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与桂宛看见来人时吓了一跳,“姑娘不点人了,你回去吧。”
帷帽下的容祀冷笑一声,状若未闻,上前便如明泽方才的举动,倚着赵荣华坐下,想要靠上去,赵荣华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站起来与他保持了些距离。
容祀透过薄薄的纱,看她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不禁拎了拎唇角,摩挲着虎口立了起来。
他拔出腰间的剑。
香月一看,忙挺身挡在赵荣华身前,怒斥“你究竟想作甚?”
外头有暗卫,听到她这个动静,合该闯进来的。
香月怕他们没听见,于是又拔高了音调,重复了一遍。
却不知,门外那些暗卫,皆被胥策胥临挡下,便是香月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进去。
赵荣华却也不担心,“要给我舞剑?”
醉花楼的花样真多。
许是自己出手太阔绰的缘故,老鸨隔三差五便会将男子推送给她,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今日舞剑的,旁日也见过。
故而她累了,不想再观摩。
赵荣华勾了勾手指,示意香月将荷包拿过来。
香月警惕地瞪着帷帽盖脸的容祀,看着赵荣华取出几颗金豆子,又很是自然地拍到容祀手中。
下去吧,我乏了。”
方才与宇辰比绣功,着实废了好些气力,她也没有心思再去欣赏舞剑。
然而,金豆子给了,那人却忽然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在香月惊呼声中,打横将赵荣华抱了起来。
香月将要跳脚,忽然从飘起的纱中窥到了容祀的脸,登时便捂住了嘴巴,拉着同样震惊的桂宛,相继退了出去。
赵荣华被他一把掷到榻上,头昏眼花之际,那人又欺身上来。
赵荣华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一脸愠怒的容祀。
她张了张嘴,“容祀,你听我解释。”
容祀不答她,一把扯下帷帽,冷眼乜着她的唇。
说。”
赵荣华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她是跟着他来的,后来跟这的男子聊得很是投机,便隔三差五比试切磋。
他也不会信吧?
可她真真只干了这些。
比绣活,比厨艺,比画技,还有香粉口脂…
都是些女子爱掺和的事情。
怎么不说了?”
容祀眉眼带着笑,那双桃花眼中幽幽荡荡,皆是赵荣华恐惧的情绪。
你来,所以我就过来了。”
我来是学习的,你呢?你来是嫖/妓的!”
能一样吗?!
不一样!
容祀剥去自己的革带,又将外衣一把脱下,扔到地上,桌上的火苗被带的猛一趴下,又猛的跳跃起来,将两人的光影拉长,一直投到对面。
我没有,你冤枉我!”赵荣华挣扎着想从他身下起来,却被容祀轻而易举一把推倒,直直撞到了后脑勺。
她吃疼,也没了好脾气,抬脚就想踢他。
容祀握住她腾空的脚踝,往肩上一拉,人就伏了过去。
如猛兽一般,带着嗜血的杀气。
赵荣华被扭成最大弧度,却仍不放弃,想要想法脱身。
容祀这回是用了狠劲,攥着她的手腕攥的通红一片,又压到枕边,低声冷嗤。
你玩的倒是开心,那几个人好在哪?
丑陋至极,低俗至极,能抵得上孤千分之一?
你可真是有眼无珠,可真是伤了…”
伤了我的心。
自尊。
刺啦一声布料扯碎的声音。
容祀顺势贴了过去,将那碍人的衣裳扯掉后,又与她激烈地对搏。
房中的气息渐渐旖/旎,争吵声变成静默的喘气,头顶的帷帐涣散开来,将那淡淡的光晕扯开,变成破碎的涟漪。
一夜无眠,晨起时,容祀从后抱着她。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赵荣华动了动,感受到他的异样,又停滞了片刻,旋即如一尾鱼,从他怀中脱出,赤着脚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
容祀从后看着她,光洁的背倔强挺拔,脖颈也挺得笔直,虽然冷的让她发抖,可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好容易穿好衣裳,低头去找鞋子的时候。
容祀从床上下来,他绕到赵荣华面前,伸手,想给她整理额前的发丝。
却被赵荣华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手就停在半空,一动也不敢动。
令人窒息的沉默。
每一秒,都像是撅着容祀的颈项,他喘不过气,亦不敢再去直视她的眼睛。
他知道该道歉,可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头。
就在此刻,他昂着脖颈,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赵荣华慢慢将头发理好,看着他的下颌,解释了昨夜没来得及说的话。
都说你有了新欢,我不信,遂跟着她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