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谁踩了那条线谁死。天家宗室的脸面尊严,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姜双鹭垂下了头,“我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他说得和我母妃教导的大不一样。但我看得出他生气了,又生气又难过。他在我面前杀了人,杀的还是顾娘娘家里的人,给他自己惹了大麻烦。我头一回见了死人,却不怎么害怕。后来他当着我的面放火烧屋,毁尸灭迹,我竟然也不怕。我觉得……他站在我前面的时候,我就好像什么都不必怕了。”
她挽着姜鸾的手,确定地重复了一遍,“阿鸾,我想好了。我要出降给他。”
姜鸾没有即刻说话。
她握紧了二姊的手。
“二姊,你要想好了。”屋里安静了良久,姜鸾轻声说,
“你不开公主府的话,以后要搬去他那边住的。”
姜双鹭过来之前,对着烧塌了一个角的寝殿想了整天,该想的,该打算的,她都想过了。
“朝廷的惯例,驸马不能担任中枢要职。谢大将军做了驸马,纵然他的骠骑大将军府还开着,他身上最要紧的守卫宫禁的职务也要卸下了。”
姜双鹭说着,声音里带了些隐约的期待,柔美眸子闪着憧憬的光。
“他对我说过,他其实也不喜欢留在京城。京城有他谢氏的本家宗族,他觉得不舒坦。我就想着……走出这京城看看。随他去辽东,在辽东住上一段日子,看看关外的草原。”
姜鸾安静地听着,始终没有多说什么。
她靠在二姊温暖柔软的胸膛里,听着姐姐胸腔里的心脏激烈而鲜活地跳动着。
她没有再出声阻拦。:,,