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跪着也不发一言。虽然不是长老院的人但是分量不轻,因为此事穆云已经去请示了祁子寒三次,虽然回答都是一样的。
温子兮心里好笑,这人也是跪在这里不知道是跪给祁子寒看的还是跪給她看的。“威雅去请人进来吧。”威雅闻声看了眼穆云,这个动作温子兮自然看到了。“怎么不许我出去,祁子寒也下令我不能见人了?虽然我没什么名份,这里真不知道谁是主了。”
一席话说得威雅和穆云都纷纷跪在了地上,温子兮平时都是嬉皮赖脸的说着玩笑话,即便是生气也不会显露出来。乍一看她这样阴阳怪气尽然有几分骇人。“是,奴这就去。”
不多时,威雅就带着一位书生模样的人,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这人穿的也是一身简单的袍子有几分仙气缥缈。面上如同看淡尘世的和尚带着几分疏离。来人只是淡淡的底了下头算是行礼。“姑娘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无名无份实在不合时宜在君上宫殿久留,传出去有损姑娘名声。不如在下选址一处离君上近的宫殿,姑娘先行住下。待魔界先行过三书六礼,也不算委屈了姑娘。”
这本是小事,也不该一众长老先行来告知还被闭之门外。定然是说出来祁子寒肯定要听是其次,还要保得住小命。这人说话,于情于理于规矩都是要这样的。只是来同她说这些语气在客气,难免让人心里不舒服。在则此人连拐个弯都不想提,直奔目的就说了出来。要么是轻视自己,要么是想让自己跟祁子寒吹枕头风,假意找他给自己出气。或者两则都有,他也不怕,看来是同祁子寒交情匪浅。温子兮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
温子兮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玉指沿着杯口划了一个弧度。才漫不经心的回答到。“我方才没听清楚,烦恼先生在说一次。”男子也不恼,又说了一遍。但是温子兮没听只是轻声对着穆云问了几句此人的来历。
原来此人叫方礼,算是从小就和祁子寒认识,两人感情深厚。祁子寒不再魔界的那段时间,表面上是风矜君,暗地里都是他在管。简单来说就是黑道他管,魔界本身没有什么白的,能管黑的基本就是黑吃黑的监管者。
待方礼说了一遍,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连一丝不满都没有,因为温子兮方才的行动太失礼了。他这样的人都是别人上赶着讨好,从来没有谁敢这样下他的面子。穆云脸色都有些不好就能看的出来。
温子兮:“先生说的,我听明白了。我是你家君上强掳来的,清白二字岂不是讽刺。在则魔尊已娶魔后,魔界上下都已知晓,你不明白?三书六礼不是魔后才有的待遇吗。我等不过草民,掳来随便养着就行了。”
这一席话可以说很不要脸,偏偏还把过错推的一干二净。方礼的身份是不可能管这些事的,只是长老院每日来,祁子寒虽不见。但是长老院要说的事情,的确也是压在祁子寒心里的事情。祁子寒要如何放得下面子来同她说纳妃呢?只得用这种七拐八拐的事情,来让温子兮明白。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魔尊,表上的顾忌还是要有的。
温子兮的话让方礼一时间有些哑然,他若是认下温子兮的话就是说君上追个姑娘都要用强?还得罪了魔后。要是不认下,这话不是就戛然而止了?说不下去了?辩解他敢肯定,中了温子兮的套跑题跑远了?
温子兮:“先生也不必急,我看先生也是儒雅之人。我也不想为难先生,就为难为难我自己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同祁子寒说说吧,随便给个名份,让我有个安生的地方就行了。”
穆云首先目瞪口呆了起来,她和温子兮相处过不短的时间,温子兮不是忍让的性子。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菱角都给磨平了些。
方礼:“委屈姑娘了。”
方礼还是低了个头算是行礼了。心道,果然女人啊,就要娶龙薇儿这样端庄识大体的,这样犀利的小女子岂不是难养也。
穆云上前给温子兮把脉,怕温子兮忍着难受在发病了。温子兮好笑的反手握着穆云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温子兮:“你去安排吧,就说我想问魔尊大人讨个名份,侍妾也行。就一个要求,一切规矩从简就行,我不习惯热闹。”
魔界望北楼是茶馆,也是最大的情报中心,官方认定买卖情报的地方。方礼对着祁子寒浅浅的行了个礼,就是长老院都是要行大礼的,可见两人交情匪浅。方礼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楚,祁子寒面不改色,只是眼神有些落寞。
他有些琢磨不透温子兮了,按道理,她应该不会接受做妾的性格。如今温子兮接受了,他不会觉得温子兮委屈自己是多爱他,反倒更愿意相信她可能会放下,无所谓了。
方礼:“你想让她接受这个名份,接受了你又不高兴。你是想如何?她大闹一场,你还真想把为你差点命都丢了的龙薇儿赶下魔后的宝座?”
方礼有些不明白祁子寒了,他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偏偏屡屡在温子兮上着了道。惹的方礼看着温子兮都没什么好感,只觉得红颜祸水。这个红颜祸水还没有为他舍命的红颜美貌。
祁子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