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症是半夜起的,沉谙守在洞廊,昏昏沉沉间被一阵嘤咛和花香惊扰,脑门吓得直冒冷汗。快步走进洞内,火光跃动里找到在芭蕉床上缩成一团的江眠,身子放缓,牵住她的一只手,耐心地询问:
“感觉怎么样?”
江眠沾人就要贴过去,忍着难受,意识保持清醒,哼声撒娇:“…不好,没药了,你就在这里…陪着我…”
沉谙连连答应,适当溢出点信息素供她消磨。第一次热潮很快过去,两人维持相拥的姿势倒在芭蕉窝里,江眠一只手还紧紧把着沉谙的后脖颈,时不时抓握。这是她想要alpha信息素安抚的信号,受不住了或者想了就握一下,沉谙会乖乖漏给她,期间控制不住生理反应,就偷偷夹腿藏起来。
“你是不是做坏事了?”热潮过去精神变好,晨光从洞口和天窗照进来,江眠摸着沉谙的脸,有气无力,却还能笑得出来。
沉谙无辜脸,蹭着软乎乎的手,不回答她的问题:“你先休息,我把东西煮了。”
从水缸里舀一锅水,撕点紫菜干,挑几个蛤蜊,再剥一根芭蕉芯,用石片切块加进去。暂时就这些,怕江眠没胃口,还碎了点仅剩的大薯进去,给汤水增稠。
她在忙活吃的,江眠的,自己的,还有肘子的,锅里煮着,炭火上烤着。空气里的花香就像生了触手,在她背后胡乱地挠,惹得浑身痒酥酥的。
今早还没看到朝阳,外面打进来的光都是透着灰蒙蒙的颜色,沉谙没回头,东西煮着她招呼都忘了打,走到洞口拿副洗漱用品,放下梯子往下爬。爬到底下才想起还留着江眠一个人在上面,手掌靠在嘴边喊话:
“我去洗洗,你在上面等我。”
泡进温凉的海水里,胯下三角区的尴尬已经褪去一半,沉谙招水洗了把脸,长长叹口气。长发杂乱地一道滑进水里,起身时受重力搭在肩上,往衣领里滴水,胸前也湿了一片。
带着一杯海水和拧半干的洗脸布回去,江眠已经靠着岩壁坐起来,听到脚步声就一直望着拐角等她,直到两人眼神交汇,露出半灿烂半疲惫的笑,火光下眼睛亮莹莹。
“你好慢啊…我想吃东西了,可我没力气…”
沉谙最受不了她撒娇,总是会第一时间追上去满足需求。咳几声缓解之前无意冒犯的紧张,把毛树枝凑她嘴边,柔声催促:“嘴巴张开好不好,给你刷牙。”
江眠这才一口含住,眼角垂下去,呜呜抱怨:“你刚才下去忘记打招呼了。”
沉谙道歉。
“看到我很累你也没有抱抱我。”
沉谙又道歉。江眠软绵绵推她一下,沉谙立马放下牙缸一只手揽着抱她。
刷完牙,江眠还有话要问,捏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从她怀里挪开:
“洗个脸能把头发洗这样?衣服裤子也湿了。”沉谙看她摇摇晃晃的伸手扶一把,被拒绝。“嗯…你身上好凉,别碰我。”
像只小猫一样在沉谙湿透的肩头挠一下,然后指头点点,嘴巴张开等投喂。紫菜大薯汤喂一半,江眠的热潮又缓缓升起,身子发烫了就不似刚才的推拒,一个劲往沉谙湿凉的衣服上贴,手臂裸露,在她脖子上滑蹭。
热意总是在一个较低水平慢慢往上爬,最高点就是江眠会喊难受。她实在受不住了才会煎熬叫苦,不想让人太过担心,也不愿表现的太过无病呻吟,总是一忍再忍。沉谙陪在身边这段时间已经摸透她的心思,但还是不明白,有她这个货真价实的alpha在身边,为什么还要忍得这么痛苦。
脖子上那只手顺着衣领调皮地探进去,沉谙被刺激地一哆嗦,赶紧捂住制止她继续。江眠虽然意识不清醒,却还记得刚才的问话没有得到答案,晕乎乎地再次盘问:
“早上,做什么坏事了?”
被制止的手也带上本人的脾气,幽怨地抽出来,在沉谙发烫的脸上不重地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把肘子吓得从挂篮里跳下来,颠颠跑到两人身边,劝架一样来回蹭蹭。
被质问地人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没…没做什么,就是……夹腿了。”
江眠突然笑开,抖着身子趴到她肩膀上,手指往沉谙的后颈腺体轻轻戳一下,如愿以偿嗅到更浓的alpha信息素,喟叹道:
“好诚实呀,警察女士。”
“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味道…是合欢花吗…感觉毛绒绒的,好好闻。”
沉谙嗯声,伸手隔在两人之间,身子往后靠。
“合欢花…合欢,花…”
略带喘息的语气将这两个字咬的有些色情,吐息带着金银花的甜香勾着她纠缠,余音绕梁。
“再给我一点。”
江眠再次出手捏住她的腺体薄薄一层皮肉,激动的膝盖嗑到沉谙腿心。好在她先见之明一只手隔在上面,触碰不猛烈,只推着布料在敏感的头部轻微地摩擦,呻吟却不胫而走。
“嗯哼…江眠,你要不要闭上眼睛睡一会?”
江眠小声呸她,摇头:“说胡话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