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您手上有什么?就靠着这几个侍卫?”
说到最后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
这才是权力者舔血都要上位的感觉。
所有的人,哪怕是你的父母兄弟,都要对你由衷地跪拜臣服,他们怕死,怕得要命。
司马淳心中有无数可能,却从没想到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反了。
当初就不该心软饶他性命,就该直接把他毒死。
司马桢伸手指着詹秋德,“父皇,儿臣今日反的不是您,是您身边的人。你被奸臣蒙蔽,昏聩无能,不足以引天命教百姓,不如就此退居偏殿,给儿臣一个机会,尊您为太上皇,您从此安享晚年吧。”
一番话说下来,那些臣工们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不论做谁的臣子,只要能力尚可,就能保住性命。
而且司马桢也说了,只想要詹秋德的命而已。
詹秋德倒看不出一丝慌乱,反倒气定神闲地上前拱手道:“皇上,老臣为大雍朝虽不说呕心沥血,倒也敢说兢兢业业,从来都以皇上和天下百姓为尊,不敢有一丝懈怠。老臣不知为何得罪了废太子,让他不惜造反来杀老臣。此番老臣惹下这样大乱,还请皇上责罚!”
司马淳一丝眼神都没分给詹秋德,而是直直盯着自己的亲儿子。
这儿子是皇后之子,他的嫡子,从出生便被立为储君。他请全天下最好的老师来教,最终还是教成这般不孝不忠之人,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而詹秋德是何样的人,不用司马桢说,他自然清楚。
说不定今日这场戏是两人合伙导演,为的是逼他退位。
任谁他都不信。
“拿下他!”司马淳指着詹秋德道。
司马桢唇角勾起,报仇终于得胜的快感让他如饮酒般沉醉。
侍卫们得令上前将詹秋德左右夹持。
“皇上,若老臣一人死,可保住大雍朝,老臣愿意!”詹秋德声嘶力竭地喊道。
一直端坐看戏的姜钰冷哼一声,这老匹夫可真会演戏。
司马桢下马,径直朝御座走去,手中的剑拖在地上,冒出刺耳的声音。
待走到詹秋德面前,他举剑放在他的脖颈处,上下翻转试了试,好似在思考如何才能让自己杀的痛快。
詹秋德重重抿着唇,用余光瞥见南陵的二皇子汤澍还站在那里。
“外公,你可真是我的好外公!”司马桢突然感叹道。
司马淳瞥着离自己只有几米远的剑光,心下怒火烧腾,恨不得当场宰了这小畜生。怎奈他人多势众,自己陷入无兵困境不得自救,更不用说反杀。
司马桢突然放下剑,而是转身走向司马淳。
侍卫们警惕地举起剑,挡在司马淳的面前。
司马桢停步,耻笑道:“父皇,您可知您的好皇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
司马淳重重出了口气,不知道司马桢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想当年,皇后她两年不孕,突然一朝得子,也就是儿臣。父皇您高兴坏了,当下停了废后之意,还立儿臣为太子。从此他詹家贵为皇后母族,以及储君的外戚,在詹秋德的带领下风光无限。”司马桢一字一顿地说着,任谁也听出他言语中含着浓浓的讥讽。
“只是父皇你不知,儿臣并非皇后亲子,而是她的侍女名叫红月的孩子。”司马桢终于有机会将此事说出来。
他就是要詹氏付出血的代价。
司马淳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众臣工们也都低头议论纷纷,显然这种皇嗣血统的问题不是小事。若司马桢所言不假,那詹秋德和皇后也太狂妄自大,竟敢在皇嗣问题上作假!
姜钰默默瞧着这场早已在预料中的一幕,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该来的终归要来,该死的人也总归要死。只是这一次死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旁人。
“红月?”司马淳喃喃说着。
皇后宫中的侍女众多,都以月字辈命名,这个名字倒是听得耳熟,只是想不起这人的样子。
“带过来!”司马桢大喊一声。
这时一个黑衣蒙面人拽着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老宫女走了过来。
老宫女被丢在地上,噗通噗通地磕着头,显然吓坏了。
“说!皇后是如何夺人之子,又是如何杀害我的亲生母亲?!”
老宫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哆嗦不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司马桢气急,上前一巴掌闪过去,“你给我说!”
老宫女这才缓过神,急速地说:“启禀皇上,老奴原是伺候宫中生产的稳婆,二十多年前,老奴为一个宫女接生过,因是秘密生产,在场的只有老奴一个人。那孩子生下来便被皇后宫中的馨月带走。老奴转身去烧水,待回来时发现房中有两个壮硕的身影正将那宫女拽下床,不一会便将她活活勒死。老奴自知深宫不易,不敢吭声,还请皇上饶恕!”
詹秋德大喝,“司马桢你要杀自己的亲外公动手便可,何苦编造这样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