷恩权威的意思，当然受害的不止他们，几乎各个组织的领地都被骚扰了，要不是因为“吞噬者”是新兴起的组织而且首领神龙不见尾，估计早就被各个组织追杀了。只不过哪怕还不知道人是谁，有些组织已经开始给其首领项上人头标上高价了。

    “他们定的是什么房间，装几个监视器进去。”

    “真这么容易的话，我早就安排了。“吞噬者”出行必带反监控的器材，甚至改造人都不能进去房间，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几个普通的监控器？

    “那你说个屁。”雷不耐烦地压低声音说道。

    “别急，我还有别的办法。”狐狸的眼中露出狡黠的神色，仿佛在算计着什么。他抬起身子拍了拍雷的肩膀，“跟我来。”

    “操——你说真的？”

    雷拎起手里的皮质衣服，说实话，这仅仅单纯几块布料被金属连接起来的物体甚至起不到一件衣服最基础的作用。他脸色难看地抖了抖手臂，听到那响亮的叮叮当当声，他凶神恶煞地盯向狐狸：“这玩意儿，能穿？”,

    导致这个局面的原因是雷从狐狸那得知，“吞噬者”那边要求一场“刺激而性感的表演”，具体想要什么表演内容就不必多说了，毕竟“犀牛”就是靠性爱表演吸引顾客的。而此次老板给狐狸安排的任务，就是表演一场由他主导的性爱表演。至于选择哪位幸运儿做他表演的搭档，这就由他决定了。

    当然雷也可以不参加，狐狸作为线人和情报商自然会看价格提供些许情报，只是他为了保命或者更多的利益有所保留也无可厚非，雷自然不会放心。更重要的是，这是个可以让他了解潜在雇主的机会，要让他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是在可惜。

    前三天是表演一场黑帮胁迫的烂俗八点档，今天则表演放荡不羁的性表演者了吗？或许上天在暗示他重拾他的演员事业？雷胡思乱想着，边被狐狸协助着脱去衣服套上那件几条带子的组成物。

    狐狸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衣服已经穿好了。臀部传来冰凉的触感，雷回过神，应急性地全身一抖，才发现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